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明明她不是很需要这块玉牌,突发奇想就炼制了一番,多半是冥冥之中就有安排,正是为花闻。
都遇见了,就这么让花闻离开,她也是不愿意的,谁知道期间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还是带在身边比较好。
花闻没有拒绝,甚至问:“我现在可以进去待待吗?”
无他,这块玉牌的气息对他的诱惑真的很大。
阿蒖表示理解,因为她进行炼制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放大了这块玉牌的养魂能力。
看到她点头,花闻一下钻进了玉牌。
阿蒖摸了下玉牌,唇角露出浅笑,还是这样比较放心。
网约车师傅看了眼阿蒖,心道现在的年轻主播真的很会玩抽象,听得他云里雾里的,真的不懂。
但又有点想听。
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关注温氏城堡的情况,眼前的网约车司机就是属于不清楚的那类人。
感应到花闻去了玉牌里就闭上了眼,阿蒖也没再多管。
重新拿手机看了下,才发现直播间的观众都在问她在和谁说话。
因为她之前提到魂体,已经有观众猜测出她是不是在和鬼说话。
有黑粉觉得她是在故作玄虚,开播就整出这种事情,就是在哗众取宠。
还有人觉得她刚才应该是在和某个顾客通话,是这位顾客身上出现了什么问题。
总之,猜测什么的都有。
对此阿蒖当没有看到,毕竟直播那部手机是对准窗外风景的。
丹市机场。
阿蒖刚下车,便遇到一个熟悉的面孔,那不是林希希又是谁?
林希希也暗道好巧合,既然碰见了,肯定是要打个招呼。
她笑着道:“冯蒖,好巧。”
“嗯,小希大师。”阿蒖回了个浅笑,出门就遇到她也认为二人有点缘分。
委托者那一世,二人也碰面了,不过可以肯定当时花闻没找上来。其实正常,没炼制过的玉牌其实没那么吸引鬼,主要是护魂的作用,养魂作用有点,但不多。委托者正是因为这块玉牌的护魂能力,这才有了一线生机。要真太有吸引力,委托者护不住这样的宝贝。
据传这是祖上某位高人制作的,或许只是传下来的一件东西,也可能是算到什么刻意准备的。时间已经久远,倒也不必再深究。
“你就叫我林希希吧。”林希希说,“小希大师怪怪的。”
阿蒖答应:“好。”
称呼而已,她是无所谓的,对方不介意就行。
可能是同在一座城市,他们的飞机也是同一班。
本来二人碰面,观众以为她们能擦出什么火花,没想到都还挺客气的,这让一些想看热闹的观众无比失望。
到候机室的路上,林希希和付应书都在隐晦地观察阿蒖。
他们不找麻烦,阿蒖也由得他们打量。
林希希的眼里是好奇,付应书很多次从阿蒖脖子上的玉牌扫过,显然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对方在想什么阿蒖能察觉到一些,上次和林希希连麦结束下播后,又有人在算她,她感觉到了。她遮掩了下自身,要不然算她的人遭遇的反噬会很严重。林希希可是这次温氏玄术直播的重要人物,这件事结束之前,对方那边还是不要出问题得好。
其实玄师之间,一般不会算同行的,就怕碰见硬茬和记仇的。
他们敢不经过同意随便算,不过是觉得她是个假大师。
委托者确实是个神棍,这行也算是弱肉强食,遇到真大师了只能说倒霉吧。
“不知道冯小姐师承何人?是哪派哪家的?”候机室里,付应书终于问。
如此近的距离,他更肯定冯蒖脖子上佩戴的那块玉牌是一件很厉害的东西,具体却探不到。
这还是因为花闻进了玉牌后,阿蒖将玉牌的气息封印住。
既然都将该做的事情做了,玉牌能养魂的能力也没必要明明白白摆出来,徒引人觊觎。
“祖上会点。”阿蒖如是说,冯氏的祖上确实是有正统玄师的,只不过现在没有了。
闻言,付应书不再多问。
如此的话,对方那玉牌应该就是祖传的。
这样的好物没有玄师不喜欢,可打人家祖传之物肯定是不行。
“我们是乌山付氏,我的名字叫付应书。”付应书自我介绍道,言语比较客气。
阿蒖道:“我认识你。”
委托者确实认识付应书,毕竟都在一个学校毕业。委托者到丹市大学上学的时候,付应书还没毕业,那年的迎新晚会对方表演了节目。
这回轮到付应书和林希希惊讶,林希希很快想到了,她师兄可是因为一些视频火到了网上,好像被人认识不算什么。
其实要是了解玄术界的话,知道师兄的应该更多,毕竟她师兄是难得一见的天才,很多大师都很羡慕乌山付氏有师兄这样的继承人。
“你也看过网络上的视频吗?”林希希充满兴致地问。
阿蒖摇头:“没有,但看过迎新晚会上付学长表演的节目。”
话落,师兄妹二人哪里还不明白的,原来是校友啊。
直播间的观众也是啧啧称奇,搞半天之前是两个校友在打架?
【小希的态度也太好了吧,这冯蒖不是个骗子吗?】
【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人家就是骗子吧?】
【就是,人家都要去参加温氏玄术直播了,明显是不怕的,有些人别一口一句骗子,小心被告。】
准备上飞机了,几人的直播都关闭。
付氏给买的都是商务舱,三人还是临近的,这下又能说话了,阿蒖没什么感觉,林希希倒是比较高兴。
这下没直播了,林希希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纠结,看起来是想说点什么话,又有点顾虑。
若是换个人,恐怕都会问她怎么了,对方再顺势说出。
可阿蒖明显不是这样的人,爱说不说,尽管是一个学校的,她对林希希的印象依旧没改变。能聊两句,不过是他们说话还算客气,陌生人都能搭讪下。
不管是林希希还是付应书,她都不是很喜欢。不仅是委托者的记忆影响,还有自身接触后的观感。
就算客气,二人言语中还是有几分傲慢。
林希希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发现阿蒖都戴上了眼罩,话不由吞了回去。
她向付应书那边靠了靠,无聊地摆弄着手机。
付应书倒是问了一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