司徒晚凝听到申雄曾对艾馨儿做过如此龌龊之事，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与恶心。
可能是因为同为女人，她更能共情艾馨儿所遭受的苦难，胸腔中满是对申雄的憎恶。
她下意识地抚了抚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像是要护住腹中的小生命，免受这世间丑恶的沾染。
艾萱儿眼中的恨意如汹涌的黑色潮水，她审视着即将死亡的申雄，没有一丝怜悯。
她猛地松开掐着申雄脖子的手，申雄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艾萱儿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就这么让你死了，未免也太便宜你了。”
说罢，她玉手在空中迅速划过，一道幽光裹挟着一根噬魂针，眨眼间便没入申雄的后颈。
申雄先是一怔，紧接着，灵魂深处仿佛有一团烈火被瞬间点燃，剧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他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双手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痛，痛死我了！”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疼！”
那声音尖锐得仿佛要划破这方空间。
“噬魂针每天不定时地释放着折磨，每次发作，持续两个时辰，一天两三次。”
艾萱儿说完，拉着怒气冲冲的艾薇儿坐回原位，冷冷的看着饱受折磨的申雄。
申雄听到这话，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下意识地捂住后颈，似乎是想要将其拔出来。
可手刚触碰到扎入的位置，他只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
然后一寸寸地撕裂、碾碎，又重新拼接起来，如此反复。
每次在痛苦的间隙，申雄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绝望。
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干裂的嘴唇不停地颤抖，向艾萱儿求饶。
“求……求你杀了我吧！”
可回应他的只有艾萱儿冰冷的目光和艾薇儿的怒目而视。
“想死，没那么容易！”艾萱儿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倒在地的申雄，声音冷得像冰碴，“我姐当初所经历的绝望，我会让你一分不少地尝个遍！”
申雄哆哆嗦嗦，冷汗把衣衫浸得透湿，还想再开口求饶，可一阵新的剧痛瞬间将他淹没。
噬魂针又开始发作，他眼前一黑，只能在地上打滚，嘴里含混不清地呜咽着，四肢胡乱挥舞，却挣脱不了痛苦的束缚。
艾萱儿走到申雄身旁，蹲下身子，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这些痛苦，不过是开始。你当初对我姐下狠手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申雄被捏得生疼，却不敢挣扎，眼中除了恐惧，就只剩下绝望和求死。
艾薇儿走上前，狠狠啐了一口，“你这恶贼，现在知道害怕了？”
“当初我大姐是如何苦苦哀求你们，你们都无动于衷，今天，你就慢慢受着吧！”
说着，她还不解气地踢了申雄一脚。
“圣主，我有个疑惑，你既然是不朽，当初就能杀了十族的人，为何要等到现在才动手？”
司徒晚凝轻声发问，语气中满是不解。
圣主二十亿年前就已经踏入不朽境，面对一些造化者居然要隐忍到现在才动手，实在令人费解。
艾萱儿苦笑着摇摇头，思绪飘回到二十七亿年前，“那时我还没进阶不朽，而且也不知道我姐死亡的具体原因。”
“后面查清后，空有复仇的念头，却没足够实力，只能咽下十族的欺辱。”
“我用了两亿年才好不容易突破成为不朽，又发现他们中有人投靠冥主。”
“那时候的冥主，早已是灵级不朽，他的实力太强，我若贸然行动，非但报不了仇，还会连累薇儿。”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所以我默默积攒力量，这一等就是二十多亿年。”
“直到前段时间，我机缘巧合先冥主一步进阶地级不朽，有了抗衡的资本，才开始复仇。”
还有一点，她没有杀死申雄，就是为了等艾馨儿复活后亲手了结申雄。
“二姐，你不该一直骗我的，这些年你过得太苦了。”
艾薇儿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要不是上次去祭拜艾馨儿，艾萱儿把事情的真相和盘托出，她或许还被蒙在鼓里，一直以为大姐只是意外身亡。
一直以来，她只知道艾萱儿从小女扮男装是为了保护自己，其他的一概不知。
艾萱儿眼眶微微泛红，伸手轻轻为艾薇儿拭去眼泪，轻声说道，“薇儿，二姐背负的太多，不想让你也牵扯进来。”
“不过现在没事了，二姐以后都不会再骗你了。”
说完，艾萱儿回头看着莫羽川和司徒晚凝。
“莫域主，晚凝姑娘，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从今天开始，圣域和凡域便是盟友。”
说罢，她玉手一挥，一道灵力裹挟着还在哀嚎的申雄，将他收入了特制的封禁法宝之中。
申雄的惨叫声渐渐消失，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一丝痛苦气息。
而后，她转身与艾薇儿一同踏上了返回圣域的路途。
两人离开后，莫羽川牵着司徒晚凝的手，带着她漫步在花语飘香的后花园中。微
风轻拂，花瓣如雪般纷纷扬扬飘落，洒在他们肩头。
司徒晚凝微微仰头，脸颊泛着温柔的红晕，轻抚着小腹轻声问道，“老公，孩子的名字，你想好了吗？”
莫羽川温柔地将她揽入怀中，脸上满是藏不住的笑意，“当然了，昨天刚想好。”
“男孩就叫莫凝羽，女孩就叫莫思凝。”
司徒晚凝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凝羽，思凝……这里面都有我的名字，你呀，还挺会花心思的。”
她抬手轻轻捶了下莫羽川的肩膀，嗔怪了一句。
莫羽川顺势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那是自然，这两个名字，是我们爱的见证。”
“凝羽，凝聚你我的羽翼，未来为他遮风挡雨。”
“思凝，时刻思念着你，以后不管何时何地，我对你们娘俩的牵挂都不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