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朱珠，五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海棠朱雀鱼又去了哪里？”
暮空远远地看到朱珠的模样，还有些不敢相信。
他要不是跑得快，她是不是又想跑？
黎苏看着朱珠的模样，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甚至求助的看了她一眼。
黎苏正想要说什么，却被暮寒握了握手，“苏苏，跟我来。”
这样好吗？直接让她自己说。
暮寒却摸了摸她的脑袋，“苏苏，很多事情，需要她自己去克服，兽世没有弱者，弱者只会被无情的吞噬，你我也不例外。”
“你说得对。”
黎苏任由暮寒牵着她的手，往有息洞方向走去。
似乎察觉到了朱珠的不自然，围在暮空身后的那些兽人们，也被暮空散开，给两个人留下了一点空间。
人群散开了，朱珠反倒是自然了很多。
“暮空大哥，你老了许多。”
“你倒是没有怎么变，还一如既往地美丽。”
暮空也很是感慨，他们几个都老得不成模样，朱珠还是如记忆中那般。
“朱珠，这么些年，我总是在想，那日你们海棠朱雀守着后方，为什么却不见了，是你们逃走了吗？还是另有隐情。”
朱珠未语泪先流，“我们来了，我当时被一个强大的兽人所伤，族人也被围剿。海棠朱雀鱼的特殊你也明白，我迟迟没有分化成雄性，所以根本无力抵抗对方。”
“之后呢？”
暮空知道她们没有逃走，多年的执念散去，那股怨气也散了。
“被围剿之后，我昏迷不醒，等醒来已经到了无息之地，是海沫找到了我，他告诉我他知道出去的路，之后…”
黎苏回头看着朱珠的神色变缓，和暮空一字一句的说着什么。
“暮寒，你阿爷还怪体贴的，蛟龙族都是这样的雄性吗？”
“大约是吧。”
“你说你阿爷当年是不是跟朱珠族长谈过？”
因为朱珠听到暮空的名字，明显不对劲。
“谈过？什么叫谈过？”
暮寒停住了脚步，修长的眉头微皱，听到这个新词语，十分好学的请教。
“就是初恋，年少第一次喜欢的人，互相喜欢，却因为一些坎坷和误会然后不能在一起。”
“哦，那应该不会，我们喜欢上一个人就会一直跟在她后面，我阿爷和我阿奶结了侣，那代表他喜欢的是我阿奶。”
黎苏想到她觉醒未来这部分意识的之前，她已经被阿厌主导的记忆影响，暮寒在那种情况下，依旧无条件的赡养着她和两个崽子，那个时候他喜欢她吗？
蛟龙族都这么爱？
暮寒自然也觉察到了黎苏的心思，温润的笑容中带着些许淡然：“我对你那个时候是责任。”
“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若是没有阿宁在其中干预，恐怕就会如那本书里一样，他们一家都会很悲惨。
“大约是从你将重伤的我接回来，跟青木部落的人说，我很爱你和崽子们。
我记得，你当时还说，’就算他变成残废，不能去打猎了，我也要照顾他，你们明白吗？‘
我竟然不知道，有人这样喜欢我。”
暮寒笑容灿烂，想到当时他重伤从洞穴里醒来，他还觉得她疯了，没想到一语成谶！
黎苏呆滞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她当时应付青木部落求偶的兽人，拿他当挡箭牌。
没想到都被暮寒听了过去。
“不过，说起初恋，”
暮寒忽然话语一顿，反倒是看着黎苏神情微变，
“苏苏，听说我来青木部落之前，你天天去祭祀台偷看大白虎？你看什么能告诉我吗？”
“我什么时候去偷看了，我那是去祭祀台打扫卫生。”
黎苏语塞，她那个时候就是去瞎转悠，不是去偷窥。
暮寒一步靠近，低头凑近黎苏，长长的睫毛忽闪着，“你真的去打扫卫生？”
“当......然”
“呵，那那只黑色的老虎呢？他的皮毛，你可是亲口夸过又润又亮。”
听听，听听这家伙酸得哟。
黎苏双手勾上了暮寒的脖子，带着些许心虚，“你这是在翻旧账？”
“我怎么会翻旧账，”
男人顺势掐住了黎苏的腰肢，将人拢在了怀里，轻轻地吸了一下她脖子上的馨香，暗哑的情欲被他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克制的很是隐晦：
“苏苏，我只是好奇，你的初恋是谁？你告诉我，我不生气。”
“你这么想知道？”
“想。”
黎苏听着暮寒的声音很平静，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这都过了这么久了，他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那我真说了，你不许生气......”
暮寒捏住黎苏后脖颈的手一顿，复又轻轻揉捏着。
他有些笑不出来了，还真有？
苏苏的初恋竟然不是他？
“不生气，你说吧。”
黎苏伸手，软软的手心盖住冰蓝色的眸子，凑到暮寒耳边，小声地在男人耳边轻喃：
“我的初恋是毛爷爷，有了他，我可以吃饱穿暖，还能有温暖的洞穴居住，我之前最爱的就是他，后来遇到了你，毛爷爷也要让一边了。”
看着完全呆住的男人，黎苏笑得很促狭，
暮寒这才意识到了黎苏在逗他，这个毛爷爷估计是她编出来的。
黎苏还在欣赏着男人震惊的表情，想着这家伙醋坛子，能打翻到什么程度。
下一秒就被人掐着腰，托着臀，拎到了暗处无人地方，肆意惩罚。
“苏苏，你在说谎，我才是你的最爱......”
可是，她在末世最喜欢的本来就是钱，后面变成了枪支弹药，丧尸晶核，兽晶。
然而就算是这么些东西，再多她都舍不得去换眼前的这个男人。
细长的手指按在坚硬的臂膀上，黎苏笑得促狭，“是你非要问的，况且，我说得也不是假的......”
谁知道。
暮寒伸手，冰凉的指腹揉搓着黎苏的唇瓣，痒痒的，也制止了她后面要说的话。
“苏苏，那你要不要试试，我和他谁更让你满意！”
“嗯...呜....唔，”
嗨，就调戏他一下，没想到就被这人给咬了，小气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