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禄的情报中,风行珺不是一直是个兢兢业业,日日熬夜批改奏疏,恨不得死在御书房的君王吗?
为何这一次在面对两国谈和,事关大宁未来走向的大事上却如此懈怠呢?
难道说,他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这才稳坐钓鱼台,笑看傅玉棠、邵景安二人相斗?
想到这点,昆吾明不由心生警惕,沉声道:“莫非他这是故作姿态,以此来麻痹傅、邵二人?”
福禄:“……”
想太多了。
风行珺乃是他见过的,身心最健康的君王,一点疑心病都不沾,从不随便怀疑臣子。
之所以不参与傅玉棠、邵景安之间的争斗,那是因为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好介入罢了。
因此,本着双方都不得罪的想法,趁机龟缩起来孵小鸡,养小鸡,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根本没有像昆吾明说的这般,考虑那么多弯弯绕绕。
想着,福禄嘴上道:“并非如此,他可能是单纯觉得这件事交由傅玉棠、邵景安二人处理比较好。”
“为什么?”昆吾明拧起眉头,眼含审视道:“这与你之前的情报不同,难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吗?”
面对昆吾明的质疑,福禄神情丝毫未变,不紧不慢地说道:“因为于风行珺而言,他确实不需要多做些什么。
毕竟,在他看来,不管是傅玉棠或是邵景安,皆是世间罕见的英才。
无论谁赢了,都有足够的能力处理好一切后续,根本不需要他多操烦。”
自然而然的,不需要画蛇添足,做些没必要的事情。
只要老老实实跟在二人身后,享受成果就行了。
反正不管哪个接手谈和一事,都会将其办得漂漂亮亮的。
剩下的话,福禄并没有说出口,昆吾明却是心领神会,不由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意味不明道:“那他还真是心大!”
顿了一顿,又问道:“他既不插手谈和一事,那他最近都在做些什么呢?”
福禄:“……”
来了!
它来了!
这问题,终是被昆吾明问出口了!
福禄抿紧了双唇,沉默了会儿,方才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孵小鸡。”
哈?
什么东西?
他听到了什么?
昆吾明狐狸眼微瞠,面上破天荒出现一抹呆滞之色,没忍住抬起手,挖了挖耳朵,重新问了一遍,“风行珺最近在做什么?”
“孵小鸡。”福禄木着脸,一字一顿道:“这段时间,他一直窝在寝宫里孵小鸡。”
昆吾明:“……??”
乌奇:“……??”
孵、孵小鸡?
这是正常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毫无意外地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非常怀疑福禄是在胡说八道,逗他们二人开心。
然而,面前之人的神情极其正经,眼神清明,压根儿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玩笑之意,更没有半点疯癫的迹象。
甚至,细看之下,还能发现他的嘴角在微微抽动,眼底有着与他们如出一辙的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