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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舒问，“你要是没犯错宋凌霄同志怎么会抓你？”
薛平突然来了一句，“人都会犯错。”
秦舒还没说话。
薛平突然一下子反问她，“你敢说你没犯错过？”
秦舒一双眼紧盯着薛平，“犯错跟违法犯罪是两回事。”
“你不是犯错！你是犯罪！你杀人！”
薛平声音陡然拔高，扯着嗓子喊道，“我之前又没杀人！杀人是后面出来的事！”
薛平情绪再一次高昂起来，额头上青筋凸出一“他害了我！害我在里面待了那么多年！受尽了苦！他不该死？”
“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干！”
他双眼通红，嘶吼着，捏成拳头的双手想要砸桌子，却被紧紧禁锢在那里，动弹不得。
动不了，他就只能扯着嗓子吼叫，“我要是得逞了，真的对那娘们做了什么，你们关我这么多年，我心甘情愿！可是我什么都没干啊！我什么都没干成啊！”
“当时他们说要枪毙我，要毙了我，我认了，枪毙就枪毙。”
“可后面又突然不毙了，把我关着，留我一条命，这不是活生生折磨我吗？”
薛平说着说着，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啪啪啪地往下掉。
秦舒看着薛平不说话。
许局长皱眉看着薛平。
薛平哭喊着，“受了折磨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出来，一家人都没了。”
“如果我没有遇到宋凌霄就好了，我没遇到他，没有看到他们家其乐融融的样子，我觉得一切都好，一切都还在我的想法之中控制范围内，我也不觉得我有那么苦。”
“可我看见了他，看见了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高高兴兴的模样，那一幕幕在就在我脑袋里挥之不去，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再看其他人……”
“每一家人都是热热闹闹，至于我…”
薛平突然止住了哭诉，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又低下头去。
他突然一下子变得不说话。
秦舒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薛平的状态有些不太对劲，有点疯癫的感觉。
说清楚明显一点，就是精神方面不正常，可能受了刺激，成精神病了。
许局长也感觉薛平不对劲。
薛平压低的声音响起，“他毁了我。”
薛平猛然抬起头，猩红双眼瞪大如铜铃，“我自然要毁掉他。”
秦舒抛出问题，“你承认是你杀了宋凌霄？”
薛平不假思索，“我承认啊。”
薛平神情突然变得轻松起来，一改之前那狰狞模样，脸上带着笑意，笑眯眯的看着秦舒二人，“我一开始就承认，所以你们赶紧把我给毙了吧，我也不想活了，我早就不想活了，我想自杀，又觉得应该拉一个垫背的下去。”
许局长有些绷不住了，“你……”
秦舒打断许局长话，再次把话题引回到问题上，“你在宋凌霄家门口蹲了几天？”
薛平不假思索，“有一段时间。”
秦舒追问，“一段时间是多久？十天半个月？”
薛平思索了一下，回答，“半个月。”
秦舒问，“租的房子？”
薛平：“嗯。”
秦舒：“你住在哪儿？”
薛平眼神变得正常起来，“城外，不在这边。”
秦舒声音停顿了一下，又想到了什么，立马问，“你白天睡觉，晚上不睡觉？”
薛平回应，“晚上睡不着。”
看似没有回答秦舒问题，却都回答了。
秦舒问，“睡不着你就蹲在宋凌霄的家属院？”
薛平随口回应，“差不多。”
秦舒：“你蹲了半个月，那这个半个月时间里你应该有很多次能下手的机会，你为什么没有选择下手？”
许局长：“？”
什么叫有多次能下手的机会？这一点之前没说。
秦舒眼角余光扫到许局长看过来的眼神。
她佯装没看见，继续说，“我大概了解了一下，宋凌霄在你动手的那前段时间里，整天是早出晚归。”
薛平静静看着秦舒不说话。
秦舒继续说着，“你晚上不睡觉，都在那附近晃荡，那你应该也见过很多次宋凌霄。”
她声音停顿了一下，问，“是吗？”
“是。”薛平点头，大方承认，“见过很多次。”
见过很多次面？
这个回答让秦舒，许局长都愣了下。
意思是，宋凌霄见过薛平？
是没有认出薛平这人来？还是怎么一回事？
秦舒问，“这个见过很多次的意思是你们之前碰过面？”
“是。”薛平点头回答，“碰过面。”
薛平声音停顿了一下，又来了一句，“不仅碰过面，他还给了我一些帮助。”
许局长：“？”
秦舒话脱口而出，“他帮助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