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豪连忙说道,“我并不知道若萍和你在一个学校,只是我见到尔俊了,他和我都在申报的报社。
只是他是编辑不是记者,我们不在一个地方办公,所以一直没见过他。前几天他到了我们记者部,我才知道,我们居然都在申报。”
如萍一听马上问道,“那你有没有劝他回家?劝他回来见见爸爸。爸爸要是知道我们找到他们了,一定很高兴。”
听了这话,尔豪奇怪的看着如萍,如萍,你跟若萍和尔俊并不熟悉,当年我们离开东北时,你也想他们年龄也不大。
“以前就算我们住在一个大院儿里,也有各自的小院子。韵姨和她那两个孩子跟谁都不亲近,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让他们回家跟爸爸相认呢?”
如萍顿了顿,略带慌张的说道,“可是,可是我们都来了上海呀。以前的家人只剩下我们几个了,佩姨搬出去了,依萍也跟我们断了往来,她还恨我们。
现在韵姨带着若萍和尔俊哥来了,我们还回到以前的样子不好吗?为什么他们不愿意和爸爸相认呢?”
尔豪深吸一口气,说道,“如萍,韵姨的情况跟佩姨不一样,你别再试图找他们了,他们未必会愿意回来。
而且若萍的性格跟依萍也不一样,依萍的强势只在外表,她心里恨我们是因为有期待,可若萍不一样。
她对我们没有期待,他对我们的感觉甚至是真正的陌生人,如果你非要让他们跟爸爸相认,恐怕还会起反效果。
你也说了,韵姨的干儿子在军中任职,而且职位不低,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是怎么来的上海?
如果他们真的借用韵姨干儿子的身份来对付爸爸对付我们呢?”
如萍刚想反驳说不会的,可她想起在若萍口中爸爸的形象,她便迟疑了。
尔豪握住如萍的肩膀,“如萍,这不像你,你从来不会强人所难。
所以告诉我原因,你到底是为什么那么强烈的希望想让他们认回来?”
如萍看着尔豪,半晌才摇了摇头,“我没有。我没有,我只是觉得一家人而已,没有必要闹成这样。我,我先回房去了,回来这么久,我的衣服还没换呢。”
如萍说完便跑上了楼,尔豪看着他她的背影,只觉得心里奇怪。
马上就要到期末了,若罂的学习越发紧张。其实期末考试对于若罂还好,不过对于其他同学来说就比较困难,毕竟是原全英文答题。
对于这些在国内高中毕业就考了大学,莫名其妙的就接受全英文教育的普通学生来说,连上课都是蒙的,更何况是全英文的期末考试。
若罂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拉仇恨,因此其她的同学卷,她也只能跟着一起卷。
当若罂跟她的同班同学一起卷生卷死的时候。陆如萍正在被杜飞疯狂的追求,依萍也跟何书桓打的火热,尔豪和方瑜相处的也不错。
看着这些人每天深陷在情情爱爱里,再想想这个国家未来的命运,若罂只觉得他们真是一群天真单纯的孩子。
明天下周一就要考试了,若罂洗了澡一边擦头发,一边继续背病历,突然身后一双熟悉的手将将毛巾接了过去。
进忠一边给她擦头发,一边笑着说道,“上个小世界你就是医生,虽然是个黑医,可也是正经医学院毕业的,又经手那么多病人,还担心下周的小小期末考试?”
若罂听了他的话,笑着靠在他的身上,抬起头看着进忠的脸说道。“医学专业跟其他专业可不一样啊,学医未来可是要救死扶伤的,容不得一点马虎。
我现在记在脑子里的每一个字,刻在心里的每一个病例,都是在对我未来的病人负责呀。”
进忠弯腰吻在若罂的唇上,他伸手抚摸着若罂的下巴,笑着说道。“难得看你这样认真的对待一件事。你认真学习的样子,漂亮的在发光。
不过宝贝儿,明天是周末,今晚要不要早点睡觉啊?”
若罂撇撇嘴,兴致不高的说道,“就算早点儿睡觉也是孤枕难眠,所以我还不如背一背单词,背一背病例呢?”
进忠扑哧一笑,轻声说道,“你猜我为什么这个点偷偷跑到你房间来?我都自动送上门儿了,难道你还要背病例吗?这样把我撇在一边儿,太残忍了吧?”
若罂眼睛一亮,转身看着进忠说道,“真的?今晚上你不回自己房间了?”
进忠点点头,“不回了,我留下陪你。”
若罂立刻伸手抱住他的腰。“你既然这样说,那我可就信了,你可别半道又跑了。今天不管我对你做什么,你就都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床上,不然我就把你绑起来。”
进忠挑着眉做出一脸害怕的模样说道,“宝宝,你想对我做什么呀?你可千万轻着点儿。可别对我下重手,心肝儿,你可疼一疼我吧。”
若罂站起身,推着他的肩膀把他按在床上,抬腿便跨上了他的腰,她居高临下的捧着进忠的脸一下一下轻啄在他的唇上。
“落在我的手里,你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就算我对你下重手,你能怎么样?你敢反抗吗?”
进忠微微后仰,双手撑着床,仰起头露出咽喉,看着若罂,他张了张嘴,喃喃说道。“不敢,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第二天一早,唐妈妈坐在餐桌上旁看着尔俊,“若若和进忠呢?怎么不见人影?”
尔俊拿起一块面包塞进嘴里,又喝了口牛奶,说道,“不知道,我刚才去进忠哥房门口敲门,里面没有声音。
我推开看了,他也没在房间里,不知道去哪儿了,大概是有急事儿,一大清早走了吧。”
唐妈妈瞥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呀?那车还在院子里呢,他能往哪儿走?”
尔俊耸耸肩膀,“我哪知道他去哪儿了,反正没在房间。”
唐妈妈一挑眉,舔了舔嘴唇。“你慢慢吃吧,小心别噎着。”
她站起身就往楼上走,走到若罂房门口,他把耳朵贴上去,小心翼翼的听了一会儿,在里面没有声音。
她便轻轻的推开房门,一推开门,唐妈妈的眼睛就和进忠的眼睛对上了。
进忠正躺在若罂的床上,怀里抱着还在睡着的若罂一动也不敢动。
进忠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唐妈妈手指压在唇上“嘘”,随后笑眯眯的关上了门。
进忠深吸一口气,苦笑摇头,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若罂,完了,被妈抓了个正着。
他笑着又把若罂往怀里拢了拢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索性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