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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灯光昏黄温暖,星榆窝在沙发一角,一边翻开书页,一边耐心地为祈雪讲解文法。

她讲得认真,语气平稳柔和,偶尔低头在纸上写字。

只有在这种时候,她的表情才显得柔软些。

祈雪专注地靠在她身侧,眼神跟着她的指尖移动,唇角带着柔和的笑意。并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听着、记着,偶尔在星榆的字迹旁补几笔。

这让炙骁一时间有些无从置身。

“你们提到过你们是在最外侧长大的人。”要是刻意避免不自在似的,炙骁在此时冉开口,“那么,你们听说过‘德谬革’吗?”

星榆抬起头,眉头微蹙:“德谬革?”

“只是个名字。”炙骁微微前倾,手指交握,“我的上级对边境地区的一些民间信仰感兴趣,偶然在旧档案里看到这个词。她觉得那或许是某种原始崇拜对象。如果你们有所耳闻,也许能帮她补一点资料。”

她的语气仍然平稳,但眼神已经转向了祈雪。

星榆原本以为这个问题不会得到回应,没想到祈雪竟然点了点头,露出认真回答的模样。

“您说的……是那位‘创世工匠’吗?”

就连星榆都轻微一怔,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

炙骁点头:“看来你的确了解。正是,也有人称它为雅达巴奥特。”

“等等——你们不是从来都对信仰这种东西严防死守吗?”星榆警惕地看向炙骁,仿佛是怕后者突然发难。

“我们封禁的是组织性崇拜与实体传播,不代表连相关资料都从逻辑层面抹除干净。”炙骁答得轻描淡写,“理解,也是一种控制。”

星榆还想说些什么,但祈雪已经主动开口补充。

“的确是很老的传说了。”她垂下眼睫,语气温和,“以前在荒原,有人讲过这个名字……虽然我们更习惯叫祂‘造主’。”

对于长期生活在荒原的人来说,这是一个不算陌生,但也遥远的传说。

为何世界如此混乱?

为何生存从未有过片刻安宁?

为何痛苦似乎是唯一永恒不变的真理?

因为世界本就是生命的囚笼。

“据说,是祂打造了这个世界。”祈雪的声音很轻,“不是为了爱,也不是为了施恩,而只是因为祂能做到。这个世界不是恩赐,而是一座封闭的笼子。”

她说到这里,嘴角浮现出自嘲的苦笑。

“我们人类被留在这里,被困住。祂不怜悯我们,也不关注我们。我们是祂用剩下的材料随手捏出来的、失败又丢弃的东西。”

“那么,在荒原上的人们会崇拜德缪哥吗?”炙骁询问,眼神愈发认真。

祈雪轻轻摇头:“也许早年间有人敬畏过祂……但更多的,是恐惧和沉默。我们不谈论祂,也不祈求祂。因为我们很清楚,祂不会回应。

“我和星榆……从没信过这些。对我们来说,那些故事太远,现实已经够难。”

她顿了顿,又轻声补了一句:“不过也有人相信,囚笼之外……仍有一个更大、更完美的世界存在。”

星榆没有说话。

但她的指尖不自觉地在沙发扶手上拧了拧,节奏有些凌乱。

祈雪对炙骁也太不设防了……

她难道意识不到炙骁很有可能是站在自己独立面的吗?为什么还用这种态度对待炙骁?

这种莫名的坦诚让她没来由地焦虑,总觉得这位特别事务官掌握了这些信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难。

以及,更重要的是,她一向觉得,自己对祈雪已经了解得足够多、足够深刻。

但现在,坐在柔和灯光下、随口说出这些话的祈雪,却仿佛忽然陌生起来。

刚才的那几句话,她自己闻所未闻的传说和知识……却像是在温柔的幕布背后,泄露出一道陌生的缝隙。

“一个囚笼,一个错误的世界……有趣的传说。”炙骁若有所思,“你们对这些旧知识的了解,出乎我的预料。”

“在荒原上,故事是我们仅有的财富,“祈雪微笑着回应,语气中完全听不出来任何讽刺的意思,“尤其是试图解释为什么我们要会过上这样的生活的故事。归因于遥远的神或灾难,总比直面‘这都是人为的’来得容易些,您说对吧?“

星榆感觉到这场表面上的闲聊正在滑向某个未知的方向。

“……够了,明天还要早起,该睡觉了。”

她生硬地打断了这段对话。

……

夜色已深,房间里亮着柔和的灯光。

卧室布置简洁,两张单人床,一张小桌,一个旧木衣柜。

墙角摆着几本摊开的书,夜晚的光像是不请自来的监察者,一点不客气地照进来。

炙骁站在门口,眼神在卧室内各处扫过。

她没说话,但很明显,她在试图克服某种……文化冲击。

没有恒温湿度控制系统,没有声学降噪系统,也没有气压调节。

墙上是最基础的照明装置,像没调好亮度的模拟天光。

床——如果那两张木板架子能被称为床的话——明显已经有些年头,木头透着一种经年累月的疲倦感。

她习惯于地板自动恒温,不带一丝灰尘,枕头和床垫可以自适应脊椎角度。

……任务、监管、秩序。

她在心里念了一遍。

“我猜你在想,‘这就是你们的居住条件?’”星榆陈述事实。

“……比我预想的干净一点。”炙骁用语气尽力维持某种政治正确。

“谢谢,“祈雪微笑,“我们白天刚擦过地板呢。床单也是新洗的,下午在室内晒过。“

“……床单。好的。很好。”炙骁勉强地回答。

星榆走到床边坐下:“就这两个床位。你可以睡楼下。”

“我不同意。”炙骁回答得斩钉截铁,声音中突然恢复了A环官员的威严,“白天说得很清楚,我是全时段监管者。睡楼下会拉长反应路径。”

“那你睡地板。“星榆不抬眼,顺手拂了下床角的灰“地板很硬,刚好适合你。“

炙骁看向地板——木质,有点歪,缝隙里仿佛藏着某个微生物王国。

没有垫子,没有缓冲层。

缝隙里微微露灰尘,踩上去还可能咯吱作响。

她沉默两秒,像是在衡量它的硬度和自己的尊严之间谁先裂开,用尽了全部意志力才没在口头上露出情绪。

“我不是怕——是不建议。对监管工作没有益处。不利于任务执行效率最大化。”

星榆没考虑她的情绪,已经自顾自地坐上了床:“就这一个选择,爱睡不睡。或者你今晚可以学着站立睡觉。”

祈雪的声音突然带上了隐约的期待:“星榆,我们怎么能这么对待客人呢?我有个更好主意。”

星榆顿了一下,抬头看她:“……你想说什么?”

“我是说……我们可以挤一挤嘛,反正我们以前都是一起睡的。她一个人睡床,比较方便一些。”

“我不喜欢和人挤。”星榆立刻回绝,语气比平时更加生硬。

“连我也不行吗?”祈雪眨着眼睛,声音里带着微妙的失落。

“……不行。”

炙骁看了看两人,突然意识到自己像个闯入别人家庭的陌生人。

“所以我们能不能回到实际问题本身?”她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一点权威感,“我们怎么解决住宿问题?”

星榆语气平静:“我已经说了,要么你睡楼下,要么你自己解决。”

“她能吗?”祈雪问。

“不能。”星榆冷着脸答,“但这是她的问题。”

“那……不然我睡地板吧?”祈雪忽然说,寻找一个不会让任何人难堪的选项。

星榆眉头猛地皱起,反应比想象中快:“你凭什么睡地板?”

“为什么?“祈雪无辜地问,“地板又不会吃了我。以前在荒原的时候,可比这里冷多了。“

“她是A环特别事务官,“星榆语气里透出一丝明显的情绪波动,语速比平常快了半拍,指着炙骁,“适应能力肯定比你强。她睡地板才合理。“

炙骁靠着墙站着,像在冷眼旁观一场无声的小战争。

“我确实适应能力强,”她接话,“但这不代表我喜欢地板。”

“又不是我让你跟着我的。没人逼你来这种地方。”

祈雪没再说什么,只是蹲下身去,轻轻用手背贴了贴地板。

星榆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眉头皱得更紧:“你干什么?“

“试试冷不冷啊,“祈雪的声音依然软软的,已经开始脱外套,准备铺在地上,“嗯……比想象的还凉呢。不过我没关系的。“

“你给我起来。”星榆已经从床上坐直了,语调像冰一样,下意识地拽住了祈雪,“我说了不许。”

“那我们就三人拼床吧?”祈雪又提出了惊人的提议。

星榆像被踩了尾巴,抬头看了炙骁一眼,又咬了咬牙:“不可能。”

“那你说个办法啊。”祈雪眨眼,“又不让我睡地板,又不让我挤。”

“……”

“前两天我们不是还一起睡的吗?”祈雪像是看穿了她的犹豫,“我又不会抢你被子。”

星榆没再说话,盯着她看了几秒,像在全力压住冲动。

她最终还是往床边挪了挪,腾出一片位置。

“别乱动。”

“嗯。”祈雪乖巧地应了一声,像是得到了允许,轻手轻脚地躺了上去,动作安静得几乎听不见响动。

“真是精彩的分配会。”炙骁的语气听起来像在强行保持威严,但尾音已经有点破功,“你们平常晚上也这么开会?”

“平常没人烦我。”星榆闷声回答,声音像是被枕头压了一半。

祈雪没说话,只是拉了拉薄被,动作细小安静,像在尽量不干扰谁。

炙骁站在原地,目光在那张单人床和她干净笔挺的制服之间犹豫地徘徊了许久。

这个床……虽然看起来还算整洁,甚至有一两处细节能看出有人精心铺过——比如枕头套是干净的,床角的毛毯被压得整整齐齐——但它没有任何弹性,内部支撑几乎为零。

她原以为自己是能吃苦的,至少她一直是这么标榜的。

可现在,看着眼前这张没有弹性、毫无支撑系统、甚至连恒温功能都没有的硬床,她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高估了意志力。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解开制服锁扣。

细致的电磁缝合线缓缓熄灭,内衬的生物识别膜轻微震动,制服内衬控温层终于熄灭,启动了表层除尘功能。

低频能量束如潮水般退去,她仿佛第一次真正暴露在这个世界的空气里——干涩、微凉,带着荒原灰尘特有的灰尘气味。

炙骁第一次感到,外环的温度原来有点冷。

她坐了下来,木板床发出一声细小的“吱呀”。

那声音轻微得几乎可以忽略,却不知为何令她心里升起一丝突兀的羞耻感。

就像她那整洁、高效的生活突然被这种原始感打断了。

“……这也太返祖了。”炙骁忍不住低声感叹。

“欢迎降临真实人间,尊贵的高等生物。“星榆头也不抬地讽刺道。

炙骁没回话,只是将制服挂在床边的木钉上。

那套红色在黑暗中仿佛还维持着挺直的姿态,像仍在注视她。

她伸手关了灯,屋内顿时沉入一片朦胧的暗。

太小了。

她不习惯。

这个房间太小了。空气像被封闭在盒子里的声响,情绪也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木头轻微的收缩声,外面偶尔传来的低声对话声,还有隔壁床上两个呼吸逐渐同步的节奏。

和两个陌生人共处一室……很陌生的体验。

在黑暗中,她没再像白天那样紧绷着脸,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远方——飘向了A环,飘向了楚无煜,飘向了她从未质疑过的使命。

她看过太多伪装得滴水不漏的关系,也见过太多彼此利用、彼此提防的亲密。

同事间的客套,上下级的尊重,朋友间的社交。每一句话都经过考量,每一个表情都恰到好处。

可眼前这两人之间的亲昵,不像是演出来的。

这种真实感让炙骁感到……迷惑。

她来这里是为了监视一个潜在的威胁,可现在躺在这张硬邦邦的床上,听着隔壁传来的轻声细语,她忽然不确定自己到底在监视什么了。

一个冷血杀手?还是一个只想和重要的人安静生活的普通人?

炙骁轻轻叹了口气,翻了个身。

而在黑暗中,祈雪的声音轻轻响起,贴着星榆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谢谢你。”

星榆没有回答,只是把被子往祈雪那边拉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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