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港的码头上舟船如云,人头攒动,甚至还有小贩在叫卖着新鲜的海货,
瓦伦希发现小贩中竟然还有个白色头发的小男孩。
码头上的一切不由的让他想起了须弥的奥摩斯港,但璃月港看起来要更繁忙一些,而且,如璃月人所说,这里更有所谓的烟火气。
他已经和同伴们开始了计划中最后一步的行动。
玄渡,里德,绫子,将带着自己的魔神共鸣石去云来海中试探那些存在魔神残渣的位置。
有的魔神,或者是魔神眷属,还在云来海底中生存着。就比如说魔神战争后期,那位在强弩之末时还敢袭击璃月港的漩涡之魔神奥赛尔和他的眷属。
他们都被契约之神摩拉克斯亲手封印,即便是千年之后,那封印依旧牢固到以魔神之躯都无法突破。
对于这类的魔神,瓦伦希只敢稍作观察。
毕竟璃月的神明不像近旁的须弥和蒙德,他仍在坚守着守护人类的万古之约。
摩拉克斯的封印,在他的意志之下,坚不可破。
但在封印之外,云来海中还有更多的魔神残渣。
遥远时,在魔神们持续数千年的战争结束后,海中魔神败者的残骸和余力多数又回归到了出生的海中。
他们的残骸,怨念虽然破碎到无力作祟,但可以成为瓦伦希所凝聚力量的一部分。
更不用说那位曾坐拥海神宫的魔神,他毕竟是除了岩之魔神外最有希望在这块丰饶土地上角逐七神之位的魔神。
得到海之魔神力量的分毫,也已经是人类所不敢奢求的神力。
那些力量曾经飘渺无踪,现在却似乎触手可得。
同伴们的船早就出了璃月港,船影在海天一线中看不分明,是孤云阁的方向,他们将奔赴一个从未有过的未来。
瓦伦希嘴角绽开一个淡然的笑容,但由野心推助的波澜,在他那双棕色的眼瞳中毫不掩饰。
说不定,人类也可以搅动起风暴。
这会是一个伟大的开始,须弥的学者会将发生的这一切,都记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瓦伦希满意地抱起双臂,海风将他的衣摆吹动。
他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左臂。
但碰触到左臂时,指尖却发出了一种诡异古怪的声响,像是敲到甲片上的声音。
瓦伦希已经习惯了。
那熟悉的痛感没有再传来,很快,它一定会彻底消失的。
在他能够掌握那些力量之后。
瓦伦希随即转身离开,说好的分头行动,他也该去冒险家协会做自己的事了。
再次路过码头的鱼摊时,瓦伦希注意到那个卖鱼的白发男孩身边多出了一个少年,少年眉目俊朗,有海民的气息,他的背后有一柄式样奇古的绿色长剑,正兴奋地跟男孩说着什么。
那柄剑看起来有点意思,但瓦伦希不精通此道,看不出具体好在哪里。
有几只海鸥不请自来,绕着鱼摊飞来飞去。
尖利的叫声几次将二人的话打断。
没过多时少年便不耐烦地喊道:“海鸥别叫了!”
瓦伦希不在意地笑了笑,走过二人面前的时候,魔神共鸣石的光芒忽然又亮了起来。
他谨慎地看向四周,却并没有看见那位冒险家的身影。
共鸣石被收拢在瓦伦希的袖中。
既然是璃月的大冒险家,如果这个时候出现在璃月港也是很合理的吧。
瓦伦希找到了璃月的凯瑟琳,每个国家都应该有一个凯瑟琳。
他要发布一个委托。
由那位叫凤清的大冒险家才帮助他进行有关于魔神残渣调查的委托,很多须弥学者都在冒险家协会中发布过类似的委托,但他们可没有瓦伦希出手阔绰。
但瓦伦希还是立即得到了凯瑟琳拒绝的答复。
“璃月七星刚刚发布了前往层岩巨渊探索的委托,凤清已经报名了,而且他说过在那结束之前不再接收任何委托了。”她同情地看着陌生的须弥学者,“但冒险家协会中还有其他的冒险家可以做这件事。”
瓦伦希摇了摇头,奇怪道:“层岩巨渊,不是早就被七星封闭了吗?”
虽然远在须弥,但层岩巨渊的大名如雷贯耳,即便是在有关魔神的研究中都能见到这个名字,那里的秘密恐怕不会比云来海中的少。
但瓦伦希认为层岩巨渊有些诡异,是魔神力量之外的诡异,他可没有什么论文要在那里完成,何必冒这个风险。
而且有七星和千岩军的层层封锁,他也不想去触什么霉头。
“具体的原因,会在探索开始之后由千岩军进行说明。”凯瑟琳回答道。
瓦伦希想了想笑道:“那我可以报名吗?”
人数够多的话,足够分担层岩巨渊所有的风险了。
“请问你有冒险家协会的冒险之证吗?”凯瑟琳问道。
瓦伦希再一次摇了摇头,暗暗后悔:“如果在须弥就知道了这件事,一定可以伪造一份什么什么证,但在璃月可不好办到。”
“很可惜,这次的层岩巨渊探索危险系数很高,只有成熟的冒险家才能参加。”
瓦伦希只得作罢,但他坚持道:“这个委托还是挂出去,一定要是那位大冒险家来接收,我可以等。”
已经走到了这个终点站,他可以再等。
暂时不能跟那位大冒险家同行略显遗憾,但好歹瓦伦希知道了他的更多底细。
也并没有太多。
凤清的历史与他的名气不相符合。
即便是有过那么几件轰动一时的委托事件,但跟他拥有的力量相比,仍旧单薄。
在仅有的信息中,瓦伦希注意到了“沉玉谷”这个地方。
沉玉谷也曾跟漆黑灾厄交手,而且距离遁玉陵并不太远。
瓦伦希相信自己的直觉,也相信他的实验成果。
那种令魔神共鸣石发出璀璨光芒的力量,无疑是来自于魔神。
凤清在层岩巨渊的委托开始之前应该不会再现身了,而那个委托开始还有一段时间。
瓦伦希走下了冒险家协会前的木梯,他无奈地挠了挠头,“接下来去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