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换到另一边，厌战的声音传来。
“您跟净化者的联络结束了？”
“没有，只不过有些东西不想让她听到。我接下来说的话还请厌战女士记好，时间不多，其他人就劳烦你通知一下了。”
杨肆康语速很快地把自己的想法和安排说了一遍，最后吐出一口气，看了看已经在快速接近中的净化者，补充道：
“还有，对于这个净化者在战斗后不要攻击她。我有些话需要她代为转达。”
“跟塞壬沟通啊，这种事情以前也不是没人做过，不过结果都不太理想……没问题，我来安排。到时候会给您留出机会来的。”
“那就多谢厌战女士了。”
“呵呵，客气。那么，我这边要开始加大攻势了呢。”
私下通讯结束，回到公共频道过后，净化者也已经来到了附近。
蛊雕号的防御当然不可能解除，不仅不能解除，杨肆康还把控制权转交给了白泽进行操控。即便是净化者突然发起攻击，白泽也有足够的能力控制蛊雕号的防御层在受攻击的位置集中起来，能够抵挡更强的攻击。
杨肆康舰队的舰娘们也随之做出调整，在明确通过雷达和舰载机多方面确认了那些黑色舰船的目标正是蛊雕号和净化者之后，她们便已经让开了中间的路线，并准备包围。
对付这种仇恨值极高且明确的目标，用打游戏的方式虽然简单粗暴但却有效。
而与此同时，皇家舰队也对其他的敌方舰船加大了攻击力度，加上塞壬的量产型舰队作为前方抵挡鱼雷和炮击的炮灰以及防空桩，她们这边倒是打得相当舒适。
不过相应的，被当做盾牌、当做防空桩的塞壬舰队的损耗速度就很快了。
“再这样打下去战斗还没结束我这边就打光了啊！就算是要消耗也不是这样消耗的吧！”
净化者再次抗议起来，不过她自己倒是一直都还在用副炮输出，虽然看上去很认真，但主炮却几乎不怎么开炮。
“那是你操控的问题，反正你又不在乎那些量产型最后剩下多少，就当是提前消耗掉了呗。”
“你说得倒是简单……”
净化者咬牙切齿，杨肆康虽然跟她直接说话不多，但是要么就是指令要么就是一些很气人的话。
她又不能现在做些什么，杨肆康的特殊性已经进入了观察阶段，她贸然出手的话不符合需求。
“你可以往好的方面想，也许其他的某个实验场里的净化者待遇比你更糟糕呢？”
“哼。”
净化者也意识到了一些东西，冷哼了一声开始拒绝跟杨肆康进行语言上的沟通。
不过对此杨肆康是没有什么想法的， 毕竟这次算是机遇下的一次被迫合作，无论是他还是观察者本质上都没有跟对方直接打交道的打算。
虽然净化者相对来说好骗，但她终究是高阶塞壬，言多必失的道理不仅适用于她，也同样适用于杨肆康自己。
战斗还在持续，杨肆康的舰娘们和皇家舰队配合起来本来就不算陌生，毕竟皇家那边的几位指挥人员都跟他这边打过不少交道，互相之间也都清楚彼此的作战习惯。
不过净化者若无其事地跟他们友好配合就有些奇怪了，不过对此杨肆康也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
很快，战斗就开始进入了尾声，而战场上的气氛也因此开始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直到最后一艘敌方舰船被击沉，此时的净化者也已经来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并且待在海面上并未飞起来。
杨肆康这边以及皇家那边都有战列舰，并且还有航母制空，净化者留在海面上反而相对安全。而且虽然在战斗中被大量消耗，但此时净化者麾下的量产型数量上可一点也不少。
“我来看着她，你们处理战场。”
杨肆康在通讯频道内说道，而厌战也迅速予以回应。
厌战顺理成章地把其他人都给安排开，而杨肆康则是带着几位舰娘驱使着蛊雕号稍微靠近了一点。
随后，杨肆康主动开了一个新的通讯频道，几秒后净化者果然发现了这个频道。
“你想干什么？虽然我们这次是暂时合作了，不过别会错意，我们可是你们的敌人！”
“行了，这套词就在这里说了，我这个频道其他人听不到的。你也是，把观察者的通讯先断掉，我们再谈如何？”
短暂的沉默，大约二十秒后净化者冷声问道：
“你想说什么？”
杨肆康看了眼白泽给出的屏幕，这才说道：
“其实也没有什么，给你送一些个人的礼物，作为这次合作的答谢。”
“哼，谁需要你的礼物，你们的那些东西……”
“我带了一些薯片、虾片以及干海苔碎和干脆面之类的东西，还有从东煌拿到的正宗辣条。”
“……”
“东西都放在安全的地方，保存条件完好哦，而且量大隐蔽。”
“你觉得这些东西就能贿赂我？”
杨肆康透过窗户看向天上的净化者，笑了一声：
“有一次才有后续嘛。”
“你想要什么，先说说看。”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想找你们要一些老旧的资料。不涉及舰船的资料。”
杨肆康说着就把一个坐标点和密码发送给了净化者。一分钟后，白泽这边再次发现了净化者和观察者悄悄联络上了。
“你想要什么资料？”
杨肆康看着她，笑道：
“我要萨默斯海洋鱼类研究所的图纸，没有设计图的话成品的结构图也行。但要带水下设施的部分的，完整图纸。”
净化者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了。
她沉默了下来，难得地用一种十分危险的目光打量着蛊雕号的舰桥窗户，似乎是透过那层阻隔在看着杨肆康一样。
这次她沉默了很久，但白泽已经悄然监控到了部分信息，净化者正在跟观察者进行联络。
“可以给你，但你需要回答我们两个问题，并答应我们两次合作要求。”
“没问题。”
代价有些大，而且风险很高。但杨肆康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这个频道他的舰娘们也能听见，大家虽然很想提问，但是都忍住了。
又沉默了十几秒，净化者才接着说道：
“除此之外，我们要在这里询问你一个在例外的问题，并且你不能撒谎。”
“当然可以。”
“你，是怎么知道萨默斯海洋鱼类研究所的？”
净化者金色的眼睛里流动着奇怪的光芒，杨肆康微微一笑，回答道：
“我在其他世界了解到的，不仅是海洋鱼类研究所，我还知道很多东西，比如……你们的主机并不在实验场内，而是在特殊的独立空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