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司马长枫的声音落下,就在此时,一团漆黑如墨的浓雾突然从地下喷涌而出,仿佛是大地深处的黑暗力量被释放了出来。
这团黑雾迅速升腾,像一条巨大的黑色蟒蛇一样盘旋着缠绕在司马长枫的身后。
那黑雾浓密得令人窒息,仿佛是由无数的阴影和黑暗汇聚而成。
它在司马长枫的身后不断翻滚、扭动,仿佛拥有生命一般。
然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这团黑雾中,竟然传出了阵阵诡异的声音。
那声音时而低沉,时而尖锐,时而像恶鬼的咆哮,时而像冤魂的哭泣。
这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有无数的恶灵在黑雾中潜伏着,随时准备扑向司马长枫。
原本那被金光净化后所剩无几的鬼手,在这诡异声音的刺激下,竟然像是被重新赋予了生命一般,突然间变得异常活跃起来。
它们就像那过江的鲫鱼一样,源源不断地从黑暗的深处喷涌而出,数量之多,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这些鬼手在黑暗中疯狂地舞动着,仿佛是一群被释放出来的恶魔,张牙舞爪地向着四面八方肆意伸展。
它们的速度快如闪电,眨眼之间便如瘟疫一般迅速蔓延,眨眼间便布满了整个战场。
那些数不尽的恶灵,在这恐怖的鬼手面前,再一次沦为了充电宝,成为了它们的养分,被吞噬得一干二净。
而就在这时,贪狼一行人不知何时也悄然出现在了秦王功等人的身旁。
他们凝视着脚下那宛如墨水一般漆黑的灵力,却发现无论怎样搅动,都无法将其荡开。
面具下的贪狼,眉头紧紧地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
一行人紧紧的贴在一起,除贪狼以外纷纷都唤出了各自的守护灵。
仅仅是须臾之间,一个身形枯瘦但精神矍铄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司马长枫的身后。
与大多数守护灵不同,司马懿并未身披威风凛凛的战甲,亦或是身着华丽的长袍。
相反,他身披一件宽大的黑色兜帽,仿佛对光线有着莫名的恐惧,将自己深深地藏匿在黑暗的阴影之中。
尽管司马懿始终隐匿在黑暗里,但当他缓缓抬起头的瞬间,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他那漆黑如墨的灵力,宛如沼泽一般,变得黏稠而沉重,仿佛能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进去。
而他那犹如老鹰般锐利的双眸,更是如同开战的信号一般,散发出一种冰冷而决绝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眼瞅着司马长枫同他身后的司马懿,像是同频一般张开双手,举过头顶。
尉迟烈堂握紧手中金鞭,看向了一旁的秦王功。
待到秦王功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后,尉迟烈堂顿时心领神会。
“敬德,我们上!”
只听的尉迟烈堂大喝一声,整个人直接纵身而出,手中金鞭如蛟龙出海般朝着司马长枫抽去。
原本在他身后的尉迟恭,更是在尉迟烈堂开口的那一刹那便冲了出去。
一时间,马蹄声奔腾如雷。
那一大一小两根金鞭更是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划破了那诡异的黑雾。
就在两柄金鞭即将触及司马长枫时,原本伸出双手的司马懿,右手前移稳稳的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霎那间,一道黑色屏障瞬间浮现,挡住了金鞭一前一后的攻击。
金鞭抽打在屏障上,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更是震得尉迟烈堂手臂发麻,整个人也因为反作用力不由得后退了几步。
身披银甲的尉迟恭虽然不像尉迟烈堂一般狼狈的退后,但同样他的攻击却也是没能奏效。
与此同时,那些疯狂舞动的鬼手裹挟着依旧望不穿的恶灵潮,朝着贪狼一行人迅猛扑来。
一时间,各种颜色的攻击,喊杀声、鬼嚎声再次交织在一起。
夜幕深沉,万籁无声,整个世界都被一片静谧所笼罩。
在这寂静的夜晚里,只有几道微弱的虫鸣声若隐若现,仿佛是大自然的低语,为人们指引着方向。
抬头望去,那宛如光盘一般洁白的圆月,稳稳地悬挂在天幕之上,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它的存在给这个夜晚增添了一份神秘而宁静的氛围,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洁白的月光如同轻纱一般,轻轻地洒落在大地上,为这片土地披上了一层银装。
它照亮了道路,也照亮了归家的之人前行的路,让他们在这黑暗中不再为迷失方向而感到困扰。
一望无际的旷野之上,一道极为臃肿的身影,在夜幕之下被缓缓拉长。
李逸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趴在貂灵芸的背上,仿佛他的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完全无法自然地贴合在她的身上。
他的胸膛与貂灵芸的后背之间,本应是紧密相贴的,但此刻却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彼此之间的距离如同银河般遥远,难以逾越。
这种尴尬的姿势让李逸感到十分不自在,他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其他原因,使得他的身体无法像平常那样自然地与貂灵芸接触。
更让人觉得别扭的是,李逸的双手虽然轻轻地环绕在貂灵芸的脖颈之上,但却给人一种他似乎想要勒死她脖前空气的感觉。
这双手的位置和力度都显得有些奇怪,既没有真正地搂住貂灵芸的脖子,也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压力。
反而让人觉得李逸是在故意避免与她的身体有过多的接触。
“咳咳,灵芸,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李逸一边咳嗽,一边无奈的开口道。
眼瞅着离群英殿的城池越来越近,李逸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再一次说出了不知道已经说了多少遍的话了。
听到李逸的再一次开口后,貂灵芸也是停下了归家的脚步。
或许是貂灵芸也察觉到了李逸的不自在,只见她叹了口气,还是选择将李逸放了下来。
当李逸的双脚踩在久违的大地之上,不知怎地李逸的心中也没来由得感到了一阵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