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先生,晏先生!”陈勇焦急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轻轻摇晃着晏江山的肩膀,试图唤醒他,但晏江山只是微微动了动眼皮,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知道情况万分危急,他顾不上多想,转身就往病房外跑去。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鞋跟在地面上敲出一连串清脆而又急切的声响。
“医生!医生!快来啊!”陈勇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着,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焦急,仿佛是在向命运发出最后的抗争。
护士站里,几位医生和护士正围在一起讨论着病人的病情。听到陈勇的呼喊声,他们纷纷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惊讶和紧张的神情。
“晏江山情况不对,快!”陈勇跑到护士站,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他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期待。
医生们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拿起急救设备,跟着陈勇向晏江山的病房跑去。一场与死神的赛跑就此拉开了帷幕。
正在一旁记录病历的医生和护士们听到警报声,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快速冲到晏江上的病床前。医生迅速检查了他的生命体征,大声喊道:“血压急剧下降,心率失常,准备抢救!”护士们熟练地推开抢救设备,连接好各种仪器。
医生拿起电击除颤器,喊道:“充电!准备电击!”随着“砰”的一声,晏江上的身体被电流击中,猛地弹了一下,但心电监护仪上的波形依然没有恢复正常。
医生没有丝毫犹豫,开始进行胸外按压,一下又一下,动作有力而迅速。护士们则紧张地配合着,注射各种急救药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病房里的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心电监护仪,期待着那绝望的直线能够重新跳动起来。
经过漫长而煎熬的几分钟,心电监护仪上终于出现了微弱的波动,接着逐渐恢复了正常的波形。
晏江上的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双手也慢慢松开了床单。医生长舒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暂时稳住了,继续观察。”
护工在一旁目睹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心还在怦怦直跳。等稍微缓过神来,他赶紧拿起手机,拨通了晏江山儿子晏北的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后,终于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晏北略带疑惑的声音:“喂,哪位?”
护工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焦急:“晏先生,我是您父亲病房的护工。刚刚您父亲突然病情恶化,医生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情况还是很不稳定。您最好尽快来医院一趟。”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晏北的声音变得有些急切:“好,我马上就到!请你们一定要照顾好我父亲。”说完,晏北挂断了电话。
晏北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原本坐在椅子上的身体猛地站起,带翻了桌上的水杯,水溅得到处都是,可他却浑然不觉。他双眼圆睁,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焦急,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像是一阵风般冲出门去。在奔跑的过程中,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但他顾不上这些,迅速稳住身形,继续朝着电梯奔去。等电梯的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无比煎熬,他不停地按着电梯按钮,眼神中满是焦急和不耐烦。
终于,电梯门打开了,晏北一个箭步冲了进去,疯狂地按着一楼的按钮。在电梯下降的过程中,他靠在电梯壁上,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手掌心,可他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父亲的面容,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敲打着他的心。
出了大楼,晏北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停车场。他的车在停车场里横冲直撞,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他完全顾不上交通规则,闯红灯、超速,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赶到医院,见到父亲。
到了医院,晏北的车还没停稳,他就打开车门冲了出去。他在医院的走廊上疯狂地奔跑着,双脚几乎没有沾地。周围的人、物都变得模糊起来,他的眼里只有那扇写着父亲病房号的门。
终于跑到病房门口,晏北双手撑在门框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进病房,目光落在病床上虚弱的父亲身上,泪水瞬间模糊了他的双眼。
父亲安静地躺在那里,胸口有规律地起伏着,点滴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地落下,像是在奏响一首生命的舒缓乐章。
晏北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在这一刻如释重负地松弛下来。他缓缓走到床边,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握住父亲的手。
看着病床上形容憔悴的父亲,只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了他的心。
刹那间,晏北的眼神中满是心疼。那心疼,像是一汪深邃的湖水,深沉而又浓郁。他的眼眶微微泛红,目光中交织着痛苦、自责与怜惜。
他多想替父亲承受这份病痛,让父亲能重新恢复往日的活力。这份心疼,如同潮水一般,在他的心底翻涌不息,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刺痛。
想不到父亲本来已经好转了,怎么会有突然抢救。
他站起身看向旁边的护工,严肃的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护工诚实的开口道,“晏先生,我只是去买了个饭,回来就发现您父亲这样了。”
晏北眉头紧蹙,“怎么可能突然变成这样?”
“晏先生,我也不知道。”
“那你有看到什么人来过吗?”晏北问道。
“我没有见到什么人?我出去也就十多分钟就回来了。我也是看到您父亲睡着了,我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