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被吓了一跳,“哎,你你,说话就说话,动手做什么?又不是我说她家女儿晦气,是大家都这么说的!刚把女儿抱回来,店就关门了,生意一好那孩子就哇哇哭,吵的人都全跑了,可不就是晦气吗?而且三天两头找大夫,听说他们抱养来的孩子,还是个病秧子,早点关门,回老家去才能养的活。”
说完,他拍开了楚君彻的手,接着便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楚君彻的双手紧紧握起,“是她!就是她!且知晓她的人还不少!!”
清风缓缓说道:“爷,既然这里有不少人都认识她,想必打听出她的下落也是迟早的问题,您别生气……”
温书禾也说:“是啊,既来之则安之,至少现在我们已经确定孩子就在那个女人手上了,只要咱们找到那女人的老家去,就一定能够将孩子给找回来的。”
苏时锦深深吸了口气,无比疲惫的说道:“先进城吧。”
没日没夜的赶了好几天的路,吃没吃好,睡没睡好,连澡都没有洗。
她只觉得浑身疲惫。
即便是冬天,都觉得自己有些臭了。
于是乎,进了城,几人随便找了两家客栈分开来住。
清风将小武与阿池安排到了隔壁的客栈落脚,苏时锦等人则是全部住在同一家客栈。
一开好房间,几人便纷纷去洗了个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这才浑身舒坦的躺下睡了一觉。
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清晨。
一大早,清风就已经亲自出去四处打听,小武与阿池也打听的十分卖力,短短半天,就已经将认识那妇人的每一个人都找了一遍!
只可惜,认识她的人还是太少了。
大部分的人都只是知道她,却并不知道她的老家在哪里……
后面又打听上了她的相好,却又听说她的相好是京城来的,根本就无人认识,更没人知道他的老家。
一时间,他们似乎又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卡在那里不上不下。
“这段时间你们累坏了吧?每天都是这样的奔波,忙碌……”
中午吃饭的时候,温书禾满脸心疼的坐在苏时锦的身旁,剩下的半句话都没忍心说出口。
每天都这样的奔波忙碌,却又一无所获……
这得需要多少耐心,才能承受的住?
换成其他人,一次次的经历失望,早就该受不了了。
苏时锦的脸上写满了疲惫,显然昨天还是没有休息好,“不累,在路上都是不累的。”
只要人在寻找孩子的路上,便总是带着希望的。
而有希望,就不会觉得累。
可是看着她眼下的黑眼圈,温书禾都有些分不清那是她故意画的,还是真的累成了那样……
“你不必过多操心我的事情,你自己的仇还没有报,多想一想自己的事。”
听苏时锦这么说,温书禾瞬间觉得更心疼了,“我的事情一时半会办不了,孩子更重要,在陪你们找回孩子之前,我……”
“开始了开始了!”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接着,周围位置上的人们便纷纷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匆忙,也有不少人笑脸盈盈,像是要去看什么热闹。
苏时锦并没有往心里放,只是自顾自的吃着饭。
楚君彻坐在她的边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耳边熙熙攘攘,门外的街道上,不知何时已经人来人往。
“这目城,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多。”
温书禾感叹了一句,又接着说:“反正姑娘不必多想,至少这段时间我都不会离开你身边的。”
“真的假的?那么珍贵的东西,竟然拿出来当奖励?”
“千真万确!不然区区比武招亲,哪里能有这么热闹?”
“……”
不远处的桌子边,两个男子一边结账,一边聊着天。
“传闻中的血亲蛊珍贵无比,怎么可能会被随随便便的拿来当奖励?我怎么听着那么假呢?”
“管他是真是假,那样的宝贝咱们普通人又得不到,但这次的比武大赛完完全全是真的,咱们尽管去看热闹就是!”
说完那两个人也匆匆忙忙的走了出去。
短短片刻,周围便彻底安静了下来,就连店小二似乎都走到了门口,不停的往远处张望着什么。
楚君彻意味深长的看了苏时锦一眼,苏时锦也点了点头,留下一点银子在桌上后,也默默地走了出去。
来到街上他们才发现,街上早已人山人海。
朝着人群最多的地方望去,大老远的,他们就看见了一座富丽堂皇的酒楼。
酒楼至少有四五层高,里里外外,张灯结彩。
无论是楼上的每一处窗边,还是楼下的大门口处,都是人挤着人。
酒楼的门外有着一片巨大的空地,空地的正中间处还有一座高台,台上,两个人影比比划划,明显是在打架……
高台的周围围满了人,而人群的边上就是人来人往的街道。
此时此刻,别说那酒楼与高台附近,就是边上的街道也挤满了人,连辆马车都过不去。
隔着老远,他们便听到了一阵欢呼。
“打的好!”
“兄长加油!”
“厉害啊,这个一看就是练过的!”
“……”
除了远处的欢呼声,他们旁边的街道,此时也是人来人往。
看样子,随着时间的推移,人还会越来越多。
“听说获胜者能够得到一只血亲蛊,真的假的?”
“那可是春烟楼举办的,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可那不是比武招亲嘛?”
“哈哈哈,这可是喜上加喜的事!春烟楼不仅是咱们这里最大的酒楼,在其他的城池,还有着不少分楼,其大老板可谓富家一方,他的女儿,那是千金中的千金,谁要是能娶到手,那可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啊!”
“好像来了很多高手呢,快过去瞧瞧!”
“……”
耳边的声音数不胜数,不知不觉中,苏时锦三人,也随着人流被挤到了高台附近。
耳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欢呼,尖叫,以及各式各样的议论声,震的苏时锦的耳朵都有些痒了。
楚君彻一手牵着她,一边费劲的挤进了边上的酒楼。
结果刚一进去,一位店小二便来到了他们面前,“三位客官,里面请。”
苏时锦默默地说:“外面人山人海,你这里头倒是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