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逸挣脱开鬼臼的手,朝着床榻跑去。可刚靠近,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她死死拦住。
她伸手去抓苏阳,却只摸到一片冰冷的屏障,“苏阳!苏阳你醒醒!”
苏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简逸的瞬间,他猛地坐起身,锁链发出刺耳的哗啦声。
“简逸!你没事吧?”他挣扎着想要靠近,却被钩吻一把拽回怀里。
钩吻单手扣住苏阳的后颈,语气轻佻,“怎么?看到小情人来了,就不记得谁是你的主人了?”
苏阳咬着牙,狠狠瞪了钩吻一眼,“放开我!”
鬼臼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咯咯笑出了声,“弟弟,你看他们多有意思!就像两只炸毛的小猫!”他说着,伸手想摸简逸的头,却被她一巴掌拍开。
“你别碰我!”简逸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鬼臼,又转头看向钩吻,“求你了,放我们走吧!我们不会告诉任何人这里的事情!”
钩吻闻言,低头凑近苏阳的耳畔,轻声说道:“听到了吗?你的小情人在求我。”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你说,我该放了你们吗?”
苏阳咬牙说道:“钩吻!做魔不要太畜生。简逸就是个普通人,被你们抓到这里之前已经受了很多的苦了,放了她,要杀要剐冲小爷来!”
钩吻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他的指尖凝出冰刃,轻轻划过苏阳的脖颈,“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宝贝,我怎么舍得让你死?”
鬼臼看着气氛剑拔弩张,有些不知所措。他挠了挠头,“弟弟,别生气嘛!我就是想让他们见个面而已。”
他转头看向简逸,讨好地说,“你看,我都带你见到苏阳了,你怎么还不高兴?”
简逸看着鬼臼那张天真无邪却又透着邪气的脸,只觉得一阵反胃。她握紧拳头,“我们要回家!我们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着,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扬起手啪的一下甩了鬼臼一个大嘴巴。
“放肆——!”
这下钩吻不高兴了,冰刃瞬间抵住简逸的咽喉,“你敢当着本公子的面打我兄长,找死是吧?啊!”
鬼臼揉了揉火辣辣的脸颊,急忙跑到钩吻身边,“弟弟,别冲动!”他看向简逸,“你不要当着我弟弟的面打我,我弟弟真的会生气的,你要是想打,我回去让你打,好不好?”
简逸绝望地看着苏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苏阳冲她勉强笑了笑,小声说道:“别怕。总有一天我们会离开这个鬼地方的!”
钩吻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的怒火更盛。他猛地将苏阳推倒在床上,锁链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看来,我还是太纵容你了!在本公子的地盘上,她有什么好怕的?”
鬼臼在一旁歪着头,满脸疑惑:“弟弟,他们为什么隔着屏障?让他们抱抱嘛,抱一抱,我的简逸就不哭了。”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滚出去!”
钩吻怒吼落下,后者吓得缩了缩脖子,小声嘟囔着:“小气鬼弟弟……”
简逸焦急地拍打着透明屏障:“苏阳,你受伤了吗?他有没有欺负你?”
“我没……啊!”
苏阳刚要开口,钩吻已经俯身咬住他颈侧,牙齿刺破皮肤的瞬间,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放开我!”
苏阳挣扎着坐起身。钩吻舔过他的伤口,舌尖扫过苏阳因疼痛而颤抖的皮肤,冷冷道:“小畜生,回答她,我有没有欺负你?”
苏阳瞪着钩吻,眼中燃烧着怒火:“你就是个疯子!”回应他的是项圈骤然收紧,勒得他几乎窒息。
钩吻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再敢用这种眼神看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简逸在屏障外急得直掉眼泪:“求你了,别伤害他!要罚就罚我!”
鬼臼突然凑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她的衣角:“别哭别哭,我弟弟就是脾气不好……”
“你走开!”
简逸猛地甩开他的手,继续哭喊着求钩吻放过苏阳。
“简逸!你快走,我这边没有事,你保护好自己就行。”
钩吻烦躁地皱眉,一把将苏阳重新按倒在床上,银色锁链如灵蛇般缠住他的四肢,让他动弹不得。
“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真不知道谁才是你的主人了!”说着,他抬手扯开苏阳的衣襟,露出锁骨处密密麻麻的咬痕。
“钩吻!你放开我!”
钩吻冰凉的指尖划过他的胸膛,所到之处泛起细密的冰花。“叫主人。”
他俯身逼近,鼻尖几乎擦过苏阳颤抖的嘴唇,“否则,我就让她看着你怎么在我身下求饶。”
简逸惊恐地捂住嘴,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鬼臼见状,连忙张开双臂挡住她的视线:“别看别看!少儿不宜!”
苏阳死死盯着钩吻,“你敢!你要是动我一下,等我哥哥和大长虫来了,可就不是诛你九族那么简单了!”
“哈哈哈!”钩吻仰头大笑,”你以为我会怕他们吗?我就等着他们来!到时候,我还要让他们亲眼看着你在我身下承欢!”说完,勾吻猛地掐住苏阳的脸,“听到了吗?”
简逸隔着透明屏障疯狂捶打,“求你了!别伤害他!苏阳!苏阳!”
钩吻的眉峰狠狠蹙起,他猛地抬手,一道冰刃撕裂空气直朝简逸飞去。
苏阳瞳孔骤缩,撕心裂肺地大喊:“不要——!”
冰刃穿透屏障的瞬间,简逸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后脑溅起一大片血花。
暗红色的液体顺着墙面蜿蜒而下,在地面汇成小小的血泊,她的双眼还圆睁着,脸上凝固着惊恐与不甘。
“简逸!”
苏阳刚要扑向那具渐渐冰冷的尸体,却被钩吻从身后扣住命门,浑身瞬间瘫软。
“你这个疯子!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他的怒吼化作呜咽,温热的眼泪砸在钩吻禁锢他的手上。
钩吻冷笑,“就凭你?还远远不够资格。”话音未落,苏阳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鬼臼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简逸,又看看周身寒气四溢的弟弟,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
“弟,弟弟,她……她怎么不动了?”他颤抖着伸手去碰简逸的手指,却在指尖触到冰凉的瞬间猛地缩回手。
钩吻将昏迷的苏阳甩到床榻上,银色锁链自动缠绕而上,在他四肢和脖颈处凝成精致的镣铐。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的银纹,缓步走向失魂落魄的鬼臼。“哭什么?不过是个不听话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