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愿？”
听到女孩毫不犹豫的拒绝，
沈淮序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发哑，险些说不出话来。
阮蓁蓁每每想到秘境里他们俩的结局，就没有办法答应沈淮序的请求。
“没有为什么，望月仙尊。”
“晚辈才疏学浅，实在是配不上这个位置。”
阮蓁蓁向沈淮序鞠了一躬，她想，要是两个人注定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与其让秘境里的事情再发生一遍，不如两个人就此别过，各自安好。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阮蓁蓁何其不想拜入望月仙尊的门下，
如果那样的话，他们就可以像之前的每个小世界一样。
可是，阮蓁蓁不愿意他再为她付出什么了。
这一次，如果可以就换她来保护他。
“不，在我这里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
沈淮序从来不会在阮蓁蓁面前自称为本尊。
从一开始就没有过，就连沈淮序本人都没有发现。
“你不用担心的，蓁蓁。”
“只要你愿意，没有人可以质疑我的决定。”
“只要你愿意，就算是有万人阻拦，我都可以把亲传弟子的位置给你。”
“或者，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你再考虑考虑好不好？”
“只要你愿意留在我的身边，让我做什么都行。”
沈淮序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让眼前的这个人答应自己，只能不住的哀求着。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想要将一个人留在自己身边，
无论以什么样的身份，
无论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沈淮序都想让阮蓁蓁留下来。
“不是这样的，望月仙尊。”
“不是我不愿意。”
阮蓁蓁的声音有些哽咽了，她也想在这个世界里和他长相厮守。
可是秘境发生的那些事情就像是一根针一样，
狠狠地扎在了阮蓁蓁的心里。
阮蓁蓁不能忘记，也不敢忘记。
就因为这个世界里的他修炼的是无情道，
就因为自己让人人敬仰的望月仙尊走下了神坛，
所以两人的结局才会那样的惨烈。
“那是为何？”
沈淮序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阮蓁蓁的面前，
大手已经握上了阮蓁蓁的手腕。
下意识地，沈淮序手上的力气越用越大。
“望月仙尊，你弄疼我了。”
阮蓁蓁的眼睛红了。
这么多个世界，男人从来不会让自己受一丁点的委屈的。
现在却因为一点点小事就......
“抱歉。”
“蓁蓁，我......”
沈淮序听到阮蓁蓁的吃痛声这才恍然惊醒，将自己握在阮蓁蓁手腕上的手松开。
那上面已经留下了一道显眼的红痕。
沈淮序觉得碍眼。
阮蓁蓁的皮肤本就白皙，手腕处的红痕显得愈发的刺眼了。
他觉得，蓁蓁这样的人就应该被好好地娇宠着，而不是像他这样不知轻重地对待。
沈淮序走上前一步想要将阮蓁蓁手腕上的红痕消除掉，
可是阮蓁蓁却后退一步，红着眼睛看他。
“是晚辈不识好歹，辜负了望月仙尊的好意。”
“晚辈就此告退了，打扰望月仙尊了。”
说着，阮蓁蓁转身就想往外面跑。
沈淮序的伸出去的手落空了。
面前的人跑了。
她原来是不愿意的么？
“呵。”
“不愿意也得愿意，他是不会放走她的。”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牵动自己情绪的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放走她呢？”
“就算是囚禁，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沈淮序的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危险，眸子也变得愈发清冷了。
大手一挥。
观澜山后山的法阵尽数运转。
-
这边，阮蓁蓁发现自己好像怎么也走不出观澜山的后山了。
属于临云宗的仙鹤也没有办法召唤。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迷路了？”
“怎么一直在原地打转？”
阮蓁蓁走了半天发现自己好像一直在绕圈子。
眼前的这个地方，她好像刚才就走过。
“是阵法！”
阮蓁蓁后知后觉。
“难道是望月仙尊？”
阮蓁蓁猜测道。
观澜山的后山本就是属于望月仙尊的领地，除了望月仙尊本人，阮蓁蓁想不到还有谁能在这个地方阻拦自己出去。
“为什么？”
明明阮蓁蓁也不想这样的。
她不想两个人最后是那样的命运。
为什么？
难道他们两个人终究是逃不过那样悲惨的结局吗？
阮蓁蓁终于是忍受不了心中的委屈与难过，抽泣了起来。
豆大的眼泪滑过脸庞，阮蓁蓁任由眼泪肆虐。
她觉得自己的状态好像从秘境出来之后就一直不太对劲。
也许是心中的情绪压抑了太久，阮蓁蓁现在急需要发泄出来。
哭声越来越大。
忽地，阮蓁蓁听到了身后有脚步声。
不用回头，阮蓁蓁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怎么哭了？”
伴随着一声轻轻地叹息。
阮蓁蓁落入一个清香冷冽的怀抱里。
“不哭了？”
“嗯？”
沈淮序抱着还在抽泣的女孩，绷着一张脸抹去小人脸上的泪珠。
阮蓁黑了乖巧地任由男人的动作。
要是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沈淮序奢侈的想到。
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答应他呢？
他会对她好的。
他会让她成为修仙位面里无人敢招惹的存在。
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会为她撑腰的。
沈淮序想着将人搂紧了些。
“蓁蓁，不哭了。”
“留下来吧。”
“好不好？”
阮蓁蓁没有接沈淮序的话。
“都怪你。”
声音有些断断续续。
“嗯，怪我。”
“蓁蓁，打打我出点气吧。”
“就是怪你。”
“你霸道，不讲理。”
“嗯，我霸道，我不讲理。”
“为什么不让我离开这里。”
阮蓁蓁问了这句话之后，沈淮序没有立马回答。
他抿了抿嘴唇，显然是想回避这个问题。
但是阮蓁蓁睁着有些红肿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沈淮序。
沈淮序明白，今天是逃不过这个话题了。
“蓁蓁难道忘记了？”
“蓁蓁不是说，以后会经常来看我的吗？”
这回轮到阮蓁蓁发懵了。
这句话不是她对天地法则带她去的幻境里的那个望月仙尊说的吗？
他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