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故，人
这个时候，将家的子弟都没闲着，全在练武场晨练。
被老管家领过来的封灵正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包子，站在将家的练武场看“表演。”
练武场的中有一座试炼台，可以供家族弟子切磋讨教用。
现在台上正有两个人在比武。
其中一个身材高挑，白衣飘飘的女孩子，手里握着的是一把长剑，剑剑凌厉，直刺要害，最先吸引了封灵的目光。
凭着仅有的一点记忆，脑中灵光一闪，她猜这个人就是她的含晴表姐。
将含晴的对手则是一个手握巨斧，身材魁梧的男孩，他身上穿着的就是蓝白相间的劲装，和在场围观的其他将家子弟没有区别。
封灵凭着自己瘦小的体型，从人群中挤到了试炼台的最前方，近距离观看两人的比试。
招数没看清，将含晴的容貌已经再次让她惊叹。
明眸皓齿的小姑娘，握着长剑，步伐飘逸，若有似无的灵气随着长剑游走，看起来分明更加魁梧有力的巨斧少年却招架不住她的一劈。
“铛铛铛”的声音不断响起，最后随着一声娇喝，少年的巨斧被少女一剑震开。
“我输了。”少年垂头，捡起飞出数米远的巨斧，甘拜下风。
“师兄承让了。”
将含晴随手挽一个剑花，将长剑收回剑鞘，含笑说道。
“好！”
“含晴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
“是啊，师姐的流光剑法应该小成了吧？我都隐约看到灵气游走了。”
听了众人的夸赞，将含晴只是微笑，缓步走下了试炼台，把场地让给其他要切磋的人。
比武结束了，大家的目光也不再聚集在场上，立即有人注意到了正跟着点头赞叹的封灵。
“你是哪里来的弟子？怎么之前没见过你？不是外边跑来偷学功法的吧？”
一个站在封灵身旁的少年看到眼生的封灵，大声问道，外人溜进来偷学功法这种情况不是没发生过的。
“误会了误会了……”封灵急忙摆手，要解释。
随着少年的质问将含晴也朝她看了过来。
“你是……是封灵表妹吧？”将含晴微微皱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对，是我，表姐好久不见啊。”
“封灵？不会是那个封灵吧？”场上有人神情怪异，语气调侃。
“大概就是那个封灵吧。”封灵听了无奈摊手，只怪自己知名度太高啊。
“原来是封灵小姐啊，听说她创造了一个奇迹呢？”
“什么奇迹？”
“就是十岁开启神门啊，这可是凌云方独一份的呢。”
“哈哈哈，那确实是……”
原本围观比武的少年们都转而围观起封灵，连在家中垫底的弟子也因为有了拉踩的对象，开始自信的指点起来。
刚刚甚至真的有点好奇想听听自己创造了什么奇迹的封灵：……
“好了，你们别闹了。”将含晴朝着那群嬉笑的少年说了一句。
“封灵表妹，你别在意，他们整日修行练功，无以为趣，就爱开些玩笑。”
将含晴温和的朝她说道，挥了挥手，示意她到自己的身边来。
作为表姐，封灵又只是一个九岁的小姑娘，这个动作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前提是封灵不是方主的女儿。
但封灵似乎浑然不在意，没脸没皮的凑了过去，毕竟站在原地被围观也很尴尬的好吗……
两人并肩往练武场的边缘走去，其他人散去，三三两两的切磋调教或者远远的议论。
“封灵表妹开启神门了？”将含晴微微侧头，温柔的问道。
参加神门仪式孩子都是没有开启神门的，或者凑热闹去的，而将含晴显然并不在内，所以没有亲眼看到封灵开启神门。
“嗯，是啊。”
近距离看，封灵发现将含晴更耐看了，原本混沌的记忆也稍稍清晰起来。
这位将含晴表姐，是将家特意挑选，从封灵出生就一直陪在她身边一起长大的。
这身份大概就类似于太子陪读。
封灵确实一度十分依赖和想念这位表姐，但两年前，将含晴从封府离开了，再也没有回到封灵身边。
将含晴五岁就开启了神门，六岁到封灵身边一直陪她度过了七年，到现在十五岁，已经整整修炼了十年。
目前已经是阅尽六重天的修为，只差一步便可进入下一个大境界，自然是和废物小姐的差距越来越大、关系越来越疏远。
“封灵表妹既然开启了神门，那以后就要好好修炼哦，将来成为大修士。”将含晴伸手抚了抚她的头，笑着鼓励她。
如果不是知道这两年封灵是怎么过的，将家的人是怎么对将若月母女的，封灵都要误以为将含晴真是一位好姐姐了。
一些不好的记忆随着将含晴的面容一起清晰起来。
“嗯，我会的，将来含晴姐姐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我保护你。”封灵也笑着答应道，自信满满。
“呵呵……”
将含晴笑容不变，却没有答话，只是看着她笑。
听到封灵的话，她没有相信也没有觉得感激，她心里反而有了一个不安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