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梓,快把这什么刺盖鱼养起来,这么贵的鱼,够我做好多辣椒酱了,可不能让它有什么闪失!”
“好勒!”
叶梓忙答应,但也不忘拍照发给桥本结衣,然后才放进活水氧舱,甚至还给它安排了个单间。
没多一会儿,桥本结衣的信息发回来了。
“小姨!”叶梓看完后兴奋的叫喊起来,“表妹说这条肩环刺盖鱼能值一万二千块……”
苏月清顾不上算这又值多少瓶辣椒酱了,忙不迭的问,“它也是一夫多妻制?”
叶梓点头,“嗯,不过没有火焰仙那么风流,雄鱼顶多只带四条雌鱼!”
咦?
这数字?
严初九瞬间感觉自己被内涵到了。
他现在不就带着四个女人吗?
苏月清得知自己钓上来的鱼竟然这么值钱,而且下面可能还有,顿时就高兴坏了,忙不迭的上饵,再次抛投。
对于钓鱼,她的天赋明显没有叶梓高,但胜在用心。
一条鱼就是一叠软妹币,赚钱从来都不容易的她自然上心。
也正是因为有心,能记住每一个操作细节,所以有了两条鱼的经验后,她已经钓得极为丝滑顺畅了。
鱼饵抛投后,不偏不倚的就落在窝位中心。
饵到了底,她就挑动竿尖,甚至连身体也配合着轻上轻下。
只逗了两下,她就感觉钓竿突地抖了下,竿尖刷地往下坠,动静比刚才更凶猛也更干脆!
“咻——”
苏月清果断无比的用力扬竿!
鱼线上瞬间传来强劲力道,让她娇躯一颤。
这条鱼力气更大,体型自然更壮硕,价格也会更高!
“呵呵,要发财了!”
苏月清无法自控的笑了起来!
这次,她更是稳如招妹,双手先撑举鱼竿,立住之后才见缝插针的摇轮收线。
五分钟左右,她就把鱼溜到了水面上,然后拽到了甲板上。
正如她所料的那样,这条鱼比刚才那条大多了,足有40厘米长!
只是体型与斑纹又跟肩环刺盖鱼不一样,但更漂亮,更呆萌!
观赏鱼嘛,自然越大越漂亮的就越值钱!
自己钓的这条颜值高,气质好,妥妥观赏鱼中的吴谚祖,身价肯定高!
苏月清想当然的这样以为,满怀期待的问外甥,“初九,我这条鱼值多少钱?”
严初九扭头看了一眼,“八百吧!”
“八百八?”苏月清愣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耳朵,“初九,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零?我记得你以前的数学老师不教体育的啊!”
严初九又认真看了一眼,“没错,就是八百!”
苏月清难以置信,喃喃地问,“这怎么可能,它这么大,又这么漂亮,应该很值钱才对啊!”
叶梓凑上前来看了眼,这就轻声解释,“小姨,这个叫做天狗吊,虽然长得好看,可它属于我国海域常见的珊瑚鱼,就像遍地都是的网红脸,自然就不值钱!”
苏月清明显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这……不科学啊!”
叶梓缓缓安慰,“物以稀为贵,有些珊瑚鱼个体不大,也不漂亮,可因为难得,身价不菲!例如薄荷神仙鱼,长得跟小丑鱼似的,它一条就能卖几十上百万!”
苏月清虽然失望,但天狗吊不值钱,她也没办法。
像别人说的,生活就像那啥,不能反抗,只能试着享受。
八百块,少是少了点,但也顶自己做十几瓶辣椒酱了,于是也赶紧放进活氧舱里养起来。
这时候,一直在连续上鱼的严初九又再次上鱼了,动作顺畅丝滑得像无情的钓鱼机器。
苏月清又忍不住凑上去围观,结果一看更郁闷了。
外甥钓到了肩环刺盖鱼,而且一竿两条,每条都比自己刚才的大。
她就忍不住呼喝,“严初九,你把我的鱼抢走了!”
严初九嬉皮笑脸摊了摊手,“它们要跑我这里来,我也没办法,我也很无奈啊!唉!”
苏月清气得拿眼瞪他。
叶梓安排好了那条天狗吊后,给苏月清的钓竿重新上饵,然后才递给她。
“小姨,别灰心,钓鱼就是这样的,这一条不值钱没关系,下一条你就习惯了!”
苏月清听前面还以自己被安慰到了,可听到后面脸色就垮了,忍不住赏了她个凿栗!
“你个臭丫头,也跟初九一样,变着法儿调侃我!”
叶梓挨了打,不恼反笑,像中了大奖般高兴,直接笑出了鹅叫声。
除了严初九之外,别人可没有这种‘专属关爱’的待遇。
这证明什么?
证明小姨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那以后是不是有机会……成为爆冷的那匹黑马呢?
(黄湘儿:你想太多了,我天天挨打,有机会吗?)
在优秀员工努力上进,直逼正宫地位的时候,那两个千斤顶终于从船舱里出来了。
毕瑾的脸色不太好看,林如宴更惨,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不用问都知道,林如宴肯定是挨毕瑾收拾了。
毕瑾看到苏月清,脸色才变得温和……确切一点说是讨好,“小姨,有钓到鱼吗?”
苏月清语气很平淡的说,“只钓了四五条!”
毕瑾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彩虹屁拍上去,“这才十来二十分钟,小姨你已经钓了四五条鱼,好厉害啊!”
“一般,也就一般而已!”苏月清被夸得不太好意思,眼里却有藏不住的笑意,转头看向外甥,“初九,你钓了几条?”
严初九摇摇头,“没多少没多少,也就十来条罢了!”
苏月清瞬间就不想搭理他了。
毕瑾笑了起来,“鱼口这么好吗?我也想玩一下,初九,我还不会钓鱼,你教教我呗~”
苏月清心中顿时警铃大作,黄湘儿也好,毕瑾也罢,只要是未亡人,不管辈份,不管年龄,不管颜值,通通pASS!
她赶紧一个箭步上前,挡到自己外甥跟前,一把拉住毕瑾的手,“老板娘,来,我教你!”
毕瑾巴不得能跟苏月清多亲近,忙答应,“好勒!”
叶梓则是有点哭笑不得,小姨你第一天学钓鱼,这就开班收徒了?
严初九见林如宴闷闷不乐,一声不吭地杵在自己边上,“大表姐,要不你也开根竿子钓鱼?像别人说的,何以解忧,唯有暴护!”
林如宴幽幽的低声说,“…我现在只想钓个男人安慰一下。”
一句话,把天聊死了。
当着小姨,他哪敢接这种茬。
林如宴又低声说,“小初子,我心情很不好,你能不能陪陪我?”
现在鱼口正好,严初九被弄得很为难,“大表姐,我在钓鱼啊!”
林如宴也知道他走不开,无奈的叹了口气,独自转身往船舱走去。
何以解忧?男人抱妇,女人一醉解千愁!
严初九看着她落寂的背影,爱莫能助,只希望大表姐在挨揍中坚强,在泪水中成长!
钓竿此时一颤,他瞬间回过神。
看到竿梢下坠,他就果断扬竿,“咻——”
那头的苏月清看到严初九的钓竿又变成了弓状,这已经是今天第N次了!
外甥能连竿不停,她自然是高兴的,但高兴之余又有点不开心!
这货该不是海王转世吧,连鱼都逃不过他的魅力?
“小姨,你不是说教我钓鱼吗?”
毕瑾的话让苏月清回过神来,“老板娘,你看,钓鱼最重要的是姿势要正……”
她说着一个潇洒的扬竿抛投——结果鱼钩精准挂住了毕瑾的头发。
毕瑾惨叫一声,“啊~~~”
苏月清被吓得不行,急忙凑上前询问,“钩到哪了,有没有事?”
“没事没事!”毕瑾疼得眼泪汪汪,却还强颜欢笑,“只是头发,没钩到肉!”
叶梓有点想捂眼睛了,画面太美实在不敢看啊!
这哪是钓鱼教学,分明是谋杀现场啊!
刚才那钩子差点就挂到毕瑾的耳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