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腾海国于北部一地偏安,看起来并没有南下的打算,而在天沃原地,那两个由羽化境大能统领国度,正战在一起而难分胜负,此时此刻正是我们明极国西征西海国的大好时机。”
西门举作为明极国的国师,确实是为明极国考虑了许多,也极大的减轻了明极道人的压力。
而事实上,明极道人也确实觉得自己身边缺少出谋划策之人,东举国师来的正是时候。
明极道人说道:“国师此前不是说要先消化天贵国,之后再图西海么?”
“此一时彼一时,当时天沃原地的三个国度虽是貌合神离,但终究没有开战,我怕陛下若是太急,反被这些人偷袭。”
“而如今,天沃原地那三人已经决裂,章元州更是命陨,这时再攻打西海国,应该不会有什么国家再来阻拦了。”
“好,那便听国师的。”
很快,又是一轮的大战即将爆发,明极道人又是让刘千新留守明极国,自己则带领着大军西征,其中大乘境修士已达千人之多。
这样的大军,已经不是西海国这样的势力,所能抵挡的了。
......
“叟国和天沃国,都不愿意出兵援助吗?”
面对到来的明极国大军,钱广海的脸色看起来极为不安。
钱几权道:“父皇,那许和安与童药师两位前辈,联起手灭杀了章元州,之后二人又是交恶,双方势力变成了国与国之间的恶战。”
“而这个时候,明极国极力示好这两国,与圣元国接壤的土地,明极国也不去争抢,任由叟国和天沃国占据。”
“儿臣怀疑,这三方势力恐怕私下已经谈好了,恐怕是无人愿意来援。”
“至于飞云国和血魔宗,更是打的不可开交,怕是不会来援救我们......”
“而明极国,更是有傀儡术针对我们的阵法,若与之交锋,除了固守城池,依赖着防御阵法防守之外,儿臣觉得咱们是别无他法了,野战根本打不赢,除非我们也有傀儡,方有能够战胜明极国的希望。”
“但难,明极国已吞下天贵国,修士远比之前更多,眼下咱们真的是全方位落后了,儿臣以为,莫不如就......”
钱广海叹了口气。“我们西海国,虽比不上那天贵国历史悠久,但毕竟也是你父亲我千辛万苦建立起来的,我抓住了机会建立了如今的西海国,最后却又要拱手让给其他人?”
“那父皇欲想一战?儿臣必定跟随父皇,只是父皇可听说过那孟休之故事?”
“据说孟休本欲据城死守明极国,结果因为被围攻,手下人心涣散,一个个都起了降心,孟休誓死不降。”
“可最后他手下的那些修士们却开了阵法投降了明极国,将孟休给蒙在鼓里,当他在后宫享受之时,明极国的修士们早已冲进来在他背后了,结果他却毫无所知。”
“国亡之后孟休的尊严全无,沦为修士们相互之间的笑料。”
钱广海深吸一口气,将自己代入到孟休的位置上,随后便是冷汗直流。
“若是我跟你妈做这些的时候,被那么多修士悄悄的进来还一无所知,那我真觉得这修炼一道没什么意思了,倒不如死了呢!”
钱几权点点头。“是啊父皇,既已经不能相抗,不如就降了吧,起码送上这么偌大的西海国,还能博得明极道人的欢心。”
钱广海思虑了片刻,最后问道:“那孟休如今过的怎样?”
“还算不错,孟休自打投降了以后,明极道人也没有去管他,任由他在明极国内进行修炼,看起来仙途并未被影响。”
“若如此,倒也不是不能给明极道人送上一份大礼,不过嘛,我毕竟不是那孟休,被人给架着逼着投降,我这是主动献上西海国,应该在明极国称王称霸才行。”
说罢,钱广海写起了降书,其中的内容,基本上就是在谈条件。
比如在归降以后,自己仍可称王,仍可据有一片一千万里左右的领地,会进明极国朝堂听政,也会为明极国效力,但这西海王的头衔以及王宫待遇都还要有。
“此信你看谁去送最有诚意?”
“便让儿臣去吧。”钱几权主动开口道。
“我儿去自是最好,但我怕那明极道人将你扣下。”
“无妨,既已打算归降,便示以诚意就是,若那明极道人真欲杀我,那必失人心,儿臣以为他应当不会做这种事。”
“也好。”
钱几权亲自送来降书,来到了明极道人的阵前,明极道人果真没有发难,对其到来很是开心,将钱几权招待了一番,随后看起了书信。
“他若愿意直接献国,那这地位也不是不能给。”明极道人已然心动。
不过,西门举却是对其条件砍价了一番。
“如今我大军已经出发,他这时才归降,这便是怕了陛下。”
“况且,直接给他一个西海王的称号,以后若再有修士立功,又该怎么封。”
“不如封其为西海公,给其五百万里之地。”
“便听国师的。”
西门举不可能让钱广海这么舒服的,让他占了这么大的名义,谁知道以后劫难结算之时,会让钱广海多出来多少寿元呢,能砍肯定要砍上一番,若是不降了就将他灭了,还能赚一份军功。”
钱广海虽然不怎么甘心,但最终也还是不愿意进行抵抗,终是投了明极道人。
对明极道人而言,不怎么费劲便拿下了这么一大片土地,自然也很是开心。
这样一来如今西州西部便再无敌手,全都被明极道人统辖于其中。
甚至明极道人都觉得有些不真实,感觉自己建立的事业,都能够比的上,原先的任家了。
不,这般大的地域,日后若能慢慢发展下来,可能比任家还要更繁荣昌盛。
只是,明极道人想要的并不是这些,他还是更怀念在爷爷保护时的那种生活,不管是在天沃原地,还是在任家祖地,那时感觉生活很美好,几乎不会有任何烦心事。
即便偶尔闯祸,也有爷爷帮忙,现在却是每走一步,都需万般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