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三夫人说完这些话累的呼呲呼呲的,可她还没说完。
看着她还欲说,沈爰也不打断,抱臂淡淡的等着花三夫人喘气。
花三夫人呼哧完,手一叉腰,“你昨晚犯下大错还不知悔改,连累了花家不说,你想过陛下会怎么怨溶妃吗,你以为自己是什么,陛下还要给你赔笑啊,还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子,不识好歹,陛下送人还敢拒绝,你以为陛下是给你玩谦虚的吗,送了一次被拒绝还会送第二次,你要是有些本事,长公主都能娶回来了,你倒是解释解释你这行为。”
她说完犹自有气,冷哼个不停。
听她说完,沈爰才慢悠悠开口,很不以为然的态度,解释了起来,“第一,三婶儿你说我犯了错,我不知我错在何处,第二,你说陛下会怨溶妃,若是溶妃真像三婶儿口中那么得陛下宠爱,那么何惧这一点,若是因此小事就被陛下怨了,那陛下也不靠谱,还是把陛下休了的好,第三,你说我若是有本事,肯定能把长公主都娶回来。”
听沈爰此话,花三夫人当即冷笑,心中怒不可遏,还把陛下休了,这人当自己是谁呢,骄傲的蹄子都要翘上了天。
沈爰笑容加深,“不过是我没见过长公主罢了,若是见了,八成还真能娶回来,三婶儿你看看我。”
花三夫人本来就在看着她,不过是眼神愤怒而已,听着沈爰的话,她心里忽然就没那么生气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没见过世面的人,居然感觉自己能吸引长公主,真不知道该说这人可悲还是可怜。
她忽然就想大笑。
沈爰却没什么羞耻感,她说自己吸引自己有什么可笑的吗,她觉得自己特别好啊。
很自信的这么感觉。
沈爰对花三夫人呲牙一笑,“我这是不是很听你的话,你要我解释我就解释,你瞧,我还是尊重你的,若是不尊重……”
她稍微压低了一些声音,“若是不尊重你的话,怕是你已经被我扔出去了呢,还能在这哇哇大叫吗。”
这周围四处都有耳朵,花三夫人没察觉,当然瞒不过她的眼睛,压低声音自然是因为不想别人听到她说的这目无尊长的话。
可花三夫人却在沈爰的意料之中的上钩了。
花三夫人正为沈爰说见了长公主就能娶到她而感到可笑,忽听沈爰此言,那点愉悦立即就消失无影,转而一脸愤怒。
她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沈爰笑着,“三婶儿是习惯受辱吗,我明明说过了,三婶儿还想听吗,你若是想的话,我也并不介意再给你说一遍。”
“放肆!”花三夫人怒声呵斥,她还真是小瞧了这人的嚣张了,居然敢这么和她说话,看来真是一飞冲天而得意忘形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奈何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人,肯定会弄到老太太那里。
老太太本就偏心,到时候肯定会包庇他,错的反而会成自己。
沈爰看着花三夫人欲扬而又顾忌不敢扬的手,莫名就有了一丝的爽,看她开始气焰嚣张的样子,还以为她多大能耐呢。
不过,就是如此,而已。
花三夫人身旁的王妈妈见此,很为自家夫人憋屈,觉得又一个立功的机会到了。
她立即自告奋勇,“夫人,如此不肖子孙,就算是打了又如何,老夫人就算偏心也要有个限度吧,若是夫人有所顾忌,就让老奴替您打吧,老奴只希望夫人可以心里舒服一些。”
她此话把自己变成了花三夫人的一条忠心犬,可花三夫人好像并不领情。
花三夫人怒道:“谁说我有顾忌了,我还怕福安院里的那个吗,连你个狗奴才都觉得我要怕她是吗?”
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福安院里的人,自己确实怕她,可这些东西也只能自己明白,一个奴才居然还敢多嘴。
王妈妈见此心中一急,知道说错了话,居然碰到了三夫人的逆鳞。
她自己毫不犹豫的就往自己嘴上扇了几下给花三夫人认错,“夫人,是老奴说错话了,这府里您谁都无需怕,这次是公子做错了事,您不过是教训晚辈而已,任谁也不敢说什么,这事您占理。”
花三夫人听了她的话,心里才舒服一些,还没舒服两息,就听沈爰不以为然的声音,“我看不是呢,难道三婶儿不怕祖母吗,三婶儿刚刚的犹豫不就是因为有所顾忌吗?”
瞬间,她心火被挑起,这语气比这话还要让她生气,明明她已经够憋屈了,居然还有人拿此事来嘲笑自己。
还是这么一种看笑话的声音。
她当即发怒,“不肖子孙,我看我不让你看看我的手段,你就不知道害怕,王妈妈,给我掌他嘴。”
王妈妈闻言一喜,打公子啊,这可是做奴才的荣幸。
能打上公子的奴才,那都是奴才里的主子,她正想这么做就听到花三夫人的命令,当即往前走了一步,一撸袖子。
袖子撸上去,她甩着粗胳膊就要往沈爰脸上招呼,可不知怎的,她明明向前甩的胳膊却被一股大力冲着往后去了。
这股力量强大冲击着她的手,让她一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胳膊。
她的手猛地一把掌向后扇去,迅速且力道极大,一瞬间就扇向花三夫人的面门,一巴掌就把花三夫人给扇飞了。
王妈妈自己也不受控制的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见此,沈爰心中满意,微不可查的把自己的手藏入袖中。
瞬间之前,沈爰看到王妈妈的巴掌即将招呼到自己脸上,她迅速催动内里,击向王妈妈的胳膊。
呵呵呵,上次听祁扬说用扫把作弄王管事的是他,没想到今日自己也能用的这招。
远处的花三夫人正哎呦哎呦的惨叫,滚的一身泥土,头上发钗都掉落了一支。
沈爰立即一脸的惊愕,呼喊着奔过去,“三婶儿啊,你还好吗,摔的严重吗,你有没有感觉自己断胳膊断腿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