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帝十九大吃一惊,第一感觉就是不信。
法器可不是什么大白菜。
即便是最低的下品法器,那也是真丹境强者才能拥有的重器。
甚至一些没什么背景的真丹境强者,在刚突破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法器。
所以江炎说灵家仅仅为了见一面,就送出两件法器,帝十九是不信的。
“不相信?”江炎见状也懒得多解释,直接对着门外喊道。
“宝小姐!”
很快,静室房门打开,宝玉儿走了进来。
“替我送客!”江炎身子都没有动,说完直接闭上了眼睛。
“江道友!”帝十九没想到会这样。
“十九殿下,请吧!”宝玉儿走到帝十九面前,还是如之前一般客气。
但声音听上去就有些冷漠了。
“道友若是嫌少,我可以再向父皇禀告,相信增加一两件法器,还是没问题的……”帝十九还在努力。
毕竟要是这么回去,帝虚道不会轻饶了他。
“送客!”但江炎却连听都不想听。
“十九殿下你还是快走吧,不然江大哥生气,那可就不好了。”一旁的宝玉儿道。
帝十九心中一凛,想到江炎可是击杀过妖祖。
这样的人物生气,怕是一个眼神就能将他烧为灰烬。
“哎!”帝十九深深叹了口气,然后离开了静室。
宝玉儿一直跟在边上,直到将其送出聚宝商会总部大楼,又回到了静室。
“江大哥,这么赶走他,可是将帝虚道和皇室大大得罪了。”宝玉儿担忧道。
“保不准评级之日上,帝虚道就会使绊子。”
“帝虚道若真小气如此,借评级报复我,那等我从域外战场回来,第一个要灭的就是众龙王朝。”江炎微微一笑。
声音不大,可声音中的那股森然杀意,却几乎要冻结空气。
宝玉儿一听就知道江炎不是在开玩笑。
“不过帝十九回去后用不了多久,白家、苏家等就会明白过来,然后亲自上门。”江炎继续道。
“那我去门口等他们。”宝玉儿随即离开静室。
江炎没有阻止,转身看了眼皇城方向,然后笑着闭上了眼睛。
……
这时的皇城偏殿中。
帝虚道已经从帝十九口中得知江炎拒绝出手。
“好胆!”帝虚道大怒。
“不过是个有些天赋的后辈而已,竟然连我众龙王朝皇室的面子都不给,简直找死。”
“父皇息怒!”帝十九被吓得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此子是不知道破虚境强者的手段,如果父皇亲自去聚宝商会走一趟,他定会老老实实的为我们去击杀那些妖祖。”
“这是自然!”帝虚道冷着脸点头。
“只是玲珑此女一直守在皇城外,朕无法轻动,根本去不了聚宝商会。”
“那此事?”帝十九好奇问道。
“也只能暂且如此,等妖乱结束,评级之日上,再找此子的麻烦。”帝虚道恶狠狠道。
“父皇英明!但十七大家族那边怎么回复,他们可一直吵着要见父皇您。”帝十九继续问道。
“他们愿意吵,就让他们吵,反正朕不会见他们。”帝虚道不以为然。
“不过有一点,他们的族人不能进入皇城,如果非要进,就全部杀了。”
“是,儿臣这就去转告十三皇兄。”帝十九被帝虚道的冷酷吓到,连忙点头退出偏殿。
“小子,你不把朕放在眼中,朕就让你以最低的丁等武卒评级进入域外战场。”帝虚道望向聚宝商会总部大楼。
“届时你跪下求朕也晚了!”
帝虚道狞笑了起来。
另一边。
帝十九刚要去找帝十三,将帝虚道的意思转告后者。
结果看到白家、苏家等十七大家族的家主、长老化作流光,离开了皇城。
“他们怎么走了?”帝十九见状一惊,随即看到一脸焦急追出来的帝十三。
“十三皇兄,发生什么了?”
“你问我,我去问谁?”帝十三没好气的回道。
他遵照帝虚道的意思,继续与十七大家族周旋,尽量拖延时间。
开始还很顺利,但突然十七大家族的人就走了。
而且还要走了送给皇室的重礼。
“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帝十三不懂,可帝十九一听就明白了。
十七大家族这是要去聚宝商会。
“嗯?”帝十三闻言发出疑惑声,意识到帝十九似乎知道些内情。
“十九弟,你不会隐瞒为兄的吧。”
“十三皇兄不要为难我,没父皇的旨意,我什么也不敢说。”帝十九不想告诉帝十三,可又担心对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直接搬出帝虚道。
“十九弟,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帝十三不满的发出哼声。
“希望你以后没有求为兄的地方。”
说完,帝十三猛地挥动衣袖走开了。
“我求也不会求你。”帝十九同样冷哼一声,然后也离开了。
……
聚宝商会总部大楼前。
白家、苏家等十七大家族同时抵达。
白家家主被推出代表十七大家族,可刚整理了下衣袍,还没敲门。
宝玉儿便走了出来。
“诸位请进!江大哥已经等候多时。”
白家家主闻言面露惊色,其他人也都一样。
不过毕竟是一族之主和长老,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多谢!”
对着宝玉儿微微拱手后,快步走进大楼。
随后抵达静室,见到了江炎。
“诸位来意我已知晓,请拿出诚意吧。”江炎看着十七大家族的家主、长老。
可白家家主们却好像什么也没听到,只是一味的打量江炎。
似乎在想,面前这个相貌普通、人畜无害,比他们小了几十甚至几百岁的小辈,真的杀死了妖祖?
“看来得展露些实力。”江炎心中一笑,然后催动体内‘实化金丹’。
一股不朽不灭的气息悄然降临静室,并迅速笼罩十七大家族的家主、长老。
开始的时候,众人没觉得有何特别之处。
就是很普通的假丹境第三步气息,可当气息弥漫至整个静室后,顿时一变。
沉重的压力直接压在头顶、双肩和背上。
一些家主、长老承受不住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