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池里荷花飘,公蛤蟆搂着母蛤蟆腰,一起一落随风撩,公蛤蟆大喊母蛤蟆骚。
“你俩这样可干月人了,知道吗?”
海上明月的某间卧室内,不夜侯站在床边,看着相拥而眠的兄弟俩,嘴角止不住地狂抽,深呼吸一口气,接着说道:
“这是第几次被我捉奸在床了!本少主和苏向,到底谁才是你老公?”
被点到名的苏阳还没完全睡醒,在苏向的怀抱里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苏向睁开惺忪睡眼,迷蒙地望向不夜侯:“怎么了……哎!”
话音未落,不夜侯一把揪住他胳膊,将人从床上拖起来:“怎么了?你说怎么了!我问你,你俩这都多少次被抓包了?”
不夜侯气急败坏的吼叫,终于吵醒了苏阳。他立马爬坐起来,伸手去扒拉不夜侯:
“大长虫!你丫的有话好好说,快把我哥哥还给我!”
苏阳使劲将苏向抢过来,紧紧搂在怀里,眼神警惕地瞪着不夜侯,生怕对方会伤害到苏向。
见自己的爱人如此维护别人,不夜侯怒火更盛,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怒吼道:
“艹!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你俩要注意影响啊!谁家兄弟俩成年了还搂着在一个床上睡觉?还他妈没穿上衣,你俩到底懂不懂羞耻啊!”
苏阳理不直气也壮地反驳:“那咋了!啊!那咋了!这天太热了呀,又没有光着屁股!再说了,他是我同宗同源的哥哥,跟别人家的亲兄弟不一样,搂一块儿睡觉很奇怪么?啊!”
不夜侯被噎得说不出话,手指着苏阳半天,愣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苏阳见他真生气了,又开始装乖扮巧,“大长虫~大早上的别那么大火气嘛~”他搂着不夜侯的腰,满脸讨好,“你看,咱俩都大婚这么久了,你怎么能连这点信任都不给我呢?”
不夜侯一把甩开苏阳的手,冷笑出声:“你还记得我们都大婚了?你每次搂着你哥哥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还有个老公,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话吗?”
苏阳被推得踉跄了一下,一屁股跌坐在床铺上。苏向顿时不乐意了,冲着不夜侯大喊:
“行了!我不就是和老弟睡个觉吗?至于这么小题大做?你要是觉得委屈,那你也来一起睡啊!”
不夜侯被这话气得七窍生烟,“呵!我是该叫你苏向,还是花渐离?你当这是什么地方?烟花柳巷的大通铺?我看你俩就是故意气我!”
他猛地抓起床上的薄毯狠狠甩在地上,“每次借口都说是兄弟情谊,可哪有兄弟能亲密到这种地步?”
苏阳急忙从床上跳下来,扯住不夜侯的衣袖:“大长虫,真的只是睡觉而已!从小到大我俩一直这样,你别多想。”
苏向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靠在床头,慵懒的姿态更添几分挑衅:“我不是说了嘛,你要是实在介意,不如我们三个重新划个睡觉排班表?
今天我和老弟睡,明天你俩睡,后天咱们三个挤一挤?美不死你。”说着,还臭不要脸的朝不夜侯抛了个媚眼儿。
不夜侯气笑了:“你可真会想!”他甩开苏阳的手,目光如刀剜向苏向,“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真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
苏向嗤笑一声:“哟,我什么心思?你倒是说清楚。难不成亲兄弟间睡个觉,都要被你安上莫须有的罪名?”
“装,接着装!你们都这么大了,还天天搂搂抱抱!你敢说对他没有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他忽然凑近不夜侯,“我确实有,想把他护在羽翼下,想替他挡尽世间风雨,这算不算非分之想?”
苏阳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慌忙挤在中间,一手扯住不夜侯的衣襟,一手抓住苏向的胳膊,“别吵了别吵了!再吵房顶都要掀翻了!”
他先是仰头看向涨红着脸的不夜侯,眼尾泛着委屈的水光,“大长虫你消消气嘛,我哥哥他刀子嘴豆腐心,说的都是气话!”
“屁!我以前相信所谓的刀子嘴豆腐心,现在我明白了,真正善良的人说不出那么难听的话,刀子嘴的人本来就有刀子一样的心! ”
苏阳本来就是既要又要还要的货色,他不想失去不夜侯的疼爱,同时又贪恋苏向的怀抱。
突然眼睛一亮,双手环住两人脖颈,天生厚脸皮,“要不咱们真的试试三个人一起睡?这样我们就不会吵架了。”
不夜侯被这提议惊得瞳孔骤缩,刚要开口反对,却被苏阳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弄得心软了下来。
苏阳见他没那么抗拒更来劲了,也不管两人还在闹别扭,左拉右拽把不夜侯和苏向往床中间带。
不夜侯被扯得踉跄了一下,无奈又带着几分纵容地坐到床边,嘴里还嘟囔着:“真像过家家……”
苏向则很自然地躺了回去,手臂大大咧咧地张开,示意苏阳过来。
三人躺在一起,空气里还残留着一丝未消散的火药味,但更多的是一种奇异的和谐。
苏阳躺在中间,左边是不夜侯温热的胸膛,右边是苏向熟悉的气息,他满足地叹了口气,两只手分别拉住两人的胳膊,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不夜侯僵硬了好一会儿,才别扭地伸手轻轻环住苏阳的腰,眼神却还倔强地瞪着苏向。
苏向毫不示弱地回瞪,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无声地做了个口型“认输吧”。
第二日。
苏阳缓缓醒了过来,身旁已经没人了。
苏向一大早就赶去苏氏集团开会去了,不夜侯也去龙凤坊一条街寻察最近的情况。
他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洗漱完毕吃了早餐,便跑去找左轮玩。
苏阳来到殡仪馆,里面的工作人员早已经忙碌起来,这家殡仪馆的规模只能算是中等。
但里面个个都是捉鬼降尸的行家,正经殡仪馆不敢收的,或者没办法处理的尸体,都会送到这里来。
左轮来自魔界,化算成人间界的年龄才15岁,是这家殡仪馆最小的缝尸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