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可否再帮我一个忙?’花洛洛的脸皮向来不是一般厚的:‘你能告诉我,怎样才能解除诅咒吗?’
‘诅咒?什么诅咒?’
‘你教会了地只咒术,而她利用咒术,骗得一个种族与她签下了契约诅咒。我想帮这个种族摆脱被诅咒的命运,恢复原形。’花洛洛解释道。
谛听想了想,问道:‘你说的可是一目部的那些绚翅天蚕?’
‘你知道?’花洛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嬴殷曾经投靠过阿比丘斯,作为交换,阿比丘斯答应他们会让我帮一目部辨识出契约诅咒上被隐藏的真相。
但就像我刚才说的,当时的我,能给予阿比丘斯便利,比如,在幽冥之境里替她杀了王族兽人的你。
却不能出手干预雌皇之战,比如,让阿比丘斯以我作为交换条件,来获取她在雌皇之战中想要的好处。
所以,我并没答应阿比丘斯。不过,嬴殷和一目部后来还是加入到了阿比丘斯的阵营里。
我在幽冥之境里,并不太清楚他们在兽世发生的事。他们是怎么达成约定的,我也不曾打听过。
但你这么一说,我还是能想起来有过这样的事的。
嬴殷和一目部现在是你的人了?’谛听问道。
‘算是吧。我从梵魇糜手里救出了一目部后,他们一直履行着当初的承诺,听从我的调遣。
只是,我也答应过他们,会为他们破解诅咒。’花洛洛掂了掂腰间的合雌坤镜,继续道:
‘我的合雌坤镜可以照出事物的本来面目,想来应该是能将契约上被隐藏的内容显现出来的。
可是,按照契约上的约定,绚翅天蚕不得有违誓言,不然将无后而终。
就算我能让契约上被隐匿起来的那段内容显现出来,也不过是让一目部能不再只靠吸食魔力来维持生命而已。
那份契约诅咒仍然有效。
我想彻底解除那份诅咒,你可有办法?’
谛听思考了一下,用心声答道:‘诅咒之所以会令兽人们谈虎色变,就是因为想要破解诅咒实在是太难了。
即便是我,已为冥神,但承接了诅咒后,也只能依照解除诅咒的规定,按部就班地推进。
契约诅咒,是所有诅咒中最难破解的。
它将施咒者与受咒者强行绑定。就好比你们兽世的结侣契约一样,解除契约是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
解除契约诅咒也是如此。
试想一下,结侣契约要解除的话,有哪些方法?’谛听引导着花洛洛的思路。
花洛洛一听谛听这么问,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要解除契约诅咒,就和解除结侣契约一样,需要施咒者或者受咒者来自行解除?’
‘契约需要以血为祭。
想要解除结侣契约,可以剜下雄兽的结侣印记,让雌性吃掉。或者让雌性歃血为誓,用心头血向兽神宣告与雄兽解除结侣契约。
同样的,想要解除契约诅咒,要么就是让受咒者经受天雷之劫,要么就得让施咒者承受地火之难。如此,契约方可作废,诅咒才可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