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瑞不敢再次摆谱,看着肖国栋面色不善,连忙说到:“林源是县里的干部,任书记的女婿,他的生活圈子,一定跟那些县里的官二代有关系。”
张平安眉头略微一皱,摇了摇头说到:“林瑞同志,这个,你可能不知道,那些官二代,可不一定跟林源混到一起的。说句你不爱听的话,那些人都自比高人一等,在他们眼里,林源就是一个走了狗屎运,吃软饭的土包子,就算林源往人家跟前凑,也不一定搭理他的。”
林瑞却摇着头不同意张平安的意见,面带不屑的说到:“张所长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其实现在很多官二代都有这种想法,估计你们,包括县局的领导,从意识上就忽略了这个群体,根本没有对这些二代进行传讯。”
“现在虽然是新社会,新国家,提倡人人平等,工农士兵人人都是同志。可惜,这只是说说而已,可在利益面前,身份,地位,在那些官二代眼里,都是狗屁。”
“况且,张所长,你们可能也算漏了一件事,听说任书记一儿一女,后来的这个女儿任淑娴,也就是林源的妻子是战乱中遗失的小女儿,后来意外找到的。”
“可你们不要忘了,任书记是咱们整个县里的二号长官,背靠任家,那是可以跟毕书记分庭抗礼的存在,可以说在x县官场,那是跟毕书记并驾齐驱的真正大人物。这在官场上,可是人人巴结的对象啊。”
“如今,任书记在身边长大的一儿一女都没有在咱们县里工作,所以,这个小女儿在县城里那些当官人眼里,那可就弥足珍贵了。不知道张所长你有没有听说过,夫人外交,子女交际圈这两个官场常用术?”
“臭小子,什么夫人外交,子女交际圈的,净是想一些歪门邪道,老子活了几十年了,这两个词还是第一次从你这小子这张嘴里吐出来。年龄不大,官场里的蝇营狗苟知道的还不少。老子警告你,无论何时何地,人只有行的端,坐的正,才能长长久久,心底无私天地宽。只有做事堂皇大气,胸有浩然,才能无惧鬼神,你看那些官场里的蝇营狗苟之辈,靠着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算能图的一时得意,也不会长久的。”
“行了,你不要想着搞这些歪门邪道,赶紧说怎么能找到林源。”
林瑞连忙笑着解释道:“老首长,您老说的对,您老正直无私,自然无人敢惹。我要说的是找到林源的办法,还真得从这些官二代身上着手,普通人,就算林源接触到的普通人,也真不一定能找到线索。”
“林源这家伙小人得志,刚握权柄,就急忙显摆着回了我们后林队作威作福,他就不是那种会锦衣夜行的人。张所长你别急,我之所以说找到林源,还真得从这些官二代身上找办法,并非我故弄玄虚,二位听我说完就知道了。”
张平安想起林瑞以往的战绩,眼睛一亮,连忙说到:“好,好,我不急,林瑞同志你请说,详细的说说为什么要从这些官二代身上找原因。”
林瑞再次接过话题说到:“老首长,张所长,二位,这又得回到刚才我所说的官场外的两个交际圈了,夫人外交以及子女交际圈了。”
“现在在说一下任书记在县城里的关系,除了他的夫人之外,刚才我就说了,他的两个身边长大的子女,都没有在咱们县里工作。任书记在咱们县里可是真正顶尖的大人物,而且背靠任家,咱们县城里那些当官的,想要跟任家攀上交情不容易,但是,如果能跟任书记攀上关系,那以后说不定就能通过任书记,跟人家搭上关系了,之后万一得到任家的青睐,不说平步青云,至少升迁机会也比别人大吧。”
“想要跟任书记搭关系,可不是只凭一张嘴,几次露面,或者送点礼物,就能让任书记在关键时刻记住他的。比如在某个岗位空缺的时候,官场大概率都是从下面的副职选拔上任,还有就是上级从其他单位调拨。”
“想要做到这些,除了组织部的考察之外,两位书记的批复可是重中之重了。”
“哎,哎,老首长,你别动手,你别动手,我并不是说咱们的领导班子徇私舞弊,官场之上,如百柯争渡,你不争,那就是落后啊。就如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他必然不是一个好士兵,不求上进的官员,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就是尸餐素位,根本就不会真心为民办事,只会过着不求无功,但求无过的碌碌无为日子,最终苦难的还是一地百姓。”
“说句不好听的话,这种官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其实,能进入官场的,都是有上进心的,那些当官的想尽办法渴求上进,也是无可厚非。”
“除了正常的官员交往之外,夫人外交,子女交际圈,都是很重要的加分项,枕头风这个词自古就有的,二位不可否认吧。”
“而咱们县里这些官员,除了自身交往,夫人外交之外,那子女交际这一块,在任书记这里只剩下任淑娴这一个突破口了。而任淑娴听说深居简出,并不善于交往,这可能跟她之前的生活经历有很大关系。所以,那些官员想要从子女交际这方面找到突破口,增加自己在任书记跟前的曝光率,只有林源这一条路可走了。”
“别说林源现在已经是县里的官员,身份已经从农民到工人,再到借调到县里任职,最后也因为任家的影响,已经成为了一位干部,这身份,现在论来,可不比那些官二代差了。”
“如果真有因为林源的农民出身而嘲笑他的官二代,或者厂二代,不屑于跟林源交往的话,那他的家里定然也不会有职位太高的官员,以后也不会走的太远。”
“所以,张所长刚才说的那种情况鄙视农民出身的事情可能会发生,但是,一定不会发生在林源身上,因为林源不是一个人,现在更不是白身,他身后站着整个任家,不管任书记如何看林源,林源都是他的女婿,这是不争的事实。”
“张所长,你们一开始把目光放在林源妻子任淑娴的身上,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任淑娴也许一定会知道林源的去向,而她一定不会告诉你们。那些跟林源有交集的官二代也许并不能准确的说出林源的去向,你们从他们那边找突破口,也许能够得到不小有用的消息。”
林源这番话,又把张平安给说的眼神几度闪烁,面色瞬息数变,面色沉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