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恩和托尼找到沙赞的时候，沙赞表现的格外的紧张。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见到了韦恩和托尼，而是在紧张自己所守护的东西。
“看上去我之前所拜托的人就是你了，沙赞。”
韦恩的语气稍微有些低落。
沙赞即便看上去是一个壮硕的年轻人，但事实上作为沙赞的比利还只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孩子而已。
他将沉重的责任交给了一个孩子，这种事情不管发生了多少次韦恩都无法说服自己毫无感触。
即便他曾经的那些罗宾也都是从孩子一步步成长的，但这不代表韦恩对此毫无愧疚。
“韦恩，能够见到你我很高兴。”
沙赞稍微放松了一些。
或许是因为可以再见到韦恩，也可能是他终于可以将自己身上的责任交还给韦恩的缘故。
“那么之前的我有没有叮嘱你在一些特殊的条件下才能把信息交给我？”
韦恩问道。
钢骨那边既然他有过安排，那么沙赞这里就不应该会是十分简单的。
当然，韦恩倒是不排除沙赞这边的条件已经达成的可能，不过即便只是这个问题对于韦恩来说也是有价值的提示。
“有的，你当时告诉我如果命运博士那边发生了意外，我就得时刻保持着警惕。
见到你之后就将你提问的一切都全盘告知。”
沙赞的回答很简单，但韦恩还是得思考一下。
因为沙赞所说的是他所“提问”的一切，而不是沙赞所知道的一切。
更重要的是他留在沙赞这里的提示是以命运博士的安全为条件的。
韦恩只是稍微思考就知道，自己是无法锁定莉莉丝的攻击目标是命运博士还是沙赞的。
这就代表着命运博士和沙赞应该是都掌握了一部分情报，甚至这个情报还可能是完全一致的。
而他们两个都会以对方的安全作为触发条件！
想到这里的韦恩对自己多了一点厌恶，但很快就又平静了下来。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面对危险的时候他即便竭尽全力也做不到保护每一个人。
取舍早就在他成为了蝙蝠侠的时候就习以为常，只是他并不是对此没有任何的感觉。
好在他现在倒是有了些力量，这份力量虽然还无法让所有人都不需要经历他的取舍，但至少数量上减少了许多。
肯特没有死亡，而是单纯的丢失了纳布的力量这件事上倒是让他稍微放松了一些。
虽然他不还不知道自己之前到底是做了多少的布置，但是现在看来应该是没有罔顾别人的生命安全。
“沙赞，你有没有保护自己的情报？”
韦恩继续问道。
沙赞借助所罗门的智慧是可以做到屏蔽一些预言之类的能力，只是保护自己的位置情报一类的问题并不是多么困难。
“我这样做了，但我无法保证效果如何。
你也知道，我更偏向于战士的方向，魔法战士。”
沙赞此时对韦恩毫无保留。
韦恩心中的思绪也十分的复杂。
既然之前的他是对沙赞有过这方面的提示，那么他就没有理由不对肯特交待。
虽然他稍微思考一下也知道，肯特并不是沙赞这样的年轻人，也不大可能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
但这种关乎生死安危的事情，肯特或者纳布都没有理由放松才是。
但结果就是肯特还是被莉莉丝找到了，即便保住了性命。
这总不能是他一开始对肯特的要求是暴露他的情报？
这种要求或许沙赞会答应下来，但是成熟又睿智的纳布没有可能为了不算太熟悉的他付出这么多东西。
一时间韦恩有些不确定肯特是因为什么才被莉莉丝第一时间找到了。
“我有说你将东西交给我之后要怎么做吗？”
韦恩接着问道。
他现在是一刻都不能停止思考，即便他暂时失去了之前的那一部分记忆，但让现在的他去安排一件类似的事情也绝对会让未来的自己需要竭尽全力思考才能得到答案。
虽然自己和自己为难这种事情看上去有些多余，但即便只是看在莉莉丝可以借助恐惧的力量读取记忆这个能力的面子上，韦恩都只能这样做。
让莉莉丝直接得到结果和让莉莉丝只是得到了一个猜想之间的区别还是挺大的。
即便不能赌一手莉莉丝讨厌复杂的思考和逻辑游戏，但只要给自己的计划多加哪怕一点点的保险那都是有价值的事情。
“没有，你当时说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会给我建议。”
沙赞说到这里的时候眼中带着点期待。
沙赞不是缺乏勇气，他只是很清楚自己无法面对莉莉丝而已。
沙赞当然不弱小，但也只是与命运博士相仿的程度。
命运博士面对莉莉丝都没有作出任何有效的抵抗，他不认为自己就可以轻易的超越命运博士。
“我大概明白了。
现在你可以将情报交给我了。”
韦恩点了点头。
他不认为当时的自己没有考虑之后的沙赞要如何做，但当时的他没有说那就代表着当时的他不认为他的建议可以执行下去。
或许在当时留下的情报之中会有对沙赞的安排？
而且说真的，韦恩其实对于沙赞能够对他留下的情报不看一眼有些顾虑。
沙赞的好奇心可比钢骨和命运博士强烈太多了，而这样一个有着充沛好奇心的孩子在面对重大的事件时又有几分信念可以遏制自己的好奇心呢？
沙赞有没有说谎韦恩是看不出来的，即便比利和所罗门的智慧之间似乎存在一些隔阂。
但这份力量即便只是最低限度的给作为沙赞的比利提供帮助，沙赞的脸上也不会轻易的展现出秘密来！
也许这也都是在计划之中的事情？
韦恩感觉思绪有些混乱，他现在迫切的想要吃一点甜食。
不断运转大脑的消耗还是挺沉重的，即便是作为奈非天来说此时的韦恩也已经感到了疲惫的滋味。
沙赞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了一个小盒子，那真的是一个很小的盒子。
看上去里边即便是放着纸张用最小号的打印机打印出的文字，也不可能超过一百个词。
除非这个小盒子里边装着的是某种U盘一样的东西，才有可能包含大量的信息。
韦恩看到这个小盒子的第一眼只觉得诧异。
或许之前的他为了信息的保密，将所有的信息都进行了数字化的加密？
韦恩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