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贵环视了一眼四周,把目光收回来,对着岑洁晃了晃,笑道:
“我做梦都想睡你,我和我家婆娘睡时,都差点喊你的名字。可是我发现强扭的瓜不甜,你不是真心要给我睡的,那我睡你了,还不如睡一块猪肉。算了,你不就一直怀疑我想搞什么鬼,陷害你家公公和丈夫吗?那运完这一船药材去县城,我就和你家公公分道扬镳,我另找他人合伙去。你家公公现在懂得这一行的门道了,不过他以后可不许干这一行,和我抢生意,那我才要弄死他。你丈夫嘛,让他明天也不要去了,没意思。”
这一长串的话,让岑洁感到有些意外。难道自己真的猜测错了?她忍不住又问:
“以你的性格,我上次把你打伤了,你肯定是要报仇的,你故意接近我家公,真的不是要来搞事?”
岑洁的这一句话立刻就暴露了,根本就不是诚心要和他睡。文贤贵心里暗自得意,多亏忍耐力还强了一点,不然布局这么久的事,就要前功尽弃了。他又用舌头顶了一圈腮帮,慢慢的说:
“仇当然是想报,不过是被自己喜欢的女人打的,那就不能算是仇了。不要老把我想得那么坏,你要是心甘情愿和我睡,那我肯定睡。把我往坏里想的,那就算了。”
文贤贵说完就走,看都不再看一眼岑洁。这么漂亮的女人,他要使点强硬的手段来睡,那也是可以的。不过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就要让岑洁,完全心甘情愿,主动的躺到他的身下,那才有意思。
岑洁愣在了原地,手里那张树叶被她捏得粉碎,汁液染绿了她的手指。
岑洁终归是没有开口劝赵凯,晚上还默默的帮赵凯把行李给收拾好,这才躺到了床上去。
因为明天就要去龙湾镇,以后也要住在警务所了。虽然可以随时回来,路途也不是太远,但这也算是分别。赵凯也感到有些难过,爬上床后,就搂住了岑洁,低头下去吻起来。
结婚这么久,早就不会这么细腻了。就算是做那种事,也基本都是把裤子褪下,上衣都懒得脱了。有时候一场事下来,就连胸脯都不会摸一下,更别说像现在这样吻了。岑洁有些黯然伤心,眼泪悄悄的就滚了下来。
赵凯是做那事做到了一半,才发现岑洁流眼泪的,有点心疼的说:
“真是傻瓜,我是去当差,又不是被流放,还会回来的,你也可以随时去看我,怎么就哭起来了呢。”
这是岑洁和赵凯睡,最像木头的一次,换做是以往,即使是没什么动作,那手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张开一动不动。她提起一口气,长长的呼出来,说道:
“以后你不在的日子,怕不怕别的男人睡到我身上来?”
赵凯只当岑洁是要分别了产生的伤感而已,并没有太放心上,反而逗道:
“你都成黄脸婆了,谁还看得上你呀,只有我没别的办法,还要来睡你而已。”
岑洁感到很失望,不管赵凯是开玩笑还是当真的,她都很失望。赵凯在卖力的动着,她却感受不到一丝的快乐,反而有点痛苦,她缓缓的闭上眼睛,不再说任何一句话。
次日清晨,赵凯背起行囊,意气风发地离开了五竹寨。不过身后空荡荡的,一个送行的人都没有,好不孤单。
到了龙湾镇,在石宽家附近的岔路口,赵凯正巧碰上石宽从里面走出来。他跟石宽不太熟,但也算是认识。心里高兴,赵凯立马停下脚步,主动打起了招呼:
“石队长,这么早您这是要去哪儿呀?”
石宽眨巴眨巴眼睛,好一会儿才认出眼前人是赵老财的儿子,笑着说道:
“去码头逛逛,你也这么早啊,来赶集吗?这会儿可还没人摆摊呢。”
“我不赶集,我要去货币改革委员会的警务所,文所长给我在那儿找了份差事,我今天来上班的。”
赵凯得意洋洋,说话的时候还拍了拍肩上的包袱。
这会儿早上还有些冷呢,听了赵凯的话,石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好奇地问道:
“什么工作啊?”
说当差,这范围可太大了,赵凯本来就没打算瞒着,便又多说了一句:
“当警察,文所长让我来当警察呢。”
“哦,好事啊,恭喜恭喜!”
石宽心里暗暗琢磨,这文贤贵可真有意思,找人当警察跟摘野果似的,手碰到哪个就摘哪个。同时他也觉得,这警察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不管是男是女,还是不男不女,腿瘸了也罢,手歪了也好,都能去当。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一直走到石拱桥头才分开。赵凯过了石拱桥,朝着警务所走去。石宽则继续往前走,往码头的方向去了。
石宽去码头可不是要坐公船去县城,而是有封信要交给开公船的范明,让他帮忙带到县城去寄。
前两天他去文镇长那儿抄了丁旅长在林桂的地址,昨晚避开文贤莺,写了封信。信里把周媚要害文贤昌的事儿,添油加醋地写了个明白。顺带着,还帮石妮问了问林庄的情况。
都这么久了,才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知文贤昌。石宽都有点担心文贤昌是不是已经被陷害了,所以信写好了,也不拿到文镇长家,而是直接拿去给范明。
拿去文镇长家,还要摆在文镇长家桌子上一天,交给范明,直接就可以到县城寄出了。之前耽误了这么多天,现在能快一天是一天。
到了码头,把信交给范明,石宽正准备回来,旁边的小船上传来了一声口哨。他扭头看去,看到是廖老大那家伙,正对着他咧嘴笑呢。
石宽猜想应该是宋老大他们回来了,便转身走过去,跳上了廖老大的船。
廖老大装傻充愣,解开了缆绳,却还开口问:
“石队长,要去哪啊?”
“你拉我去哪,我就去哪。”
为了不让其他人听到,石宽说话声音比较小。说完就钻进船棚,躺在了那船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