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归墟之中还有许多天生就带有异能的人,然而这些人在归墟的庞大体系里,无疑处于最底层的位置。
他们仿佛是被命运遗忘的蝼蚁,在那个残酷的世界里艰难求生。
洞穴内,阴暗潮湿的气息如浓稠的雾气般弥漫,墙壁上闪烁着奇异光芒,那光芒时而如远古神灵留下的神秘符文,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时而又似某种未知力量的隐晦象征,透着难以言说的诡异。微弱的光线在洞穴内摇曳,投下斑驳的影子,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
他们在黑暗中摸索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艰辛与恐惧。
有的凭借能与黑暗融为一体的独特能力,让自己的身影在浓稠的黑暗中悄然隐匿,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借此躲避外界的危险。
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不安,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暴露自己,成为暗处觊觎者的猎物。
有的则依靠能感知微弱光线的天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凭借那如豆般的一丝光亮,艰难地寻找着方向。
他们眯着眼睛,努力捕捉着那一丝稍纵即逝的光明,仿佛那就是他们生存的希望。
脚步小心翼翼,每踏出一步都要仔细聆听周围的声音,判断是否安全,心中默默祈祷着这一丝光亮能引领他们走向相对安全的地方。他
们的手轻轻触摸着墙壁,感受着那冰冷而粗糙的触感,仿佛这样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慰。
又有一些人拥有超乎常人的听觉和嗅觉,能通过细微的声音和空气中飘散的气味,敏锐地辨别周围的危险与机遇。
他们的耳朵微微颤动,如同灵动的雷达,捕捉着每一丝声响;鼻子轻轻抽动,分辨着空气中复杂的味道。
还有一些人栖息在高耸入云的山峰之巅,那里寒风如刀,凛冽地刮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切割成碎片。
氧气稀薄得让人窒息,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争夺空气。
极低的温度,仿佛能将一切都冻结,石头变得脆硬,连呼出的水汽瞬间都会结成冰晶。
然而,他们却能在这样恶劣到常人无法想象的环境中,与天地融为一体,展现出超乎常人的生存能力。
有的人张开双臂,借助风的力量飞行,如同矫健的鸟儿般在天空中自由翱翔。
有的人则能从稀薄的空气中汲取能量,让自己的身体适应这种极端的环境。
他们静静地站在山巅,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感受着空气中那微薄的能量,将其一点点引入体内。
还有人能与山峰的力量共鸣,借助山峰那厚重而强大的力量。他们双手触摸着冰冷的山壁,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与山峰进行着神秘的对话。
刹那间,山峰的力量如涓涓细流般涌入他们的身体,为他们提供抵御寒冷和危险的力量。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在这艰难的环境中找到了一丝依靠,却也深知这力量并非永恒,时刻警惕着未知的变故。
他们的身体微微发光,仿佛与山峰融为一体,那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流淌。
这些天生异能者,在归墟的世界里艰难求存。好点的,凭借自身独特的异能,或许能幸运地受到某个强大势力的庇护。
他们在那狭小的庇护圈内,如同风雨中躲在屋檐下的小鸟,虽仍能感受到外界的风雨飘摇,但好歹有了一丝安身立命之所。
他们小心翼翼地生活着,对庇护者充满敬畏与感激,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保护。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小心翼翼,行动也变得格外谨慎,每一个举动都生怕触怒庇护者。
而那些运气差点的,就只能在恐惧与绝望中挣扎求生。他们如同黑暗中的孤魂,时刻面临着被妖魔吞噬的危险。
每一个夜晚,都可能是他们生命的终结;每一次听到妖魔的嘶吼,都让他们胆战心惊。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生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消逝得无声无息,无人问津。
他们蜷缩在角落里,身体不停地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引来妖魔的注意。
就像季安当时待过的百川大陆一般,每一个川都有一个势力盘踞。这些势力彼此之间相互制衡,又各自谋求发展,共同构建了一个微妙而复杂的格局。
在那片广袤无垠的大陆上,纷争与和平相互交织,机遇与危险如影随形。
每个势力都像是棋局中的一颗棋子,为了自身的利益和生存,不断地谋划与争斗。
势力之间,时而为了争夺资源而爆发激烈冲突,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大地;时而又为了共同对抗更强大的威胁而暂时结盟,彼此之间充满了猜忌与算计。
在这纷繁复杂的局势下,每一个势力的命运都像是漂浮在大海中的孤舟,在波涛汹涌中艰难前行。
说起来归墟的时间与地界规则,与外界截然不同。季安从归墟出来都已经有七八年的时间了。
按照归墟独特的时间流速来推算,恐怕归墟内部已经过去了二三十年。在这漫长的岁月里,百川大陆的一切想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时季安在归墟之中留下了外丹道统,倾注了自己大量的心血与期望。
如今,不知道这个道统发展成了怎样的局面。想到这里,季安的眼神中不禁闪过一丝忧虑与期待。
忧虑的是,不知在这漫长的时间里,道统是否遭受了挫折与磨难;期待的是,或许道统已经蓬勃发展,成为归墟中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这种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交织,让他愈发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一次归墟世界了。
不过如今归墟世界的百川大陆已经被地府锚定,情况与以往大不相同。自己想要再去归墟,无需再从归墟之口艰难通过。
只需要先前往地府,再从地府中转过去即可。而且,季安也确实已经很久没有去过地府了。
他回想起,自己的化身地府阴山鬼帝如今正在闭关,全力冲击更高的境界。
而酆都大帝又因为上次激烈的战斗,被天庭罢逐。如今地府,在各种机缘巧合下,算得上是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了。这也是为什么季安这些年大力发展地府信仰的重要原因。
他深知信仰之力的强大,如同汇聚的江河,能产生无穷的力量。
他期望借助这份力量,助力自己的化身阴山鬼帝突破天仙境界。想象着阴山鬼帝借助地府功德之力,成功突破成为天仙,便可名正言顺地成为新的酆都大帝。
那时候,季安在三界之中,无疑将成为真正大佬级的人物。
他将拥有更大的影响力,能够更加有力地守护自己珍视的一切,无论是亲人、朋友,还是他所肩负的责任与使命。
想到这里,季安的眼神变得坚定而炽热,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宏伟蓝图在眼前徐徐展开。
想到就做,季安一贯行事果断,从不拖泥带水。他先是耐心且细致地安排好了两女的生活起居和安全保障。
他温柔地看着常沐语和奚美娟,眼中满是关切与不舍,轻轻握住她们的手,叮嘱道:“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万事小心。我此去归墟,定会尽快归来。这段时间,你们就在这里安心等待,切不可随意离开。”
两女眼中泪光闪烁,微微点头,轻声回应:“你放心去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常沐语紧紧握住季安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奚美娟则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安排好两女后,季安又马不停蹄地来到花国玄门。他神色严肃,召集了玄门中的重要人物,将各种事务一一仔细交代。
他详细地布置了近期的修行任务,叮嘱众人要勤奋修炼,不可懈怠;又对玄门的防御和安全措施进行了全面的安排,确保花国玄门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能够平稳运转,不受外界干扰。
众人认真聆听,纷纷点头,表示定会谨遵吩咐。季安站在众人面前,目光坚定地扫视着每一个人,说道:“玄门的兴衰,在此一举。大家务必齐心协力,不可有丝毫懈怠。”
众人齐声回应:“谨遵天师教诲!”声音响彻整个玄门。
一切安排就绪后,季安带着饕邪直接前往地府。当看到季安随手一挥,便撕开空间,打开地府通道的时候,饕邪原本还暗藏在心底的一点小心思,瞬间如泡沫般彻底熄灭了。
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嘴巴微微张开,仿佛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
他心中懊悔不已,暗自狠狠地骂自己:“我这是多不长眼啊,一出门就落到这么位大佬手里。”
看着季安挥手间天地变色的强大法力,饕邪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他深知,眼前这位的法力恐怕都能跟自己家老祖饕鬄相媲美了,自己在他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毫无反抗之力。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乖乖地跟在季安身后,不敢再有丝毫异动。饕邪低着头,不敢直视季安的背影,心中不停地祈祷着自己能平安度过这一劫。
带着饕邪进了地府,季安一踏入地府,那强大的气息瞬间引起了地府众神的察觉。刹那间,地府内原本平静的气氛微微一凝,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紧接着,阴山一系的鬼神们率先有所行动。他们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道黑影,朝着季安所在的方向飞速赶来。
十殿阎罗也不敢怠慢,他们身着华丽而庄重的服饰,神色肃穆,带着一股威严的气势,快步前来。
诸位鬼帅们则各自施展神通,有的驾着黑云,有的踏着鬼火,纷纷从地府的各个角落汇聚而来。
他们神色恭敬,眼中满是敬畏,在季安面前整齐地排列成行,纷纷向季安行礼。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弯腰的角度恰到好处,显示出对季安的极度尊崇。
季安看着眼前的众人,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
地府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未知旅程。一场新的旅程,似乎就此在这神秘而庄严的地府之中,缓缓拉开了帷幕。
地府的天空阴沉沉的,浓厚的乌云堆积在一起,仿佛随时都会压下来。
四周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使得原本就阴森的氛围更加诡异。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鬼哭狼嚎声,仿佛是那些无法安息的灵魂在诉说着自己的痛苦。
季安站在原地,静静地感受着地府的气息,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行程。他知道,此次地府之行,将会是他迈向更强大之路的重要一步,也是他探寻归墟秘密的关键环节。
十殿阎罗中的秦广王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恭敬:“天师此次前来,可是有何重要之事?地府上下,定当全力配合。”
季安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众人,缓缓说道:“我欲前往归墟,如今归墟与地府有所关联,想必你们也有所知晓。此次前去,事关重大,还望诸位在地府诸事上多加留意,不可有丝毫差错。”
众人纷纷应道:“谨遵天师吩咐!”
季安转头看向饕邪,饕邪被他的目光扫到,身体不禁一颤。季安心中暗忖,这饕邪虽心怀不轨,但此刻倒是乖巧,在这地府之中,谅他也不敢有什么异动。
此次带他前往归墟,说不定能从他身上挖出更多关于归墟的秘密。想到这里,季安不再迟疑,带着饕邪,在众鬼的注视下,朝着地府通往归墟的通道走去。
通道内,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连接着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气息,吸引着季安一步步踏入归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