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
天后芜浣端坐于凤座之上,面沉似水,她轻启朱唇,唤来景昭。
景昭匆匆赶来,跪地行礼,心中却有些忐忑不安。
芜浣冷眼看着她,缓声道:“寿宴之时,大泽府中发生的一应事宜,你可都知晓?”
景昭垂首应道:“儿臣略知一二。”
芜浣追问:“后池是否真的布下禁制,引入天雷?”
景昭心中对后池本就不喜,此时更是颇为吃醋,她冷哼一声,道:“当日儿臣亲眼所见,后池确是挡住了母后的破羽扇,在紫垣身下布下禁制。”
芜浣眉头微皱,此事颇为蹊跷,她决定要深查到底。
沉思片刻,芜浣从袖中取出一把羽化伞,递给景昭,柔声道:“此伞乃本宫心爱之物,可助你修炼成神,你要好生使用。”
景昭喜出望外,连忙谢恩。
与此同时,后池独自一人来到了妖界。
她漫步于紫晶宫中,四处闲逛,心中盘算着如何打探到紫月妖君的下落。
忽然,一阵笑声传来,后池定睛一看,只见天启身着一袭黑袍,负手而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后池心中一紧,却故作镇定地问道:“你是何人?”
天启嘴角微扬,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何要寻紫月妖君?”
后池眼珠一转,笑道:“我万年前便爱慕于紫月妖君,此番来玄晶宫,便是想一见他的真面容。”
天启看着眼前这个满口胡言的后池,心中有些无奈,但他并未揭穿她,只是淡淡地说道:“紫月妖君常在紫月泉修炼,你若想见他,可去那里寻他。”
凤染戴着面纱与景涧一同进入玄晶宫,景涧深知凤染与妖族之间的深仇大恨,心中有些愧疚,觉得委屈了凤染。但为了达成目的,他还是请求凤染先假扮成景昭,凤染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进入玄晶宫后,景涧见到了森羽,他向森羽表明了此番来意,天宫希望能够与妖族和谈,共同开启神之领域。森羽表示森简正在闭关修炼,他无法做主,不过他会将此事转达给森简。
尽管森羽对凤染的身份心存疑虑,但由于景涧一直对凤染呵护有加,他也不好过多追问。而且,他似乎对凤染的存在一无所知。
离开玄晶宫后,景涧注意到凤染的眉头始终紧蹙着,他不禁心生关切,上前询问凤染是否有什么烦心事。凤染心中暗自叹息,她知道两人如今都被缚神锁所束缚,必须一起行动才行。
于是,凤染告诉景涧,她怀疑后池就在玄晶宫中。然而,由于妖皇与清池宫向来不和,后池若被妖族之人识破身份,恐怕会有危险。因此,她想请景涧在天黑之后再陪她潜入一次玄晶宫,一探究竟。
后池漫步至紫月泉边,只见泉中水波荡漾,倒映着一轮紫月,美不胜收。正当她沉醉于这美景之中时,突然间,一个身影从泉水中缓缓升起。
后池定睛一看,只见那身影身着一袭紫色长袍,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宛如仙人下凡。待那身影完全浮出水面,后池才发现,他竟然就是传说中的紫月妖君!
后池凝视着紫月妖君,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总觉得这个紫月妖君似曾相识,仿佛在某个遥远的地方曾经见过他。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回忆,却始终想不起具体的场景。
终于,后池忍不住开口问道:“紫月妖君,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总感觉你很是熟悉,但记不得在哪里见过你?”
紫月妖君微微一笑,他的声音清澈悦耳,如同天籁一般:“仙子说笑了,我在这妖界从未出去过,怎么会见过仙子。”
天启当然知道面前的人就是昔日的上古,他心中暗叹,上古啊上古,你终究还是回来了。只是,现在还不是相认的时候,上古尚未历劫归来,若是贸然打断她的历劫,恐怕会毁了她的修行。
后池听了紫月妖君的话,心中虽然仍有疑虑,但也不好再追问下去。她犹豫了一下,说道:“是吗?那可能是我认错了吧。”
紫月妖君见状,连忙转移话题道:“不知仙子找我有何事?”
后池眉头微皱:“有人告诉我,若要找回失去的记忆,或许可以去寻那紫月妖君一试。然而,我始终觉得自己的身世并非如此简单。父君对我关怀甚少,众人皆言天后乃是我的生母,可这么多年来,她却从未踏足来看望过我。这让我不禁心生疑虑,莫非我的身世别有内情?正因如此,我才特意前来,想要询问紫月妖君是否知晓其中端倪。”
后池凝视着眼前的紫月妖君,见他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心中愈发觉得此人靠不住。她忍不住追问道:“你当真知道我的身世?”
紫月妖君天启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缓声道:“仙子的身世确实颇为复杂,不过目前时机尚未成熟,待到合适的时候,仙子自然会知晓一切真相。”
后池闻言,心中的疑虑并未消散,反而更甚。她不禁暗想:“这紫月妖君莫不是在敷衍我吧?”她越想越觉得眼前之人不可信,于是毫不客气地反驳道:“是吗?我看你不过是个骗子罢了!”
天启见状,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淡淡地说道:“仙子莫要如此急躁,我所言句句属实。况且,仙子并非妖界之人,还是尽量少来这妖界为妙。”
后池是偷偷闯进妖界的,现在还是趁没有被发现之前,赶紧溜出去吧。
与此同时,在另一个地方,凤染和景涧偶然间遇到了常沁。凤染与常沁之间的关系非常亲密,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将后池失踪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常沁,并请求常沁带他们二人进入玄晶宫寻找后池。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森羽在听了小漓的话后,正怒不可遏地想要搜查玄晶宫。他对仙族之人充满了愤恨,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就在凤染一行人抵达玄晶宫的时候,凤染与玄晶宫之间的宿仇也被触发了。两人彼此都看对方不顺眼,一言不合便直接动手打了起来。
这场激战异常激烈,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难分胜负。就在凤染和森羽僵持不下的时候,小漓趁机偷袭凤染,但却意外地反伤到了自己。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后池终于找到了凤染。
可惜的是,后池的灵力非常低微,凤染此时也自身难保,根本无法给后池提供太多的帮助。面对森简的阻拦,他们几人想要脱身变得异常困难。
就在后池准备与森简一决高下的时候,突然间,天启的声音传入了森简的耳中。天启传音给森简,让他放过凤染等人。森简虽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背天启的命令,只好放下狠话:“看在你们是初犯的份上,这次就暂且放过你们。立刻给我滚出妖界,否则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后池、凤染和景涧见此情形,心知再留下来也讨不到好处,于是赶忙趁机逃离了妖界。
后池率先回到了清池宫,而凤染则与景涧一同返回仙界去拜见暮光。
暮光见到二人归来,脸上露出欣喜之色。他微笑着看向景涧,对他此次前往妖界的表现表示赞赏:“景涧,你此次前往妖界,不仅成功完成了任务,还展现出了非凡的智慧和勇气,实在令我欣慰。”
景涧谦逊地笑了笑,说道:“这都是父君您的教导有方,儿臣不敢居功。”
暮光笑着摆了摆手,然后将目光转向凤染,关切地问道:“凤染,后池如今情况如何?”
凤染心中明白清池宫与天宫之间的关系向来紧张,她并不想过多地谈论后池的事情,于是简单地回答道:“后池一切都好,多谢天帝关心。”
暮光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人界~
慕容桑桑和白玦带领大军攻打南蛮国。
两军交锋。
乌云在天际翻滚咆哮,仿佛一头凶猛的巨兽,嘶鸣着划破雷电,释放出无尽的威压。血红色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如同一股浓稠的毒雾,迅速笼罩了这片死寂片刻又喧闹的废墟。
刚刚消散的哀鸣和剑影,如同被惊扰的恶鬼,在风中再度绽放,凄厉的叫声和寒光闪烁的剑影交织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堆积如山的残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狰狞而可怖,它们的伤口还在汩汩地流淌着鲜血,将这片土地染成了一片猩红。
浓重的死亡气息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人几乎窒息,使人无法喘息。
然而,在这惨烈的战场上,大夏国的士兵们却士气高昂。他们紧密地排列成方阵,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严阵以待。南蛮国的余兵已经损失过半,而大夏国这边的兵力依然充足,双方的实力对比一目了然。
很快,南蛮国的主将在混战中被擒拿,成为了大夏国的俘虏。这一结果让南蛮国的士兵们惊恐万分,他们开始一退再退,一直退到了南蛮国的成都城外。
面对如此惨败,南蛮国不得不派出使者前来求和。使者卑躬屈膝地站在大夏国的营帐前,战战兢兢地说道:“我南蛮国愿意每年供奉三分之一的俸禄给大夏,并且派出我国最英俊的四皇子和亲大夏,以永结两国之好。”
然而,就在慕容桑桑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白玦却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猛地暴起。只见他手起刀落,动作快如闪电,眨眼之间,那使者便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慕容桑桑在内。使者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白玦一刀砍倒在地,死得不明不白。
众人惊愕地看着白玦,完全不理解他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白玦却显得异常镇定,他面不改色地看着大家,缓缓说道:“陛下,南蛮国派皇子前来和亲,这其中必定隐藏着狼子野心。他们显然是看中了陛下您膝下尚无子嗣,一旦这南蛮国的四皇子入了宫,日后若有子嗣诞生,那这孩子身上岂不就流着南蛮国的血液?如此一来,南蛮国便可借此机会插手我大夏国的内政,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精妙啊!”
白玦的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让在座的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看似简单的和亲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阴险的图谋。
“原来如此!”慕容桑桑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白小将军杀得好!这南蛮国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
众将士们纷纷附和道:“陛下圣明!白小将军英明!”
慕容桑桑当机立断,下令道:“既然如此,大军继续前进!众将士听令,随朕一同杀向南蛮国,将这南蛮国彻底拿下,让我大夏的疆土再扩大一些!”
“是,陛下!”众将士齐声高呼,声音震耳欲聋。
于是,大军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继续浩浩荡荡地向前推进,直捣南蛮国的老巢。
没过多久,南蛮国的国都便被攻破,这座曾经辉煌一时的城市如今已沦为一片废墟。南蛮国的国祚至此终结,那些原本高高在上的皇室子弟们,有的仓皇出逃,有的则在战乱中不幸丧命。而南蛮国的国君,眼见国家沦陷,无力回天,竟然直接在宫殿里自刎身亡。
与此同时,皇宫中的妃嫔们也陷入了绝望的深渊。她们或是选择上吊自尽,或是以其他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整个皇宫弥漫着死亡的气息。除了少数未能逃脱的太监和宫女外,这座宫殿几乎已经空无一人。
然而,对于征服南蛮国的大军来说,这仅仅是一个阶段性的胜利。他们在短暂的休整之后,决定留下主事的人处理善后事宜,而大部队则稍作停留,准备稍后返回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