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替我谢谢郝总的好意,秦瑶和王雅就拜托你们了。”
李二宝诚恳说道。
挂掉电话,李二宝看着半山黑夜,和远处海面,眼睛里,闪过一抹冷意。
另一边。
柳莺莺挂掉电话后,看向郝天明:“郝总……”
郝天明缓缓吐出一口雪茄烟雾,眼神深邃:“莺莺,准备飞机,立刻送秦瑶和王雅回南都。”
柳莺莺急道:“郝总,那二宝他……”
“这小子比你想的聪明。”郝天明冷笑一声,“他知道我不会坐视不管。”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通知我们在港城的人,全力配合二宝。另外,联系曼国那边的老K,让他准备一支精锐小队待命。”
柳莺莺眼睛一亮:“您是要……”
“阮华铭这条毒蛇,早就该除掉了。”郝天明眼中寒光一闪,“既然他敢动我的人,那就别怪我掀桌子。”
港城。
李二宝回到房间,昏暗的灯光下,陈敏温柔入睡。
楼下的事情,没有传入房间。
陈敏毫不知情。
李二宝坐在床边,看着那张恬静温柔的脸,下意识想要伸手去触碰,可是又担心会惊醒女人。
他伸到半空的手,又收了回去。
手机在震动,他起身悄声走出去,关上门,才拿出手机。
与此同时,油地暗巷的战斗已接近尾声,血腥味同刀光交织,巷子如修罗场。
丧狗的兄弟被和盛杀得七零八落,地上横陈数十具尸体,污水混着血水流淌,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气。
和盛的埋伏如一张死网,将新安会的人死死罩住,丧狗的怒吼早已被绝望取代。
黑豹站在巷子高处,刀尖滴血,咧嘴冷笑:“丧狗,港岛是你撒野的地方?跪低求饶,仲有半条命!”
他身后的和盛兄弟握紧砍刀,杀气腾腾,将剩余的新安会成员围在巷子中央,刀光映着污水,寒气逼人。
丧狗满身血污,粗金链断了一半,手中的砍刀已被砍出缺口。
他喘着粗气,挥刀砍倒一个和盛小弟,怒吼道:“李二宝,老子做鬼都唔放过你!”
可话音未落,黑豹身形一闪,刀锋如雷霆劈下,丧狗右臂被砍断,惨叫着倒在污水中,血水染红了地面。
黄毛吓得腿软,扔下铁棍跪地求饶:“豹哥,饶命!我同丧狗唔系一路!我愿跟你混,乜嘢都讲!”
他满脸冷汗,磕头如捣蒜,身后几个幸存的新安会小弟也纷纷扔刀,跪地求生。
黑豹冷哼,刀尖抵住黄毛的脖子:“想活?讲点有用的出来!丧狗同阿辉背地里搞乜嘢?码头的事,你知几多?
”黄毛抖如筛糠,忙道:“豹哥,我讲!我讲!丧狗同阿辉早就同西装佬勾搭上,佢哋收咗一大笔钱,帮西装佬烧赌场,搅乱港岛!”
“码头的货,我只听丧狗提过一句,是化学原料,东南亚的单子,具体我真唔知!”
黑豹眯起眼,将黄毛的供词录下,发给阿彪,附上消息:“李生,丧狗仆街,巷子已控,黄毛招咗,西装佬同码头化学原料有勾连,留几个活口等你发落。”
他一脚踹开黄毛,冷声道:“带走,锁起来,等李生亲自问!”
和盛兄弟迅速清理巷子,尸体被拖走,血迹被冲刷,巷子恢复死寂,仿佛战斗从未发生。
黑豹点燃一根烟,吐出口烟圈,喃喃道:“丧狗,扑街得真快。李生这局,玩得真大。”
码头边,夜色深沉,无名货船在海浪中轻轻摇晃,灯光昏暗,气氛紧张到极点。
何三平站在码头,疤脸在灯光下触目惊心,身旁几个东南亚口音的手下持枪警戒,目光如鹰扫视四周。
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一个蒙面买家下车,身形高大,气场冷冽,低声同何三平交谈。
“货齐了?”蒙面买家声音低沉,带着东南亚口音。
何三平冷笑,挥手示意手下打开一个密封箱:“高纯度原料,够你造几吨货,钱呢?”
蒙面买家点头,递过一个黑色手提箱,何三平打开一瞥,满意地合上:“好,合作愉快。明晚还有一单,准时来。”
交易刚完成,保龙集团的高层从暗处走出,低声道:
“三爷,半山的行动……失败了,六个兄弟,没有一个回。”
何三平眼神一冷,疤脸抽搐了一下:“没留活口吧?”
男人点头:“没有,我留有后手,被他们抓了个活口,已经被处理掉了。”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补充:“三爷,要唔要通知王老板,改计划?”
何三平疤脸一沉,眼中寒光如刀:“没留活口就好,半山的局,暂时放一放,码头的货最要紧,明晚的单子,东南亚的买家是大佬,不可以出半点差错。”
他瞥了眼高层,冷声道:“我们的人暂时不要再去接触李二宝,暗杀令继续,然后让你的关系出动,你不是和退休的警察署行动署长很熟吗,李二宝的人也不干净,你知道该怎么做。”
高层一愣,随即轻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当着何三平的面,转身掏出手机,低声拨通一个号码,语气恭敬:
“张Sir,系我,保龙的阿华。有一单嘢想麻烦你,关於和盛同李二宝……”
“对,明天一早,查佢哋的场子,证据我会畀你,银纸照旧……”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应答,高层挂断,嘴角勾起一抹阴笑。
半山别墅
李二宝站在书房,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的码头视频同音频,点开一看,何三平同保龙集团高层的密谋清晰入耳。
果然。
李二宝放下手机,站在阳台,深深呼了口气。
目光里闪烁着深邃光芒。
这一战,既分高下,也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