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拍了拍小犯人的脑袋,
"那我就给你们俩一个机会,如果办好了,你可以嗯对别人说,你是我的干儿子,跟我的姓,姓屠,以后就叫你屠青,"
"至于你?"二爷瞅了老犯人一眼:"要是做好了,你也留在我身边吧。"
小犯人急忙翻身跪倒,用力磕了三个响头,叫了一声谢谢干爹,
裴炎在厕所里悠悠醒转,他总觉得天旋地转,他用力撑着自己坐了起来,
一下子就看到号子里的犯人,都一个个站的溜直,头顶着墙,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裴炎摇了摇脑袋,眩晕的感觉好了一点点,他的两眼充满了恨意,死死的盯着那是个犯人头,
他忍不住无声的笑了起来,
"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好啊,你们也有今天,"
他的声音不小,完全忘了监室里能听得见,
三爷懒羊羊的说道,
"你个狗崽子,还反了天了?来人,随随便便打个十分钟吗!"
犯人们小声的欢呼了一下,围了上去,照着裴炎乒乒乓乓一顿胖揍,
裴炎刚要开口叫唤,嘴里就被人塞进了一个裤衩子,这裤衩子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这个味儿差点把裴炎给送走了,
整整被打了十分钟,裴言鼻青脸肿,他一动弹,就喘不过气来,应该是肋骨断了,
现在就是他爹他妈冷不丁的看到他,都不能相信这是自己的儿子,太惨了…
夜深人静,号子里的犯人,都睡着了,灰暗的灯光造得监室内阴森森的,
屠青翻身坐了起来,他推了推身边的老犯人,老犯人也坐了起来,他俩看了看周围,睡得都挺香,
小犯人从枕头皮儿里抽出一团布条,看样子是用破床单搓的,
他蹑手蹑脚的来到厕所,老犯人跟着他的后面,用身子给他做遮挡,
裴炎躺在厕所里,浑身疼,喘喘气都疼,他暗下决心,只要这回能出去,号子里的这些个犯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宁可多花钱,也要让这些人变成残疾,
他在那想的正美,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有两个人来到他的面前,裴炎睁开眼睛,见是那个小偷,还有那个强奸犯王恒,
他以为他们要上厕所,就慢慢想爬起来,没想到小七冲过来用布条搓成的绳子,紧紧勒住的脖子,
他吓的魂都飞了,一个劲儿的手舞足蹈,拼命挣扎,
小七的两只脚,蹬在裴炎的肩膀上,裴炎当时就被勒得直翻白眼儿,
这时有一个犯人揉揉眼睛,,翻身坐起,下了铺板,他一看到厕所里的情景,当时吓了一跳,急忙喊道,
"小七,你在干嘛?"
老犯人扑过来,想捂住他的嘴,被这个犯人一巴掌给扇出老远,
"你特么个老屁眼儿,别用你那脏手来捂老子,"
这个时候,听到叫声的犯人纷纷睁开眼睛,小七更加用力,裴炎被勒直翻白眼儿,浑身的力气一点一点消失…
犯人们刚要下铺板去拉开二人,躺在上位的二爷喝了一声,
"都特么给我老实睡觉,今天晚上的事儿都给我忘了,否则的话,我让你们全家死光光。"
犯人们一听,吓得赶紧钻进被窝蒙着脑袋开始装鸵鸟,小七更加有恃无恐了,他双脚蹬着裴炎的肩膀双手用力拧紧了布条,
终于裴炎停止了挣扎,双手一垂,没有了生息,
小七松开手,浑身是汗,他的手和腿都是抖的不行,他爬了起来,爬到裴炎身边,刚看了一眼,就差点被吓死,,
只见裴炎两只眼睛瞪着,眼球都凸出来了,眼角已经裂开了,全是鲜血,,这模样恐怖之极,比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都要吓人,
老犯人手脚并用的爬了过来,他试了试裴炎的鼻息,又摸了摸动脉,这才低声说道,
"好了,这下可完球了,快点儿,咱俩得把人挂大门上,这才算完活,"
小七挣扎着爬起来,先跑到铁门边,把布手里的布条,紧紧的搭在门栏杆上,又赶紧回来,和老犯人一起把裴炎的尸体挂到了门上,用布条缠在了脖子里,用力的向下一拉,
只听嘎巴一声,裴炎的颈骨都折断了,
小七这才和老犯人回了铺板,躺在了被窝里,大夏天的,尽管屋子里很阴进不来阳光,但仍是很热,只是这种热,让小七出的都是冷汗,
三爷鼻子里哼了一声,
"艹!干这么点小事儿,吓成这样,以后成就有限"
听到这话,小七竟然不哆嗦了,
这一宿监室内的犯人,没有一个敢睡觉的,都屏住呼吸,实在不行了才喘两口气,生怕下一个被挂在门上的是自己,整个监室内呈现出一派诡异之极的气氛,
直到早上五点多,二爷才翻身坐起,抻了个懒腰,瞅都没瞅挂在铁门上的尸体,
二爷踹了翁三儿一脚,
"怎么搞的,这个犯人怎么就畏罪自杀了呢?多大点事儿呀?咱们可怜可怜他吧,那个赶紧报告给管教,
这个人,趁咱们睡觉的时候自杀,算起来咱们多少都有点责任,"
翁三儿可不想吃这个哑巴亏,他急忙说道,
"可不是嘛,他趁着咱们睡觉的时候整出这种事儿,我得赶紧把这件事告诉公安,"
二爷点点头,
"这是你这个管号的责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翁三儿赶紧让人把裴炎卸了下来,他这边儿嗷嗷直喊,
"快来人呐,有人自杀了,快来人呐…"
他这一嗓子,打破了看守所的宁静,整个看守所一时间都混乱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值班的管教公安都纷纷跑了过来,打开了监室的门,他们没有立刻进去,而是拔出手枪,对准了犯人,
其中一个公安大吼一声,
"听我命令,所有犯人就地卧倒,双手抱着后脑勺!立刻!"
犯人们可不敢怠慢,纷纷趴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后脑勺。
管教公安这才走进了监室里,一名管教公安跑过去检查了一下裴炎的尸体,好一会儿才站了起来,回头冲着另外的管教公安摇了摇头,
"死了,身体都僵硬了!"
看守所死个犯人,从古至今,都不算什么大事儿,不像后世,到处都是监控,就是打了犯人一下,让人追究的话,轻则背个处分,,重则就得脱了这身制服,不过这个年代可没有不许打人的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