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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四章 伤痕累累的慕云依……

夜色如墨,将神医谷温柔包裹。飞鸢轻推着轮椅,碾过碎石小径的沙沙声,与耳畔此起彼伏的虫鸣交织成曲。慕云依倚在软垫上,晚风掠过她苍白的鬓角,送来满园蔷薇的甜香,混着远处药圃飘来的清苦药味,竟意外地令人心安。

轮椅碾过青石板桥时,水面倒映出两重朦胧的影子。飞鸢刻意放缓了脚步,生怕惊碎这份静谧。

慕云依垂眸望着掌心新换的绷带,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白,想起白日里神医说伤势渐愈的话语,唇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弧度。

\"今夜的月亮格外圆。\"

她仰头望去,银盘似的皓月悬在墨蓝的天幕,周遭点缀着细碎星子,像撒落的碎钻。

飞鸢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月光为她染了层柔光,原本憔悴的面容竟透出几分往昔的灵秀,不由得怔了怔。

\"等你好了,我们去最高的观星台。\"

飞鸢的声音裹着夜色的温柔,轮椅在蔷薇花架下缓缓打转。

\"那里的月亮,比这儿还要大上三分。\"

慕云依指尖轻抚过藤架垂落的花枝,花瓣上的夜露沾湿了她的指尖,凉意沁入肌肤,却抵不过心口泛起的暖意。

远处的虫鸣忽远忽近,轮椅碾过落叶的声响轻缓而规律。

慕云依闭上眼睛,任由月光与花香将自己笼罩,恍惚间,仿佛那些惊心动魄的过往都被这温柔的夜色抚平,一切都在悄然痊愈。

晚风掠过花架,将几缕月光筛落在慕云依膝头。飞鸢垂首半跪,玄色衣摆铺展在青石板上,抬头时眼底映着她蒙着纱布的面容,声音像被夜色浸软。

\"主人,我去给你端药,你先坐这里赏月。\"

慕云依指尖轻轻拂过缠满纱布的脸颊,绷带下隐隐作痛的伤口牵扯着神经。她嘴角弯起个极淡的弧度,月光落在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

\"好,我等你,你去吧。\"

话音未落,飞鸢已化作一道黑影掠出花丛,衣袂带起的风掀动她鬓边散落的碎发。

轮椅旁的石桌上,未燃尽的线香腾起袅袅白烟,在月光里勾勒出蜿蜒的轨迹。

慕云依垂眸望着自己交叠的双手,纱布边缘渗出的血渍已凝成暗红的痂,如同她被困在这具伤痕累累躯体里的时光。

远处药庐传来瓷碗相碰的轻响,混着夜风送来的苦药味,她再次抬手触碰纱布,忽然希望飞鸢回来的脚步能再慢些——这样,她或许能多瞒一刻镜中那张陌生的脸。

夜幕压得很低,慕寒战神与玄鸟划破云层,如两道流星般坠向神医谷。战神抬手间,金芒乍现,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灵力波动,原本坚不可摧的结界竟如蛛网般裂开,轰然消散。

踏入院中,清幽的药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月光下,一座轮椅静静停在石径中央。轮椅上坐着个身形单薄的女子,层层叠叠的纱布几乎将整张脸都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双眼窝深陷,眸光黯淡,却在看到两人的瞬间,猛地泛起涟漪。

她颤抖着想要起身,却因虚弱又跌回椅中,纱布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隐约透出底下狰狞的伤痕。

夜风掠过,吹起她鬓角凌乱的发丝,更衬得她形容憔悴,仿佛随时都会被这夜色吞噬。

月光在青石板上碎成银箔,慕云依蜷缩在轮椅上的身影剧烈颤抖。

当慕寒战神玄衣猎猎的身影闯入视线,她苍白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缠着纱布的面容渗出细密血珠。

\"不要......\"

沙哑的呢喃混着夜风消散,她猛然推动轮椅想要后退,却因动作太急整个人翻倒在地。

落地的闷响惊飞了檐下夜枭。慕寒跨步上前的瞬间,脚踝处清脆的铃音刺破死寂——那串由千年寒铁锻造的镇魂铃,正随着女人的挣扎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熟悉的纹路与铃身暗刻的\"云\"字,如惊雷般劈碎他所有疑虑。

\"云依!\"

沙哑的呼唤里裹着碎裂的震颤。慕寒单膝跪地,玄铁剑哐当坠地。

“别过来……别过来……求你……”

地上的女人却将脸死死埋进青石缝隙,绷带蹭开的伤口渗出鲜血,染红了砖缝间的青苔。

她拼命往阴影里缩去,缠满纱布的肩头剧烈起伏,镇魂铃的脆响混着压抑的呜咽,在寂静的院落里荡出令人心碎的回响。

青石路上骤然响起急促脚步声,飞鸢捧着药碗疾冲而来,瓷勺在碗沿磕出清脆声响。看到满地狼藉中蜷缩的慕云依,他瞳孔骤缩,汤药泼洒在衣襟也浑然不觉,瞬间将人稳稳抱入怀中。

颤抖的指尖抚过她渗血的纱布,眼底腾起猩红杀意:“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慕寒战神攥紧的指节泛白,玄衣下青筋暴起。

“我们什么也没有做!”

他向前半步,却在看到飞鸢臂弯里慕云依瑟缩的姿态时猛然顿住,“云依,跟我回战神仙阁。”

“师尊,我在这里很好。”

沙哑的嗓音从层层绷带后传来,慕云依将脸埋进飞鸢胸口,缠满纱布的手指死死揪住对方衣襟。

“你们走吧。”

飞鸢冷笑一声,怀中的人轻得像片枯叶,绷带下渗出的血渍正一点点洇湿他的衣袖。

“不会再把她交给你。”

她声音冰冷如霜。

“她浑身是伤,哪次不是因你卷入纷争?在你身边,她从来没有真正安全过!”

夜风卷起三人衣袂,镇魂铃的呜咽与药碗的碎裂声交织,将这方庭院切割成对峙的修罗场。

夜露凝结在屋檐,顺着青瓦滴落成线。慕寒战神立在廊下,望着轮椅碾过碎石路的辙痕,玄色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握紧又松开的拳头,终究没能唤住那个仓皇逃离的背影。

直到飞鸢护着慕云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月桂树影中,他才转身,踏着满地碎银般的月光,悄无声息地朝老神医的居所走去。

“主人……怎么办?”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还想问你……”

“这……属下的错……愿接受惩罚……”

“去……问一下老神医……”

雕花木门半掩,药香混着烛火的气息扑面而来。老神医戴着圆框老花镜,正低头研磨药臼里的紫色粉末,听见脚步声也未抬头:\"战神大驾光临,是为何事?\"

慕寒喉头滚动,玄铁剑上的鎏金纹案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她的伤......究竟如何?\"

“她?谁啊?”

“慕云依……”

“慕云依是谁?”

“你院子里的女子……慕云依……她的伤……”

药臼撞击声戛然而止。老神医摘下眼镜,浑浊的眼珠映着跳跃的烛火:\"皮肉伤易愈,可她的心......\"

老人长叹一声,指腹摩挲着案上参差不齐的绷带,\"这些日子,她总在噩梦里喊着'不要靠近',换药时连我这老头子碰她都要发抖。\"

“她……她就是云可依的转世……”

“什么?你说她是我的小徒儿……我说怎么那么熟悉……特别……原来这女的是我的小徒儿……哈哈哈……老天有眼……老天有眼……”

夜风突然灌进窗棂,烛火猛地蹿高,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斑驳的墙壁上。

慕寒盯着墙上扭曲的暗影,想起刚刚慕云依躲避的模样,心口像是被镇魂铃狠狠勒住。

\"还有救吗?她的脸……\"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玄铁剑无意识地叩击青砖,发出沉闷的回响。

老神医重新戴上眼镜,药臼里的粉末扬起细密的雾:\"毁容了……无药可救......\"

“什么……”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飞鸢的呵斥声,慕寒猛地转身,玄衣下摆扫落案头半盏凉茶,在青砖上洇出深色的痕。

“怎么嫌弃她了?”

“不……她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嫌弃她……可惜她的绝世容颜……难怪她会变得胆怯……”

药臼的撞击声戛然而止,老神医突然摘下老花镜,浑浊的眼珠里闪过狡黠:

“骗你的,战神大人。”

他将一撮研磨好的药粉吹向烛火,蓝紫色的火焰轰然窜起,映得满室忽明忽暗。

“她的脸能复原,只需按方服药、按时换药,至多半年便能如初。”

慕寒僵在原地,龙渊剑的剑尖深深嵌入青砖。喉结剧烈滚动间,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在发抖。

“那这里的伤......”修长的手指虚按在胸口,烛火将颤抖的指尖染成血色。

老神医叹了口气,将捣药杵重重搁在案上。

“皮肉之伤可愈,心伤却难治。她夜半惊醒时,总是低鸣哭泣。”

夜风卷着药香扑进屋内,慕寒后退半步,后腰撞在药柜上,瓷瓶相碰发出细碎的脆响。

“是我不好。”

战神单膝跪地,龙渊剑“当啷”坠地,惊散了药炉上蒸腾的雾气。

“我让她独自面对了太多......”

滚烫的血珠从指缝滴落,在青砖上晕开暗红的花,就像刚刚看到她满脸缠着纱布,渗着嫣红的血迹,永远烙进了他的骨髓。

暮色将神医谷染成黛青色,慕寒战神隐在院外的槐树枝桠间,玄衣与夜色融为一体。他垂眸望着庭院里的身影,喉结不住滚动——飞鸢半跪在青石砖上,瓷勺盛着琥珀色药汁,正小心翼翼地吹凉,送至慕云依唇边。她裹着纱布的脸颊微微扬起,苍白的唇瓣抿住勺沿时,飞鸢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轮椅碾过碎石路的声响轻得像叹息。飞鸢将薄毯仔细掖在慕云依膝头,指尖擦过她缠着绷带的手腕时,慕寒看见她睫毛颤了颤。晚风掠过花架,蔷薇花瓣落在轮椅扶手上,飞鸢抬手替她拂去,动作比对待最脆弱的琉璃盏还要轻柔。

月光爬上战神的肩头,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慕寒攥紧身后粗糙的树干,指节泛白。

曾经他也是这样,守着练功后疲惫的慕云依,为她递上温热的茶水;在她受委屈时,用宽大的衣袍将她拢入怀中。

可如今,他只能隔着层层花影,看另一个人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更楼声渐远,飞鸢推着轮椅消失在回廊转角。

慕寒依旧立在原地,直到露水浸透衣摆,直到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他望着空荡的庭院,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低声呢喃混着晨雾消散。

\"再等等......我一定会找到,让你重新展露笑颜的方法。\"

更漏声在寂静中轻响,慕寒战神敛去周身凌厉的战神气息,玄衣化作飞鸢常穿的红色衣裙,面容也变得与飞鸢别无二致。

他屏息推开房门,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为沉睡的慕云依镀上一层银纱。

慕云依侧躺在床上,几缕凌乱的发丝散落在枕畔,脸上纵横交错的绷带像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将原本秀丽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

纱布下隐约透出的血痕,刺痛着慕寒的双眼。他的脚步不自觉地放轻,缓缓走到床边,在藤椅上坐下,目光贪婪地凝视着眼前的人。

慕云依的睫毛偶尔轻轻颤动,苍白的嘴唇微微开合,似乎在呢喃着什么。

慕寒的心揪成一团,喉间涌上酸涩。他多想伸手触碰她的脸庞,抚平那些绷带下的伤痛,却又害怕惊扰了这份宁静。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眼前的人就会像幻影般消散。

月光在他眼底流转,倒映着深深的懊悔与疼惜,这一刻,战神的威严尽数褪去,只剩下满心满眼的温柔与自责。

指尖触及慕云依腕间的刹那,慕寒战神的灵力如潮水般涌入,却在接触到她体内的瞬间骤然凝滞。本该流转仙力的经脉空洞死寂,他猛地睁开眼,金芒在瞳孔中炸开——那些曾如星河流转的灵脉,此刻竟如干涸的河床般龟裂破碎。

更骇人的震颤从掌心传来。当他小心翼翼地探查她丹田时,那里早已没了仙骨的莹白光芒,只剩下凡人躯体特有的温热与脆弱。

慕寒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玄衣下的手指微微发颤,原来她并非隐藏修为,而是彻彻底底失去了所有力量。

夜风掀起纱帐,将他眼底翻涌的惊痛尽数裹挟。

慕寒望着她缠满绷带的四肢,突然明白为何那些伤痕愈合得如此缓慢——凡人的经脉寸寸断裂,就像被雷火劈碎的古树,每一丝修复都要承受蚀骨之痛。

他咬着牙将灵力凝成细丝,顺着她破损的脉络游走,金芒所过之处,暗紫色的淤痕渐渐消退,却在接触到心脏位置时,被一道熟悉的气息刺痛了眼。

那里沉睡着半块护心镜残片,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慕寒颤抖着抚上她心口,终于明白老神医那句“她为护住这半块镜子受了多少伤”的分量。

泪水砸在绷带之上,晕开深色的痕迹,他俯身将脸埋进她颈间,声音破碎得不成曲调:“对不起......我来迟了。”

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床幔上投下细碎的金斑。慕云依睫毛轻颤,缓缓睁开双眼,朦胧间便望见守在床边的身影。那人披着淡青色纱衣,晨光勾勒出她熟悉的轮廓,只是鬓角碎发凌乱,眼下浮着淡淡的青影。

“飞鸢,你怎么在这里?”

慕云依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挣扎着想要起身。

幻化成飞鸢模样的慕寒战神慌忙扶住她,掌心触及她纤细的肩膀,触感轻得让人心惊。

“守了我一夜吗?快回去睡觉吧,我没事。”

慕云依望着对方疲惫的面容,眼神里满是心疼。

慕寒喉间发紧,不敢与她对视,生怕眼底翻涌的情绪会泄露分毫。他别开脸,低声道。

“我陪你。”

顿了顿,又补充。

“你醒了,我去给你准备早膳。”

话音未落,他便匆匆起身,转身时带落了桌上的药碗。

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刺耳,慕寒僵在原地,心跳如擂鼓。余光瞥见慕云依关切的眼神,他强装镇定地摆摆手。

“无碍。”

随后几乎是落荒而逃,红色纱衣在廊下闪过一道残影。

片刻后,慕寒端着盛满粥羹的托盘回来,指节还泛着因仓促打翻药碗而烫红的痕迹。

白瓷碗里,红枣与莲子漂浮在乳白的粥面上,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

他将碗递过去时,声音不自觉放柔。

“小心烫……我喂你……”

“好……”

看着慕云依小口啜饮的模样,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就算耗尽所有神力,也要让眼前人重拾往日的笑靥。

阁楼深处弥漫着凝滞的气息,飞鸢斜倚在雕花榻上,苍白的面容隐在纱帐之后

慕寒战神施下的禁锢如蛛网般缠绕着他周身,淡金色的咒文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将他困在永无止境的梦境中。他的睫毛偶尔轻颤,指尖无意识地蜷缩,却始终挣不脱这无形的枷锁。

玄鸟化作一袭黑衣的少年,抱臂守在榻边。

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他冷峻的面庞上,映得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愈发警惕。他时不时瞥向沉睡的飞鸢,耳尖微微一动,捕捉着周围任何细微的声响。

每当飞鸢的呼吸节奏稍有变化,他便立刻抬手结印,加固禁锢的力量,生怕对方突然苏醒,坏了慕寒战神的计划。

屋内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声响。玄鸟盯着飞鸢颈间若隐若现的禁锢符文,低声冷哼。

“安心睡吧,等战神大人得偿所愿,自会放你出来。”

夜风掀起纱帐,他伸手将其重新拢好,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屑与戒备,继续在寂静中坚守,如同守护秘密的暗卫,不容许任何人打扰这场精心编织的局。

晨光透过药庐的竹帘,在青砖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老神医戴着圆框老花镜,枯瘦的手指搭在慕云依腕间,浑浊的眼珠突然泛起亮光。

号脉的手微微发颤,嘴角的山羊胡随着笑意不住抖动,连案头药臼里的药材都跟着轻轻摇晃。

\"好!好啊!\"

老人突然一拍大腿,震得药柜上的瓷瓶叮当作响。他摘下眼镜,用袖口反复擦拭眼角。

\"云丫头,你这脉象......已经恢复正常!\"

昨夜慕寒战神凝重的话语还在耳畔回响——\"她是云可依的转世\",此刻老神医只觉眼眶发烫,仿佛又看见那个聪明机灵的小徒弟。

慕云依被老人激动的模样惊得愣住,缠着纱布的脸上满是困惑。

\"前辈,可是我的伤......\"

话音未落,老神医已颤巍巍地从抽屉里翻出泛黄的医书,布满皱纹的手指在书页间快速翻动。

\"当年给可依调养身体的方子,定能派上用场!\"

他突然转身,浑浊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孩子,你受苦了......这次,说什么也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

“啊?”

翌日……

清晨……

晨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子,慕寒战神幻化成飞鸢的模样,端着药碗坐到慕云依床边。瓷碗里的汤药还冒着热气,他小心翼翼地吹凉,用勺子轻轻搅动,才递到她唇边。

“小心烫。”

“好……”

慕云依苍白的嘴唇微微张开,缓缓饮下苦涩的药汁,每咽下一口,他的心都跟着提起来,直到碗底见空,才松了口气。

“好了……”

到了饭时,他将米粥盛在小巧的碗里,拌上剁碎的青菜和肉末,耐心地一口一口喂给她。

慕云依吃得慢,偶尔有饭粒粘在嘴角,他就用柔软的帕子轻轻擦去,动作比春日拂过柳梢的风还要轻柔。

“干我给你擦擦……”

午后阳光正好,他推着轮椅漫步在小院。轮椅碾过碎石路,发出细碎的声响,他边走边轻声说着外面的景色。

“你看,那株山茶开得正艳,还有那边的麻雀,在枝头蹦来蹦去。”

“嗯……”

慕云依仰头望着天空,他便默默将轮椅停下,让她能多看一会儿飘着的云朵。

“今天天气真好……”

康复训练时,他半蹲在地上,双臂稳稳环住她,生怕她摔倒。

“慢慢来,先站稳。”

他的声音温柔又坚定,搀扶着她迈出颤抖的第一步。

“好……辛苦你了……飞鸢……”

慕云依每走一步,他的心都悬在嗓子眼,目光紧紧盯着她的脚,随时准备接住她。汗水顺着额头滑落,他却浑然不觉,满心满眼都是眼前这个需要他呵护的人。

“休息一会儿……慢慢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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