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世界意识刚刚要搞清楚的事情。
时间太长，杜兰身上的气息又无法给她提供参考，她一时间也找不到杜兰的过去，心底对杜兰的身份还存着一份怀疑。
但是这下随着古一展示的画面一切都明了了。
之所以没办法找寻杜兰的过去，是因为他的过去太过短暂，才一岁不到就被裂缝带走，又在别的世界生活了那么久，属于这个世界的过去已经被掩盖到几乎没有的程度，就算要找也很难找到。
“我在注意到这件事后，原本还在思考一个孩子孤零零的去到另一个世界会遭遇怎样的事情，然而在你七十四年后回归时我就注意到，你过的很好，也许你是因为意外回归，但是你的身上拥有着那个世界全部的偏爱。”
古一紧接着继续讲述着，这次她的面前不再有画面，也许是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杜兰和他们都很清楚。
“前几个世界安娜对你的关注不多，一直没有发现你身上的异常，我也一直在观望着，直到你出现在我面前，我就在思考，可不可以用你的经历让这个孩子成长起来，所以我将时间宝石的力量牵引到你身上一部分，隐藏了那个世界的善意，也将你身上的气息合理化。”
原本只要认真辨认，还是会发现杜兰的不同，但是有了时间宝石混淆视听，外人也不会往这上面想，只当是因为时间宝石的原因，让他沾上了这个世界的气息。
所以即使是神王奥丁以及神后弗丽嘉在探查后，也只是将他当做异界人，为了能让杜兰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古一十分认真的教导着对方。
从他记事起，直到她死亡后，这段时间不论任何魔法她都毫不吝啬的教导对方，将他培养成自己最出色的徒弟。
在魔法这方面杜兰也很有天赋，在史蒂芬来之前，他成为了除了自己以外最强的那个，也有了和安娜抗衡的资本。
最重要的是，他的性格真的被那个世界养的很好很好，哪怕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骨子里的温柔不曾改变，有着自己的一套原则。
“所以，我的出现就是为了引导她做出改变？”
杜兰凝视着古一的表情，想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逃避也好，心虚也罢。
最好是能给出他一招定性的反馈。
“并不，这只是我的擅作主张。”
擅自在他的肩膀上增加一个负担，古一也觉得在自己这么做不好，她不会为自己做的事情辩驳什么，也接受杜兰在知道真相后的选择。
他并非一定要成为这个角色却是最合适成为这个角色的，因为这是古一唯一能想到的让他活下去的办法。
“那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是骗局吗？”
没有逃避……
她坦荡的让杜兰心底发堵，虽说已经猜到了自己被当做教材了，但是作为杜兰为数不多信任的人，他宁愿对方逃避这个话题，也好过这么直白的接受现实。
让他既难受，又无法真正狠下心和对方划清界限。
她如灯塔指引孤船前行。
“至少，我曾经和现在都真的为你感到骄傲，你闹出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也很危险，在天才斯塔克的眼皮子底下联络其他人，我为你感到骄傲。”
假的吗？
古一也说不清楚，她只是觉得曾经只有膝盖高的小孩长大了。
记忆里的杜兰脸上的笑容很温暖，在学会新魔法会迫不及待和自己分享，是个粘人的小太阳总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会连自己的那份也一起说出去。
他不知道他的未来，但他过多很开心，这份开心足以感染周围的人，那段时间卡玛泰姬的欢笑声是最多的时候。
现在的杜兰已经很少看见他笑了，也许那句知道的越多就越是无法找寻快乐是真的，但不可否认的是，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她始终以他为骄傲。
“这没什么可骄傲的。”
面对她灼热的视线，杜兰是率先撑不住撇开脑袋逃开的。
他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特别厉害的事情，不过就是利用了卡莉法可以远程监控自己身体健康状况这一点，分析出了她提供的绝境信号可以不被托尼监测到。
既然能够传输数据，那么传输的内容又不一定是他的健康数据，稍加修改后，他与卡莉法那边单方面的沟通就那么建立了起来。
这并没有什么困难的地方，不过是那么多世界积累下来的经验而已没什么好骄傲的。
面对他的逃避，古一只是笑笑没有再继续说什么，杜兰一时间也没有说话的想法，现场氛围安静了几秒就被皮特罗一声呼喊打破。
“这里怎么这么热闹？怎么样？我们赢了吗？不过这家伙也是我们这边的吗？”
皮特罗的这一连串的问题下来都不带喘气的，然而现场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
“怎么回事？你们在玩什么装哑巴的游戏吗？杜兰你快告诉我是不是我们赢了？”
皮特罗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问题有多死亡，现场貌似没有一个人适合回答他这个问题。
毕竟这里有一个害他断腿的、一个忽悠他老姐当苦力的、一个对他动过杀心的、一个差点弄死他老姐的，还有一个之前嫌他话多怼过他好几次给他怼自闭的。
另外四个的状态就有些微妙了，古一现在是灵魂体，并且对外是已经死了的形象也不愿意在更多人面前暴露，所以在他靠近后就隐藏了。
杜兰最开始的计划是宰了世界意识，现在没办法再实现，而且他自己现在还有一点沉睡魔法还在皮特罗身体里储存着呢，根本不适合接话。
安娜现在大脑乱糟糟的，在知道了那么多事情后，她也不确定这是赢了还是输了。
最后就是韦德了，他在皮特罗企图靠近时就已经挪到杜兰身边竖起大大的中指不善的开口了。
“闪开点小子。”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家伙也是潜在的危险分子，给他离甜心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