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秦淮茹也没看到王铁蛋和秦京茹。
回到家,秦淮茹就将卖房的事情告诉了贾张氏和棒梗。
贾张氏一听,又少了两百块钱,顿时火冒三丈。
可是,不管她这次骂得多难听,一家人都没再搭理她。
“王铁蛋要求月底前,我们要搬走,还有十来天的时间,我们要好好找找房子了,你们有什么好地方吗?”秦淮茹问道。
“去柳芳那边吧,距离咱这也不远,那边工厂多,一直在盖家属楼。”小当第一个说道。
她去过傻柱和许大茂家,印象特别深刻。
“那边一间房子多少钱?”秦淮茹又问道。
“年前的时候,一室一厅的一千八,两室一厅的两千二。”
“怎么还一室一厅了?”
“哦,是最近刚兴起的,都装修好的。”
秦淮茹点了点头。
“咱家五口人,你奶奶一间,你和妹妹一间,你哥一间,这最少要三室啊,三室多少钱?”
“三室就贵了,可能要三千块钱。”
“三千?”
秦淮茹心里盘算起来,转头看向棒梗。
“棒梗,你生意虽然不好,但应该也卖了不少钱,你那边还有多少?”
棒梗表情一窒,先是瞅了贾张氏一眼,说道:“妈,我这没多少钱。”
“没多少钱是多少钱?”
“可能大概,有不到一千。”
“不到一千?”
秦淮茹还有点惊讶,急忙问道:“具体多少?”
棒梗没办法,只能拿出自己的手提包,将钱全部掏了出来,简单一数,两百多。
秦淮茹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两百二十块钱,你说不到一千?”
棒梗赶忙解释。
“这不是过年嘛,花得有点多。”
“花哪了,过年不都是我掏的钱吗?”
秦淮茹说到这,猛地看向了贾张氏。
她突然想起,家里最近总是若有若无飘着炸鸡味。
现在明白了,都花在贾张氏身上了。
贾张氏脸皮一抽抽,强行狡辩。
“我就吃了点炸鸡,没花多少钱!过年嘛,我还不能吃点好的了?”
秦淮茹看着对方,真有股想敲死对方的冲动。
棒梗的生意不好,年后每天三五双鞋是有的,半个月的营业额最少也有大几百块,加上之前剩下的钱,怎么说也有一千。
现在只剩下两百多,你说没吃多少。
如果不是棒梗和贾张氏还有羁绊,或者害怕追责,秦淮茹真想把贾张氏赶出家门。
卖房6400块钱,去掉银行的贷款5500,那就剩下九百块,加上两百,一千一百多。
“棒梗,我明确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要是再乱花钱,咱家连个一室一厅都买不起,后面就要无家可归了,你听明白吗?”
“不是卖房有六千多吗,怎么就买不起房了?”
干啥啥不行,拆台第一名的贾张氏立即说道。
听到这话,秦淮茹直接疯掉,对着贾张氏就开始喷起来。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你看看你自己都吃成什么了,养猪场的猪都没你肥。年前棒梗好不容易挣点钱,你们背着我吃掉一千五百块钱,年后生意不好,你还大吃特吃,一间房子都被你吃进了肚子。
贾张氏,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你再管不住你这张破嘴,咱就分开过,我养了你那么多年,还把子女都养大了,对得起东旭,对得起贾家,我现在不欠你们贾家任何东西!”
秦淮茹声音很大,口水也很多,喷得贾张氏下巴都在滴水。
贾张氏整个人呆立当场,棒梗和小当也张大了嘴巴。
三人从没见过秦淮茹会破防。
不止他们,中院的不少住户也听到了秦淮茹的歇斯底里,大家面面相觑,很奇怪什么事情能将秦淮茹逼疯。
但不管屋内屋外都是寂静一片,没人说话。
贾张氏是害怕,真担心秦淮茹甩开她单过。
棒梗也害怕,他本质上就是个妈宝男,或者奶宝男。
小当是担心,本以为自己哥哥生意做起来,家里就会好起来,可连连出事,继续下去,她真要熬成老姑娘了。
过了好一会儿,情绪稳定一些的秦淮茹才再次淡淡开口。
“卖完房子,还了贷款,家里也只有一千一百多块钱,还差七百块钱才能买一室一厅的房子。
棒梗,我不管你怎么处理那些鞋子,一个半月后,我必须看到七百块钱,听到没有?”
“听到了~”
棒梗愣了一下,才急忙说道。
整个过程,贾张氏像个鹌鹑一样,坐在床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
时间转眼过去了半个月。
王铁蛋的事业蒸蒸日上。
一货轮电器运到四九城,没用三天再次销售一口,同时多了很多次级代理商。
就是从王铁蛋这拿货,然后到四九城以外的城市售卖。
主要还是以武尚军这群准备炸鸡店开业的小伙子为主。
炸鸡店、服装店进入了平稳期,基本呈波浪型,周一到周五差一点,周六日生意好一些。
老店中最火爆的永远是杂货铺,物美价廉,薄利多销成为大婶大妈眼中的共识,几乎每天,员工们都提前下班。
当然,最最火爆的,还是游乐场。
孔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终于有了具象化。
五毛钱一小时,一天最多玩两小时,但是每天仍然有大量的家长和孩子即使花钱也进不去这个小小的游乐场。
同样火爆的还有幼儿园。
萌萌哒的穿着,特有的教学方式,以及孩子肉眼可见的成长。
即使十五块钱一个月的高额费用,也有无数家长想将自己孩子塞进这间小小的学校。
无奈,不管是幼儿园还是游乐场,地方就那么大。
想塞都塞不进去。
这日是正月的最后一天,天气变得暖和,万物开始复苏。
这也是住户们必须搬走的最后一天。
仿佛是想占王铁蛋的便宜,不像其他院子,95号院的住户们好像是商量好的,统一这一天离开。
门口的板车排了好几排,堆放着各家的行李。
大多数住户并没有因为要搬离这个住了很久的院子而伤心,各个喜笑颜开,好似后面有更好的生活等待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