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樵风瞬间睁开眼睛,眼神里潜伏着危险的神色,仿佛要杀人一般可怕。
院子里的动静明显就是人为制造出来的。
许樵风跟着出走镖的时日里,练就了不少本事。
动静一响起来,几乎是立马就判定出是有人闯了进来。
这人脚步虚浮,虽然有意遮掩,但还是被许樵风敏锐地捕捉到。
许樵风默然起身,利索地穿上衣服,先是看了一眼在还在床上酣睡的阮蓁蓁,见人没什么反应当下安心起来。
许樵风悄然躲在门后,守株待兔。
果然,和许樵风想得一模一样,这个人直接就朝着阮蓁蓁的卧房而来。
男人脸上是残忍的笑容,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渗人。
许樵风倒是想看看今天这个人到底是谁。
今天在村门口那么一出,难道还有人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吗?
晚上竟然还敢做出这些龌龊的事情?
简直是找死!
“吱呀”
轻轻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一只贼溜溜的眼睛正在往里面窥探着,
可惜这双眼睛的主人还不知道等会自己要面临什么。
许樵风就守在门旁边,拳头紧握,只要一个合适的契机,他就能翻出去将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痛打一顿。
他现在唯一的担忧就是不想吵醒正在睡觉的阮蓁蓁,还有附近的邻居。
一来是不想让阮蓁蓁知晓这种龌龊的事情,要是叫她知道这种事情,还不知道会被吓成什么样子呢。
二来,今个晚上闯进院子里的人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和何种不可言说的心思,
许樵风用脚趾都能猜出来,他不希望把事情闹出动静,这样对阮蓁蓁的名声不好。
所以,许樵风现在要做的就是一击毙命。
黑暗中,静静等待的男人像是一只蛰伏已久的猛兽,正在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刘为良在门外偷窥了许久,确认屋子里的人没了动静这才放下心,小心翼翼地将门推开一条更大的缝。
这刘为良是十几年前跟着爹娘一起逃荒来的许家村,当时算上刘为良一家还有总共十几家落户在许家村。
刘为良是家里的小儿子,被偏心眼的爹娘宠坏,从小就跟着地痞流氓一起鬼混。
不是回村子里跟家里要钱,就是在镇上喝花酒,成天跟着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今天也是,刘为良在镇子上喝得酩酊大醉,兜里没钱,想着回家跟爹娘要点钱。
一路上醉醺醺地就往村子里走,本来在村门口撒过一泡尿之后,他就打算直接回家的,
但是不知怎么地,鬼使神差地拐了一个弯,朝许家小院里走。
在镇子上鬼混的刘为良有好一阵子没回家了,自然就不知道许樵风今天回来而且还把许丰茂打吐血的事情。
不然,就刘为良哪里有这个胆子对阮蓁蓁生出龌龊的念头?
也就是刘为良早就对阮蓁蓁有非分之想,月黑风高脑子又是在混沌不清的状态下,才做出了这个让他后悔一生的决定。
随着门缝一点点地被打开,刘为良的心也在砰砰跳。
满脑子都是即将要将那个美娘子压在身下为所欲为的想法,他丝毫没有愧疚的情绪。
说不定这小寡妇早就不干净了,夜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爬过墙。
既然这样,那他也来分一杯羹又有什么错处?
越想越兴奋,刘为良完全没有察觉到门后面还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一个探头探脑的身影闯进,许樵风眼里的杀意也逐渐凝结成实质。
说时迟那时快,刘为良猥琐的爪子刚刚扒上门。
下一秒,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就出现在他的余光中。
不好的预感瞬间将刘为良笼罩,收回手就想往外面逃,但是许樵风的动作比他更快!
黑暗中,刘为良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脖子后面被人狠狠抽打了一下。
身子便不受控制地发软,彻底晕过去之前,刘为良只看到那张让他恐惧的脸。
“许樵风……”
怎么是这个煞星,这个煞星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刘为良来不及多想,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
许樵风小心翼翼地将刘为良拖到外面,回屋见阮蓁蓁没有被刚才的动静吵醒这才松了一口气。
趁着夜色,许樵风直接将刘为良绑起来,走在四下无人的小道上,阴风呼呼地吹。
许樵风将人扛到村口,目光落在村里的那块大石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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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刚从迷糊中醒来的阮蓁蓁隐隐约约间好像听到了小狗的声音。
嗷叽嗷叽地在叫唤,应该是刚出生没几个月。
阮蓁蓁连忙下床,果不其然,打开房门,一只通体雪白只鼻头上蘸着一点黑的小奶狗正在院子里叫唤着。
还有男人的训斥声,
“不许叫,要是把阮娘吵醒了,今天晚上老子就把你炖了!”
许樵风这副煞有其事的样子,让阮蓁蓁瞬间笑出声。
“噗嗤。”
许樵风听见笑声,转过身,眼帘中闯入一个娇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