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成文抱着齐莉，眼中泪水涟涟。
他不停地道谢：“韩总，今天真的谢谢您。”
“只是我，”他哽咽道，“我没什么能报答您的。”
韩今越没说话，而是看向岁玉。
岁玉会意。
她走近几步，问：“庞先生，您说您的女友被强行送给夏沙开当情妇？”
“对。”
庞成文有些难堪地点头：“我当时被李琦带到外地，所以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这是我的错，”他愧疚地低下头，“是我害了莉莉。”
他怀中的女人齐莉终于抬起头，赫然就是那天给韩今越通风报信的情妇。
她眉目含泪，对岁玉说：“岁小姐，你好，我知道您。”
庞成文有些微微诧异：“你们俩认识？”
“我单方面知道岁小姐，”齐莉摇头，“那位之前，很不喜欢您。”
岁玉笑笑：“我可亲手把他妹妹送进去了，他能喜欢我才怪。”
庞成文恍然地点头。
此时，齐莉的视线转到韩今越身上，却没敢直视他。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韩今越的人暗中找到她，和她达成了一笔交易。
岁玉想想，斟酌着问：“齐小姐，我想问问你，你还知道什么有关夏沙开的事吗？”
齐莉回想片刻，犹豫地摇摇头。
“夏沙开的情妇不止我一个，”她咬唇，“而且他从来不让人知道自己的事。”
但齐莉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天打开的抽屉。
“等等！”
她抬头叫住有些失望的岁玉：“我想起来了岁小姐，他接下来似乎要去一趟山西。”
“山西？”
岁玉一愣，脑中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刘氏兄弟，他们就是山西人。
“夏沙开名下有公司做煤炭机械设备，”韩今越神情淡淡地解释，“去山西是为了参与招标。”
招标？
废标重招？
岁玉忽然想起，之前自己在齐骀手机上看到有关林思贤的内容。
但眼下不是探查的时候。
冯秘书适时递上一张银行卡，庞成文看着这张银行卡有些不解。
他问：“韩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学金融的，”韩今越抬起下巴，示意他接过去，“汉江在国外有个岗位缺人。”
庞成文天然和李家对立，更不会被其他人收买。
他握住岁玉的手，说：“就当是预支薪水。”
齐莉心下一颤，清楚这不是预支薪水，而是自己的报酬。
在庞成文要拒绝时，她伸手拦下来，接过银行卡。
“谢谢韩总，”她轻声说，“成文他一定会认真工作。”
*
离开后，在医院的走廊上。
岁玉忽然问：“刚刚那个齐小姐，是不是你的线人？”
“岁岁怎么知道的？”
韩今越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像哄小孩儿似的说：“不如猜猜？猜对了有奖励。”
“因为那张银行卡，”她沉吟道，“还有你的消息太及时了。”
及时到只有夏沙开身边亲近的人才知道。
“聪明。”
男人温和一笑，看向岁玉的眼神温柔又溺人。
“作为奖励，我带你去山西出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