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砚汐顿时就清醒了。
但是,她还不能发出来声音,她还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可她的手已经摸到枕头下面的刀,如果这两个人要做什么不轨的事情,那就别怪她手起刀落了。
“哎,老大,咱们是不是走错房间了?你看那躺着的是个姑娘。”
其中一个黑衣人操着一口浓重的口音,询问着另外一个黑衣人。
“糟糕,错了。应该是隔壁。”
另外一个黑衣人终于意识到错了,两个人赶紧爬窗出去,生怕把屋子里面的人给吵醒了。
只是两个人都太着急了,都着急的出去,就这么生生的把彼此都卡在了窗子上。
这两个人的上半身都在窗子外面拼命的往外爬,想要抓些什么东西,下半身都在外面挣扎的要出去,奈何两个人身体都微胖,身体贴得过于紧实,除非有外力帮他们一把,不然只能一点点往外蹭着窗口出去。
叶砚汐就在床上瞧着这俩家伙就来气,深更半夜不知道这俩是刺客还是笨贼的玩意,真让人恼火又生气,还扰人清梦。
她起身下地,对着两个人的屁股就是一脚,直接把两个人给踹了出去窗口,接着就把窗子给关上了,还给从里面栓死了。
本来她就腿疼,如今更疼了,后悔了,她应该和那俩人要了医药费再踹他们出去。
窗口那俩黑衣人也知道他们惊动了屋子里面的人,就这么被人给踹掉了二楼,两个人都闭上了眼睛。
结果,意外的疼痛没有出现,反倒身下还软软的。
黑灯瞎火的这俩汉子也没看瞧身下是什么立刻跪地就开始拜神,觉得神仙保佑。
等着两个人拜完了站起来,才赫然发现他们俩身下躺着的两个人,地上有什么东西反着光。
其中一个黑衣人拿出火折子一照,这可不得了了。
两个人都要被吓尿了,这地上躺着两个蒙面人。
可能是杀手,不过,现在他们两个人已经凉了,瞧着这个模样应该两个人刚好提刀面对面,非常不巧的是他们两个掉了下来,让两个人都无法躲,刀便刺进了彼此的身体里面。
“大,大哥,肿么办?”
那个黑衣人已经开始发抖了,他们两个人是来找神医来救人的,这大晚上的神医没找到,还被人家给从二楼踹了下来,成功的砸死人了。
“嘘,赶紧跑。”
这大哥拽着自己的小弟赶紧跑了。
哎,这俩人也是郁闷了,他们俩白天蹲了一天神医都没有回客栈,想着晚上的时候神医肯定会回来睡觉的。
哪里想到他们两个人爬错了房间,看来明天只能继续蹲守神医了。
*
叶砚汐昨儿晚上被那俩黑衣人惊醒之后就没有了睡意,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倒是让尔丝扮成什么想好的。
于是,这一大早的,趁着尔丝半梦半醒的情况,就给尔丝画了个老婆子的妆容,还在嘴角贴了个大大的黑痣。
尔丝瞧见自己这副模样可是吓了一跳。
“小姐,我装成老婆子。你呢?”
尔丝琢磨按照叶砚汐的性格肯定不会维持这样。
“我装成怀孕的女子。”
叶砚汐一边说,一边给自己脸上画上了一些细纹,还把昨天晚上睡不着准备好的布包拿来了,绑在了肚子上。
尔丝瞧得嘴角抽了抽,这,这,也就小姐敢想敢做,明明尚未出阁,非得扮作怀孕的女子。
哎,她是个小小的丫鬟,什么也不敢说。
两个人刚刚收拾完妥当,就听见楼下有人尖叫道:“啊,死人了,死人了。”
叶砚汐眼皮子跳了跳,不会是昨天那俩糟心的贼,被她给踹下去摔死了吧?
“你赶紧扶我出去,我要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叶砚汐腿疼,站起来让尔丝给扶着下楼。
有人这么一喊,这客栈里面住着的人,都纷纷出来,一时间不管是在楼上,还是下楼来看热闹的人还挺多的。
萧景旸和敖东旭两个人下楼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后面跟着叶家父子和太傅。
那边客栈的掌柜的都要急死了,地上躺着的这俩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的东西。
死哪不好,非得死他们店里面。
虽然,他已经差人去报官了。
可是,这个事情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
萧景旸和敖东旭两个人走了过去,蹲下开始翻那俩蒙面人的物品。
“哎!两位客官,这可万万使不得,虽然他们人不在了,这东西不能随便拿。”
掌柜的还想上前阻止两个人,这万一都跟他们学,那可怎么办?
“掌柜的放心,我们来看看有什么线索。没准能确定这俩人的身份。”
敖东旭开口道。
掌柜的明白了,这俩人是来帮忙的,便不再阻止了。
萧景旸和敖东旭两个人在黑衣人身上找到了令牌,萧景旸瞧见那个令牌,眼神就眯了起来。
这是三皇子手下的暗卫,想来是准备刺杀的他的。
就是不知道何故居然会死在了这里,后面的太傅也瞧得清清楚楚的,脸色一沉。
这三皇子下手倒是快,还好这俩人死了。
玉安和小林子昨儿就被派去风城了,正好不在萧景旸的身边。
“掌柜的,这两个人应该是互相刀刺到了彼此,才死的,我可以给您重现一下当时的情况。”
敖东旭到底是在战场上长大的人,这断案他不行。
可是,能看出来两个人到底怎么死的。
他让萧景旸配合他,两个人把蒙面人当时的情况给演绎了一下。
掌柜的算是看明白了。
“哎,我真是倒霉,这俩人决斗挑哪不好。怎么就选了我这个客栈。”
掌柜的垂头丧气的,就等着官家的人过来,他怎么也得说两句。
而叶砚汐在尔丝的搀扶下,也已经下来了,远远的就听见了这些话,她回忆起来昨儿晚上那俩黑衣人。
应该不是那两个倒霉的家伙,毕竟,那俩人确实没带武器。
可是,这蒙面人到底又是从何而来的?
该不会是冲着她爹来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