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朗闻言,忙不迭地点头:“对啊郝小姐,您之前都没出去过,之后也别出去了,也别最后一次了,要我说,就老老实实在家带着好了,别到处跑了,至于这几天的口粮……”
萧朗沉吟片刻,道:“要不我今天就把东西买过来好了。”
纪子清闻言,摇头道:“不行,大半夜的去买东西太容易引人注目了,要我说还是明天比较好,明天就正常出门,买完东西回来就好了。”
郝眉赞同的点了点头:“我觉得也是,毕竟许澈是有心之人,要是被他注意到了,确实是麻烦。”
萧朗毕竟没有二位老板了解那位活祖宗,于是点了点头,按照郝眉说的做。
第二天一早,他起了个大早,把接下来一个月的口粮都买了,其中还有几只活鸡。
用他的话说,纪子清刚生完孩子要补,马上就轮到了郝眉,也要补,活鸡比死鸡新鲜,吃的话当然要吃活鸡了。
这之后,这一方小院越发热闹了,有了几只口粮,郝眉每天除了耍手机和纪子清说话以及逗小崽子玩外,又多了别的爱好——喂鸡。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平静而祥和。
郝眉的预产期也越来越近了,薛楚楚索性休了年假,在这里守着郝眉。
郝眉知道这个消息后,一脸愧疚的说:“抱歉啊薛医生,明明是休年假,结果让你换了一个地方加班。”
“没事,都是小问题。”薛楚楚摆了摆手,十分无所谓,在她看来,这些都是她自愿的,没什么值得道谢的。
再说了,她做这些也都是为了自己。
如果郝眉在生产的过程中发生什么意外,那就不得不去找医生了,这种环境下最容易暴露。
一旦被许澈或者温谨言发现,那她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
到时候,她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郝眉生孩子的过程很顺利,没有受任何罪,平平安安的顺产,只是孩子生出来以后,太闹腾了,哇哇哭的厉害,哭了半个小时才苦累睡过去。
看着薛楚楚怀里的孩子,郝眉叹了口气,道:“都是生孩子,怎么我的孩子就哭的这么凶,想当初子清的孩子可是乖巧的不像话啊!”
“知足吧。”薛楚楚看向郝眉:“孩子只是生出来的还是闹了一下,医院里不少产妇,那孩子没生出来就开始闹了,那才不是人过的日子。”
郝眉叹了口气,十分无奈地说:“意思我都懂,只是你说这么一个小小男子汉,哭的跟个什么似的,到时候还怎么保护妹妹啊!”
说着,郝眉的目光挪到了纪子清怀里的孩子身上,道:“小甜豆会不会嫌弃哥哥啊!”
小甜豆是郝眉给纪子清孩子起的小名,用的话说,叫小甜豆,以后甜一辈子。
至于大名,是纪子清取得,叫纪绾绾。
说到这里,郝眉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道:“不如我这小皮猴子以后就叫小苦瓜吧!小甜豆配小苦瓜,不管是兄妹还是情侣,都是绝配啊!”
郝眉一听这话,忍不住嘴角微抽:“眉姐姐,好歹是自己的儿子,就起这么一个名字,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太好的,再说了,小名而已,不碍事的,至于大名……”郝眉思索了片刻,转而将目光挪到了纪子清身上,正色道:“子清,我儿子以后能不能跟你姓啊!”
纪子清微微一愣,随后对上郝眉那略带期待的目光,说:“可以是可以,只是这是你的儿子,跟我姓真的好吗?”
“不好。”郝眉双手抱臂,神情严肃:“我觉得我这个姓氏很不好,不如跟你姓。”
纪子清一听这话,就知道郝眉在介意什么,她叹了口气,道:“眉姐姐,你还是没有放下啊。”
“这种事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郝眉叹了口气,道:“不过和你放心,过去的事情,我不会放在心上,但我的孩子,我希望她不要和这个姓氏扯上任何关系。”
纪子清沉默了片刻,道:“好,按你说的做,不过我的姓氏,也不怎么样。”
说起这件事,纪子清便想到了自己那个猪狗不如的父亲。
“一个人渣和一群人渣还是有区别的。”郝眉顿了顿道:“你的孩子叫纪绾绾,那我的儿子就叫纪钊钊吧!”
“你这算是配平文学吗?”一直没有说话的薛楚楚开口了,她总觉得,郝眉这是刻意把自己的儿子往小甜豆跟前送。
郝眉闻言,忍不住笑道:“哎呀,被你发现啦!这年头,给孩子娶媳妇难死了,趁着娃小,赶紧抓紧培养,省得到时候后悔。”
几个人聊了会天,郝眉就因为体力不支休息了。
萧朗抱着孩子出去哄,纪子清则在外面和薛楚楚聊郝眉的情况。
“郝小姐的情况很不错,就她这个情况,安安生生坐完月子,就可以离开这里了。”薛楚楚说到这里,语气里带着感慨:“说实话,郝小姐的身体情况,是我见过的产妇当中最好的。”
“那就好!”纪子清松了口气:“一个月之后,我们就能彻底摆脱这个地方了。”
薛楚楚点头:“是啊,但愿接下来的日子安安稳稳,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我先走了,郝小姐有什么事,随时跟我联络。”
“别说什么郝小姐,一直这么叫,我们都生疏了,经历了这么多,我们之间早就是朋友。”纪子清道。
薛楚楚微微一笑,意味深长的说:“保持距离对我们来说是最好的,这样就算以后被发现,我们也有话说,不是吗?”
“你考虑的还真挺周到。”纪子清道。
就在薛楚楚和纪子清说话的时候,萧朗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一脸紧张的说:“出事了!”
纪子清闻言,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她看向萧朗,问:“怎么了?突然这么紧张?”
“纪老板!出大事了!”萧朗看向纪子清,神情严肃地说:“许总发现您还活着了!”
“什么?!”纪子清大惊:“不是,他怎么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