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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夫人的衣袖扫过案几上的青瓷瓶,玉色碎片混着残茶溅了满地,一如她此刻眼底翻涌的怒意。“那凡人有什么好?值得你一次次悖逆于我?”她的声音淬了冰,落在白薇薇身上时,却只激起对方唇边一抹近乎自嘲的笑。

白薇薇垂着眼,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影,将眸中那点破碎的光藏得严实。“母亲?”她轻轻念出这两个字,尾音微微发颤,像是含着什么滚烫的东西,“您何曾真把我当女儿看过?我本就不是您亲生,便是今日死在您面前,您大约也只会觉得……少了个碍眼的罢了。”

话音未落,脸颊上已传来火辣辣的疼。青夫人的手还僵在半空,指尖微微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白薇薇却没躲,也没哭,只是缓缓抬起眼,那双曾盛满灵气的眸子此刻像蒙了层雾,看得不真切。

“您看,”她抬手抚上被打的半边脸,指尖冰凉,“我早就没心了。”自剜心魄那日起,她便只剩一具空壳,能让这具壳还想着要护着的,从来只有王英一人。“旁人的喜怒哀乐,甚至是您的怒意,于我而言,都和这地上的碎瓷片没什么两样。”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刺进青夫人心口最软的地方。廊下的风卷着几片落叶进来,拂过白薇薇单薄的衣袂,她立在那里,明明身形纤细,却透着一股谁也拉不回的决绝。

白薇薇提着食盒转过青石巷口时,周身的风忽然凝住了。

玄色衣袍如泼墨般铺展在石阶上,浮生指尖捻着片不知何时落下的梧桐叶,抬眼时,金瞳里漾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打量。“这便是你日日为那凡人操劳的东西?”他的声音带着玉石相击的清冷,目光落在食盒上,竟生出几分探究。

白薇薇攥紧了提盒的绳,指尖泛白:“仙上若是无事,还请让路。”

浮生却没动,只微扬下巴:“孤倒想尝尝,是什么滋味能让你这般上心。”他语气里的随意,倒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食盒里的饭菜尚有余温,是王英爱吃的糖醋鱼和碧梗粥。浮生执筷的动作带着几分生涩,却不狼狈,几口下肚,竟真的将小半盒吃食见了底。他放下玉筷,指尖拂过唇角,眸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原来,这便是‘食’的滋味。”活了万载,他尝过琼浆玉露,品过霜华雪髓,却从未试过这般带着烟火气的暖意。

“说吧,”他看向白薇薇,金瞳在巷弄的阴影里明明灭灭,“孤允你一个心愿,但凡力所能及,无有不允。”

白薇薇的心猛地一跳,抬眼时,眸中已燃起细碎的光:“我想……我想让王英真心待我,此生不渝。”

浮生闻言,却沉默了。他指尖的梧桐叶不知何时已化为齑粉,随风飘散。“痴儿,”他轻叹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悲悯,又几分淡漠,“男女情爱,本就是镜花水月。初见时再浓烈的欲望,也熬不过岁月磋磨,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欢喜。”

“不是的!”白薇薇猛地反驳,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与王英并非一时兴起,他待我……”

“他待你如何,你心里当真清楚?”浮生打断她,金瞳里的光冷了几分,“凡人的性命不过百年,情爱更是薄如蝉翼,你用这副残缺的身子去赌,值得么?”

白薇薇却挺直了脊背,哪怕眼眶已泛红,语气却异常坚定:“值不值得,我自己说了算。”她弯腰提起空了大半的食盒,转身时衣袂扫过石阶,带起一阵风,“仙上的好意,薇薇心领了。但这心愿,不必了。”

话音落时,她的身影已转过巷尾,只留下浮生立在原地,望着那抹决绝的背影,金瞳里翻涌着无人能懂的复杂。风卷起他玄色的衣袍,却卷不散他指尖残留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烟火气。

肖阳抱着阿漠踏过寺庙门槛时,廊下的铜铃被风撞得叮当作响,像极了他此刻七上八下的心。怀里的人眼神茫然,指尖正无意识地扯着他衣襟上的盘扣,嘴角挂着孩童般天真的笑,全然不见往日里那股爽朗英气。

“主持,求您救救她。”肖阳将阿漠轻轻放在禅房的蒲团上,声音里带着难掩的急切。

老住持捻着佛珠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阿漠眉心那一点若隐若现的青痕上,眉头微蹙。他伸出枯瘦的手指,搭在阿漠腕间片刻,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终是长叹一声:“施主,这位姑娘被妖蝶吸去了一魂,三魂七魄缺一,神智自然混沌。”

肖阳心头一紧:“那……那还有救吗?”

“贫佛法力微薄,难逆天改命。”老主持摇了摇头,却又补充道,“不过寺中倒是有件古物,名唤‘锁魂灯’,可暂借施主持有。此灯能引魂归位,只是……”他话锋一转,目光沉了沉,“能否唤回那缕魂魄,还要看姑娘自身的执念,以及……缘法。”

说话间,小沙弥已捧来一盏青铜灯,灯身刻满繁复的符文,灯芯是半透明的玉质,透着幽幽的光。老主持将灯递过来:“每日亥时点燃,需以施主动血为引,连照七日。若灯芯转暖,便是魂魄有归意;若是始终冰凉……”

后面的话他没说,但肖阳已懂。他接过锁魂灯,指尖触到灯身的凉意,却像是握住了最后一线希望。怀里的阿漠忽然咯咯笑起来,伸手去够灯上的符文,像在玩什么新奇玩意儿。

肖阳握紧了她的手,低声道:“阿漠,别怕,我一定能把你找回来。”

庞朗捏着腰间那袋沉甸甸的铜钱,额角沁出薄汗。街面上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他却觉得每样物件都入不了眼——玉器太俗,锦缎太艳,师姐阿莲素爱清净,哪样都衬不上她眼底的清光。

“我说你磨磨蹭蹭的,”彩雀的声音从身后飘来,带着几分戏谑,“再转下去,日头都要落了。”她指尖忽然一点不远处的摊位,“你看那串珊瑚珠链,红得正艳,配阿莲的白衣定是好看。”

庞朗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那串珊瑚珠颗颗圆润,串在银链上泛着温润的光。摊主见他望过来,立刻笑道:“这位小哥好眼光!这可是南海来的珊瑚,辟邪又吉利。”

“多少钱?”庞朗下意识摸了摸钱袋。

“不多,一贯钱。”

他指尖猛地一顿——他省吃俭用攒了三个月,也才凑够五百文。正想拉着彩雀走,摊主却瞥见他腰间的兵符,眼睛一亮:“原来是军爷!保卫咱这方水土辛苦啦!给您打个八折,八百文如何?”

八百文依旧是座大山。庞朗喉结动了动,正想讪讪地说“再看看”,彩雀已掏出个绣着金雀的钱袋,“哗啦”倒出几枚碎银:“老板,不用找了。”

“哎,好嘞!”摊主喜滋滋地包好珠链。

庞朗愣在原地,脸涨得通红:“我……我有钱,下次还你。”

彩雀将珠链塞进他手里,挑眉道:“谁要你还?算我替你给师姐贺生辰。”她见他还想推拒,又补了句,“难不成你想让师姐过个没礼物的生辰?”

珠链在掌心温热,珊瑚的红映得他指尖发烫。庞朗望着彩雀转身时轻快的背影,忽然觉得这日头落在身上,竟也带了几分暖意。他握紧珠链,快步追上去:“那……我请你吃糖糕!”

彩雀回头,笑眼弯成了月牙:“这还差不多。”

糖糕摊子前飘着甜香,刚出锅的糖糕裹着晶莹的糖霜,咬一口能拉出细细的糖丝。庞朗捧着两碟糖糕,看着彩雀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忽然想起什么,挠了挠头:“说起来,你怎么知道今日是师姐生辰?”

彩雀舔了舔唇角的糖霜,眼波流转:“前几日听你在帐里翻来覆去念叨,说‘再过五日便是师姐生辰,该送什么好’,我耳朵尖,自然听见了。”

庞朗脸一热,低头戳着碟子里的糖糕:“我……我那是睡不着瞎念叨。”

“瞎念叨能把日子记那么准?”彩雀笑他,“你对师姐的心意,藏不住的。”她忽然凑近,声音压低了些,“那珊瑚珠链是好看,可我觉得,比起这些,师姐大约更盼着你能平安顺遂。”

庞朗一怔,抬头时正对上彩雀清亮的眸子。他想起每次出任务前,阿莲总会默默塞给他一包伤药,眼神里的担忧藏都藏不住。心头忽然一暖,又有些怅然——他何尝不想日日守在师门,可边关不宁,身为军人,总不能只顾着儿女情长。

“你说得对。”他捏紧了手里的珠链盒子,“等这次击退来犯的妖兽,我就……”

话未说完,街角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有百姓惊呼着四散奔逃。“是妖物!”有人大喊,“城西方向来了只巨型蜘蛛!”

庞朗脸色一变,猛地站起身,腰间的佩刀瞬间出鞘:“彩雀,你先去通知师门,我去看看!”

“等等!”彩雀拉住他的衣袖,从袖中摸出一枚小巧的玉哨塞进他手里,“这是我炼的传讯哨,遇险要紧便吹它,我会尽快赶来。”

玉哨温润,带着她指尖的温度。庞朗握紧哨子,用力点头,转身便随着人流往城西奔去。彩雀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方才的笑意敛去,眼底浮出一抹凝重——那蜘蛛妖气极重,绝非寻常妖物,但愿他能撑到自己赶到。

她转身掠上屋顶,青影一闪,已朝着相反方向的师门飞去,裙角扫过瓦砾,带起一阵风,将碟中剩下的半块糖糕吹得滚落在地,糖霜沾了灰,再不复先前的甜润。

城西的妖气如墨汁般晕染开来,巨型蜘蛛的螯肢正撕开民房的木梁,忽有一道粉影破空而来,白薇薇足尖点在断墙之上,怀中的镇妖剑已嗡鸣出鞘。

“孽畜,休得伤人!”她话音未落,剑身已凝起三尺寒芒,原是要驰援庞朗,眼角余光却瞥见蛛网上缠着几只彩蝶——蝶翅泛着诡异的紫纹,正是先前伤了阿漠的妖蝶。

为首的蝶妖忽然振翅,磷粉如雾般撒下,所过之处草木瞬间枯萎。白薇薇旋身避开,镇妖剑挽出一道银弧,剑气劈开粉雾的刹那,她看清了蝶妖腹下藏着的人脸,竟是张与阿漠有三分相似的狰狞面容。

“是你吸了阿漠的魂魄!”白薇薇眸色一厉,剑势陡然转烈。镇妖剑本是降妖圣器,此刻沾了她的执念,剑身竟泛起血色红光,每一剑落下都带着焚尽妖气的炽烈。蝶妖群被剑气逼得连连后退,却仗着数量众多,层层叠叠围拢上来,紫纹蝶翅扇动的声响,听着竟像孩童的窃笑。

白薇薇左手捏诀,指尖凝出冰棱,趁蝶妖闪避的间隙,镇妖剑直刺为首者心口。“噗”的一声,剑刃穿透蝶身,紫黑的妖血溅在她素白的衣袖上,宛如绽开的毒花。

残存的蝶妖见状四散欲逃,她却没有追击——蛛网上的百姓还在呼救,而王英的军营,恰在城西的另一头。白薇薇收剑回鞘,望着蝶妖消失的方向,眉峰微蹙,方才那妖蝶腹下的人脸,总让她觉得不安。

白薇薇击退蝶妖后,身形踉跄地靠在断壁边,手中的镇妖剑光芒渐弱。汗水混着蝶妖的污血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干裂的土地上。她喘着粗气,望着满目疮痍的城西,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无力。

“这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她喃喃自语,声音在死寂的街巷里显得格外空洞。

这时,一道幽蓝的光从她怀中溢出——是那枚异能手机妖灵系统,之前为了对付蝶妖,她将其藏于怀中,此刻竟主动亮了起来。

“你能回答我吗?”白薇薇握紧手机,眼中闪过一丝迫切,“我要杀多少只妖,才能返回现实世界?”

手机屏幕闪烁了几下,随后一行字缓缓浮现:【杀妖数量并非唯一衡量标准,还需收集足够的妖灵之力,净化此界的浊气,方可打开通往现实的通道。】

“妖灵之力?怎么收集?”白薇薇追问道。

【每击败一只妖,妖灵之力会有一定几率逸散,宿主可通过特殊法器收集。而浊气净化,需寻得散布此界的五颗净化灵珠,它们隐藏在最危险的妖巢深处。】

白薇薇眉头紧锁,五颗灵珠,意味着要深入五个不同的妖巢,其中危险不言而喻。但一想到能回到原来的世界,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她咬了咬牙:“我明白了。”

收起手机,她望向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握紧镇妖剑,低声道:“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要回去。”说罢,她拖着疲惫的身躯,朝着下一处妖气浓郁之地走去,身影在破晓的微光中,显得有些单薄,却又透着一股决然。

白薇薇指尖在异能手机屏幕上轻点,幽蓝光晕里瞬间浮现出一行行数据:

【妖灵值:783点】

【已收集妖灵:蝶妖(紫纹)x12,毒蛛(巨型)x1,黑雾妖x8……】

【当前浊气净化度:12%】

【距离解锁“灵珠感应”功能:需妖灵值达1000点】

她盯着那串数字,眉头微蹙——昨夜连斩三只高阶蝶妖,竟只涨了67点。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新的提示跳出来:【注:高阶妖灵逸散之力更精纯,建议优先击杀百年以上修为的妖物。】

“百年以上……”白薇薇摩挲着镇妖剑的剑柄,想起方才蝶妖腹下那张诡异人脸,心中一动。若阿漠的魂魄真与妖物有所牵连,或许那些藏着执念的妖,才是涨值的关键。她将手机揣回怀中,抬步走向晨光里的废墟,脚步比方才更沉了些。

白薇薇指尖叩了叩异能手机的屏幕,幽蓝光晕里立刻跳出一行新字:【检测到目标“阿漠”魂魄缺损系妖蝶噬魂所致,需双管齐下——】

她屏息等着下文,屏幕上的字迹缓缓刷新:【一、以锁魂灯持续引魂七日,需每日辅以“清灵草”熬制的汤药,稳固残存魂魄不致溃散;二、需斩杀吸魂妖蝶的母体“紫纹蝶后”,取其蝶丹碾碎成粉,混入灯油点燃,方可唤回被吞噬的那缕精魂。】

“紫纹蝶后?”白薇薇想起方才蝶妖腹下那张狰狞人脸,心头一凛。手机似是感应到她的疑虑,又弹出一行注解:【蝶后藏身于城南“落霞谷”,周身有百只妖蝶护卫,其蝶翅磷粉含剧毒,可蚀仙骨。】

她抬头望向城南方向,那里的天际正浮着一团诡异的紫雾。怀中的镇妖剑轻轻震颤,像是在呼应她的决心。白薇薇将手机揣回袖中,转身往肖阳暂居的客栈走去——当务之急,是先寻来清灵草,莫要让锁魂灯的灵力白白耗费。

路过药铺时,她想起肖阳抱着阿漠时那双泛红的眼,指尖不自觉攥紧了剑鞘。风卷着落叶掠过街角,她轻声道:“等我取来蝶后丹,定让阿漠醒过来。”

药铺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药香混着干燥的草药气息扑面而来。白薇薇走到柜台前,刚要开口询问清灵草,掌柜的却先一步直起身,惊道:“姑娘可是白薇薇?方才肖公子刚来过,说他守着阿漠姑娘走不开,托我留些清灵草给您。”

说着,掌柜的已取来一小包叶片翠绿的草药,叶片上还沾着晨露的湿气。“这清灵草是今早刚采的,最是新鲜。”他将药包递过来,又补充道,“肖公子还说,锁魂灯昨夜亮过一瞬暖光,许是阿漠姑娘的魂魄有了感应。”

白薇薇接过药包,指尖触到叶片的微凉,心中却泛起暖意。她付了药钱,转身快步往客栈赶,路过巷口时,瞥见墙根下蜷缩着几只受伤的小蝶,翅上的紫纹黯淡无光,想来是方才大战中溃散的妖蝶余党。

异能手机忽然在怀中发烫,屏幕自动亮起:【检测到低阶妖蝶灵力,可吸收转化为妖灵值。】

白薇薇望着那些奄奄一息的小蝶,想起阿漠空洞的眼神,终是握紧了镇妖剑。但她没有挥剑,只是从袖中摸出个空瓷瓶,将手机贴近小蝶——幽蓝光晕闪过,小蝶的身形化作点点荧光,被吸入瓶中,手机屏幕上的妖灵值跳了跳:【783→787】。

“等救回阿漠,再好好算这笔账。”她低声自语,将瓷瓶收好,加快脚步往客栈去。清灵草的香气从药包里透出来,混着镇妖剑的寒气,在她身后拉出一道决绝的影子。

落霞谷深处的雾气带着甜腻的腥气,白薇薇拨开垂落的藤蔓,终于看见那株盘绕着千年古藤的巨茧——茧上布满紫金色的脉络,每一次搏动都溢出浓稠的妖气,几只体型比寻常妖蝶大上数倍的紫纹蝶正围着巨茧盘旋,翅尖滴落的磷粉在地面烧出一个个小洞。

“这便是蝶后?”她握紧镇妖剑,刚要上前,巨茧忽然裂开一道缝隙,一只覆盖着鳞片的苍白手臂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从茧中缓步走出。她的面容竟与阿漠有七分相似,只是眼角爬满蛛网状的紫纹,身后并非蝶翅,而是十二对薄如蝉翼的紫色飘带,飘带末端隐有蝶眼纹路,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

“擅闯吾之领地者,死。”女子的声音像无数只蝴蝶振翅,带着蛊惑人心的嗡鸣。她抬手轻挥,十二对飘带陡然化作十二道紫芒,直刺白薇薇面门,飘带过处,空气都泛起焦糊味。

白薇薇旋身避开,镇妖剑横扫而出,剑气劈开飘带的瞬间,却见飘带断裂处涌出无数细小的紫蝶,密密麻麻扑上来。“这些是她的分身!”她立刻屏息凝神,将妖灵系统调出,屏幕上的妖灵值正飞速跳动:【787→802→815】——每斩杀一只分身,数值便涨上几分。

蝶后见状冷笑一声,身后的飘带忽然合拢,化作一柄紫晶长鞭,鞭梢带着倒刺,抽向白薇薇心口。“你以为杀得完吗?吾的分身,便是用那凡人的魂魄滋养的。”她舔了舔唇角,眼中闪过残忍的笑意,“你每伤我一分,她的魂魄便会碎一分。”

白薇薇的剑势猛地一顿,果然看见蝶后眉心浮现出阿漠的虚影,虚影正痛苦地蜷缩着。异能手机忽然发烫,屏幕上弹出一行猩红的字:【警告!目标魂魄与蝶后共生,强行击杀将导致魂魄湮灭!】

“卑鄙!”白薇薇怒喝一声,剑招却不自觉放缓。蝶后抓住空隙,长鞭缠住她的手腕,紫纹顺着鞭身蔓延而上,灼烧着她的肌肤。就在这时,白薇薇瞥见蝶后腰间挂着一枚玉佩,玉佩上的裂痕竟与阿漠常戴的那块一模一样——那是肖阳送她的定情物。

“原来如此。”她忽然笑了,手腕翻转,任由长鞭收紧,另一只手却握紧镇妖剑,直直刺向蝶后腰间的玉佩。“你的弱点,是她的执念!”

玉佩碎裂的刹那,蝶后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十二对飘带瞬间溃散,化作漫天紫蝶纷飞。白薇薇趁机抽出镇妖剑,剑气直透蝶后心口,却在最后一刻收了三分力——异能手机的屏幕上,妖灵值疯狂暴涨:【815→998】,而蝶后眉心的阿漠虚影,正缓缓睁开眼睛。

蝶后的身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紫金色的脉络褪成死灰,唯有那双还残留着阿漠影子的眼睛,死死盯着白薇薇。

白薇薇收了镇妖剑,剑尖的血珠滴落在地,晕开一小朵暗色的花。“你本是山间灵蝶,修行千年不易,为何偏要吸食阿漠的魂魄?”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

蝶后咳了几声,口中溢出紫黑的血沫,枯瘦的手指忽然抓住白薇薇的衣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凭什么……”嘶哑的声音里裹着浓烈的怨怼,“凭什么肖阳的眼里只有她?我守在他身边三百年,看着他从垂髫小儿长成挺拔少年,他腰间的玉佩,本是我化形时赠予他的信物!”

白薇薇一怔,想起方才碎裂的玉佩,原来那并非肖阳所赠,而是眼前这蝶妖的执念所化。

“可他眼里从来没有我。”蝶后的声音陡然拔高,眼中翻涌着疯狂的红,“直到阿漠出现,他看她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凭什么?我修出人形,为他挡过天雷,助他突破修行瓶颈,他却要对着一个凡女笑?”

她忽然笑起来,笑声凄厉得像破锣,“我吸她一魂,不过是想让她尝尝被人遗忘的滋味。我要肖阳守着一个痴傻的她,日夜看着,却记不起他们曾有的过往——就像我看着他,守着一场永远不会回应的梦!”

话音未落,她的身躯已化作无数紫色光点,只余下一缕微弱的灵识,在白薇薇掌心凝成一只透明的小蝶。异能手机自动弹出:【紫纹蝶后灵识残留,可转化为特殊道具“忆魂纱”,能唤醒被遮蔽的记忆。】

白薇薇望着那只透明小蝶,忽然想起阿漠傻笑时,指尖总会无意识地摩挲腕间——那里曾有一道浅淡的疤痕,是当年为救肖阳被妖兽所伤留下的。原来有些执念,从来都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最后一缕紫光消散在白薇薇掌心时,蝶后的怨怼也跟着散了。风卷着谷中潮湿的雾气涌来,卷起地上残存的磷粉,那些曾灼烧生灵的毒粉,此刻竟化作细碎的荧光,像被揉碎的星子。

白薇薇摊开手,掌心只余下一小撮灰白色的蝶鳞,轻得一吹就散。方才那番怨毒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她忽然想起阿漠偶尔望着肖阳时,眼里藏不住的温柔——原来一份真心,竟能让修行千年的灵蝶执念成魔。

异能手机在怀中震动,屏幕上妖灵值的数字定格在【1001】,下方跳出新的提示:【净化灵珠感应功能已解锁,当前感应方向:西北方百里外。】

她将那撮蝶鳞拢在袖中,转身往谷外走。镇妖剑的寒气混着晨露的湿意,沾在发梢上有些凉。方才蝶后眼底的疯狂,让她忽然想起自己——为了王英,为了回到现实,她又何尝不是在执念里步步为营?

风穿过谷口的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像谁在低声叹息。白薇薇握紧了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妖灵值明明灭灭,映着她眼底复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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