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个好名字。”
姜柔望着石碑,小声赞叹道。
“那是自然。”
“丫头……”
苏二狗搓着手,试探着开口,他眼热啊!神女的庄子,以后来的肯定都是权贵巨富,他怎么都得先住进来。
苏嫣然回头,眼神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那目光带着无形的威压,吓得苏二狗连忙改口:
“神、神女!为啥让我住前头的老宅子?这【幸福里】怎么不给我分一套?我,我也想住这里。”
“你一个光棍,来了也只能住集体宿舍。”
苏嫣然语气平淡,
“这里住的都是从军队退下来的老兵,他们要帮我种花种地、巡逻护庄,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训练,和在军队一样。
你确定要住过来?你能起得来?如今你在店里当掌柜,住得不是挺好?”
“啊?集体宿舍?”苏二狗一脸错愕,“不是一人一栋啊?”
“你长得丑想的美,又想占便宜,你配吗?”姜柔当即冷声怼道,眼底满是不屑。
“我怎么不配?”苏二狗梗着脖子反驳,“如今我不也在给女儿干活吗?”
“那你就住过来呗。”姜柔挑眉,语气揶揄,
“正好早点起锻炼锻炼,就你那松垮的身子骨,确实该练练了。”
她目光落在他脚上。
苏二狗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如今吃的好住的好,身体倍儿棒,怎么就该练练了?
一时脑热,猛地挺了挺肚子,笑道:
“我身体好得很,不信你试试!看我到底行不行!”
这话一出,苏嫣然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带着浓浓的不善,显然是听出了他话里的荤味。
姜柔更是大囧,脸颊腾地涨得通红,又气又臊地怒视着苏二狗,抬起脚就往他脚上使劲一踩。
“嗷——嘶!姜柔你……”
苏二狗疼得龇牙咧嘴,刚要怒吼,迎上女儿那仿佛要刀了他的眼神,后面的话瞬间憋了回去,转而委屈巴巴地嘀咕,
“你看她…她…她欺负我。
苏嫣然:“活该。”
“我那叫欺负吗?”姜柔眼睛一瞪,气势十足,
“我这是替天行道!我还想踹你呢!死变态,臭渣男!嘴巴管不住我给你缝上,什么鬼话都敢乱说。
总有你吃亏的时候。”
潇逸晨见状,悄悄拉着萨姆往后退了两步,心里暗自腹诽:
神女的亲爹还真是个实打实的渣男,当着女儿和自己这个皇子的面,竟然也敢说这种荤话,为老不尊,确实该踹!
若不是看在他是神女亲爹的份上,自己刚才就忍不住上脚了。
他媳妇还在呢!换个人在皇家人面前瞎说,够砍头了。
苏二狗愣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大年三十的,喜提“渣男”之后又多了个“变态”的称呼,也是没谁了。
刚才嘴快,以前在赌坊里荤话随口就来,忘了如今身份不同,更忘了眼前还有女儿和皇子。
和离后他一度沦落到上街要饭,好不容易被女儿收留,当了掌柜后人人哄着他,谁不一口一个“狗爷”的叫着,他渐渐就忘了形,尾巴也翘起来了,说话也没了顾忌。
感觉脖子凉飕飕的,他“啪”地给了自己一嘴巴,连忙认错:
“我说错话了!以后保证再也不乱说了!”
姜柔眨了眨眼,有些意外——这渣男今天竟然这么懂事,不仅自己打嘴巴,还主动道歉?
她仰头看了看天,蓝天白云,一切都正常得很。
果然如女儿所说,靠山山会倒,靠自己才最稳。如今自己立起来了,连怼渣男都这么痛快,这感觉,倍儿通畅!中午饭都想多吃两碗。
“记住了你说的话,不然下次我让人把你舌头割了,一辈子就别说话了。”姜柔凶凶的说道。
苏二狗……
他家姜柔从柔弱“小白花”变成了“母老虎”了。
这,难道是那狗日的小白脸教的?
还是他这一言不合就要打断他腿的女儿教的?
所有人都变强了,只有他苏二狗变怂了。
众人闹闹哄哄地往小广场去,苏嫣然走在最前头,手里牵着姜柔,步伐从容,眉眼间带着笑意。
身后的苏二狗捂着被踩疼的脚,一瘸一拐地跟着,嘴里还在小声嘀咕,却不敢再冒出半个不字。
小广场上早已聚了不少人,大多是穿着干净粗布衣裳的老兵和他们的家眷。
男人们站得笔直,眼神坚毅,瞧见苏嫣然走来,齐齐拱手行礼,动作整齐划一,竟带着几分军营里的气势。
妇人们则拉着孩子,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恭敬,目光落在苏嫣然身上时,又多了几分亲近。
“神女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