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之中,张尘低着头,一言不发。
而程歆也知道了张尘参与了比武台赌博之后,缄默了半晌。
一旁的江铮恨铁不成钢的望着秦朗和慧悟,他多想朝着两个人大骂一顿、宣泄一下心中的怒火。
在他们当初的第一课就说了,不要违反上若学院的行为规则。
现在好了,不仅违反了就算了,还被执法堂抓到了把柄,搞得路人皆知。
可是望着两人的惨状,江铮所有的不满最终只能化作一声哀叹:“你们两个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或者说知道错了吗?”
闻言,慧悟缓缓抬起头,沙哑的嗓音说道:“江老师,我们无错!”
江铮一愣,顿时暴怒,恨铁不成钢的质问道:“还没错,当众摆下比武赌注的骗局,你们欺骗了多少人,知道吗?”
“阿弥陀佛,这一切不过是人的贪欲罢了,我们有贪欲所以便有了比武赌局,而那些赌徒何尝不是有了贪欲才会参加赌局,一切种种都是贪欲使然!”
江铮眼睛轻微跳动,别说,慧悟说道的话还真有些道理。
“无论怎么说,你们都是罪魁祸首,必会接受上若学院的惩罚!”这时,门外的蒋正轻蔑的说道。
在他看来,这三人必须要死。
这样子他收受贿赂的事才会无人知晓。
而且他也才能将那些赃款全部占为己有。
秦朗抬眸望向蒋正,嘴角不屑的上扬:“蒋正,天下乌鸦一般黑,你是什么好鸟!”
闻言,蒋正一挑眉,曲指弹出一道仙力直取秦朗的咽喉,势要废了他的说话功能。
江铮横移一步拦下,转身望向蒋正,淡然道:“蒋老师当着我的面对我学生滥用私刑不太好吧!”
虽然秦朗和慧悟两人的所作所为让他很失望。
但是作为师者,他自然还要维护自己学生的。
程歆见状也是转身和江铮并肩面对蒋正。
说实话,要是其他老师遇见这种,早就抛弃学生,直接不管了。
也就是江铮和程歆有担当和责任感。
蒋正冷哼一声,淡漠说道:“探监时间到了,你们该离开了!”
他直接下达了逐客令。
两人望了一眼三人:“你们,唉!”
两人跟着蒋正。
来到大牢出口,蒋正突然停住:“江老师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和程老师商量一下!”
此话一出,程歆疑惑的看了一眼蒋正的背影。
江铮似乎意识到什么,看了一眼程歆,故意拱手大声说道:“那程老师我在外面等你!”
蒋正也听出来江铮的言外之意。
我在外面等程歆,你蒋正最好别有什么小动作。
这是在威胁他啊。
蒋正嘴角一扬,并不在意。
待江铮离开后,蒋正转身颇有深意的看一眼程歆,然后笑道:“程老师,我有办法把张尘从这件事摘出来!”
程歆也不傻,蒋正不会无缘无故的帮忙,必定有要求。
她秀眉微蹙:“你说说有什么代价!”
蒋正上前,微微躬身,脑袋轻佻的程歆面前嗅了一下,露出痴迷的神情:“程老师真是迷人啊!明晚月圆之夜,邀请你一同赏月如何?”
赏月?
怕是另有图谋吧!
都听说蒋正利用职务之便可是祸害了不少女学生和女老师。
程歆一阵厌恶,后撤一步拉开了和蒋正的距离,然后错开身位:“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程歆快步离开。
蒋正转身猥琐的望着她的倩影,朗声道:“他们三人罪名将在三日后公开判罚,程歆你思考的时间可不多啊!”
程歆并未停留,径直离开。
……
执法堂外,陈牧麟刚刚落下,就碰见了江铮。
“咦,陈牧麟?你不是出去历练了吗?”江铮率先开口。
之前江铮从秦朗他们口中知道陈牧麟外出历练去了,没想到回来了。
陈牧麟笑着打招呼:“刚刚回来,我听说秦朗他们犯事了就来执法堂看看!”
江铮哀叹一声:“这两个人着实不让人省心啊!居然犯了这么大的事。”
“江老师你见过他们了?”
“嗯,他们被执法堂折磨的不成人样了,浑身上下没块好肉,不过好在小命还在。”
听完,陈牧麟眼眸微狭:“活着就行!”
这时,程歆也走了出来:“江老师,他们三天后会被公开判刑!”
闻言,江铮脸部肌肉一僵:“唉,得想想办法,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成为耻辱柱上的尸体!”
随后,江铮就要离开,他猛的停住,回来拉住陈牧麟,叮嘱道:“我知道你和秦朗、慧悟亲如兄弟,但你就别进去探监了,避免被执法堂拘起来,我和程老师先去想办法,你先回去等消息!”
现在秦朗他们就是瘟疫源头,谁碰谁坐牢。
江铮也是为了陈牧麟好。
后者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可江铮刚走几步,又回头,发现陈牧麟还在执法堂前站着,他又再度回来:“你想进去看他们的话拿着我的令牌,就说是我让你去探监的,送些吃食给秦朗和慧悟!”
陈牧麟目送江铮离开,望着手里的令牌,不禁一笑。
江铮这个老师虽然看着严苛刻板,但是有事他是真上,不抛弃自己学生。
而后,陈牧麟拿着令牌来到执法堂之中,借口代替老师来探监的,又给那两名弟子塞了点仙石就轻松来到牢房。
“师弟,这三个可都是要犯,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抓紧点!”
其中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他笑着拱手:“多谢两位师兄!”
两人摆摆手,嫌弃的说道:“我们就在大牢入口等你了,这里太臭了!”
他们也不担心陈牧麟劫狱,毕竟一个初学院的白板有毛线实力劫狱。
走进牢房,望着被打的不成样子的三人,陈牧麟无奈的摇头:“感觉怎么样?”
闻声,秦朗三人激动的抬头,身上铁链叮当响起,肩膀鲜血不断渗出:“老大(陈兄)!”
后者走上前拿出三枚丹药给他们服下。
“我暂时也没有办法救你们出来,你们得在这里再吃会苦!”
秦朗摇头:“唉,我们也没想到执法堂居然会过河拆桥,你想要吞掉我们所有赢来的钱!”
陈牧麟来回踱步,教导口吻说道:“这不就是欲望咯,记住,你们可以有欲望,但是你们的欲望必须是只留下自己一个赢家,否则就不要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