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言难尽,杜兄弟咱们先打跑这伙流民再说。”
章大亮面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手中的刀却一刻也不停,又砍翻了一个妄图偷袭的流民。
说罢,他身形一转,再次杀入流民群中,与杜尚平并肩作战,二人配合默契,一时间竟让流民们有些难以招架。
而那位中年秀才,也舞动着双头枪,带着一帮手下,配合黑风寨的山民们,与他们遥相呼应,共同对抗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流民。
“章大哥,从这里上来,快啊!”
石头呼喊着,他带着白毛、大狗两个半大小子,在山间穿梭自如,翻山就如同在平地上行走一般轻松。
眨眼间,他们就登上了那块巨石坡。
那巨石坡中间有一道天然形成的裂缝,周围的碎石十分松动,踩上去极为打滑难行。
然而,对于从小在山里长大的他们来说,这根本不算什么难事。
三人迅速站定位置,居高临下,开始不停地抛砸石块,为下方的大伙提供掩护。
只见一块块石头如炮弹般朝着流民砸去,掩护着众人向这边转移。
此时,那位中年秀才更是勇猛无比,双手快速轮转枪尖,寒光闪烁间,眨眼功夫又有几名不要命的流民被他戳倒在地。
他大声呼喊着:“大伙先上,我跟章家兄弟掩护,快!”
话音刚落,他手下的十几个汉子,立刻分成三拨,手脚并用,朝着巨石坡攀爬上去。
不得不说,这些有身手的人就是不一样,只见他们动作敏捷,速度极快,如同猿猴一般灵活。
片刻之间,上方很快就站了十几个人。紧接着,一阵密集的石雨落下,流民们猝不及防,被砸得嗷嗷怪叫,顿时阵脚大乱。
一些流民被砸得头破血流,狼狈逃窜;还有些流民被石块击中腿部,摔倒在地,痛苦地呻吟着。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原本气势汹汹的流民们暂时失去了进攻的势头,为众人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时间。
随后,那些妇孺孩童在众人的搀扶下,也开始艰难地攀爬巨石坡。
杜尚平见大家都在有序转移,不敢耽搁,赶忙背起小师妹。
他微微下蹲,足尖猛地一点地面,如同一道黑色的利箭般朝着石道跃去。
小师妹紧紧趴在师兄的后背,小脸吓得煞白,一动也不敢动,双眼更是闭得紧紧的。
她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仿佛自己置身于狂风之中。
伴随着师兄几个轻盈的起落,两人便稳稳地攀上了巨石。
此时,众人正全身心地投入到与流民的战斗以及紧张的转移之中,浑然未觉远处山林的异样。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还是小虎子眼尖,发现了情况。
他惊恐地大声呼喊:“爹,爹快些上来,是那些吃人的怪物来了!哇哦,爹爹,你赶快上来吧!”
那稚嫩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在山间回荡。
章家兄弟听闻,顿时大惊失色,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在这已经万分危急的时刻,竟然又出现了一批敌人。
“老大,此地不可久留,咱们还是快些上去吧!那些怪物不惧疼痛,悍不畏死,十分难缠,一旦被它们咬伤便会被传染成怪物。”
章大亮焦急地说道。
那中年秀才闻言,心中好奇,忍不住向远处看去。
只见一群身形佝偻的怪物,正摇摇晃晃地朝着这边走来。
它们的身影在山林间时隐时现,步伐诡异而迟缓,却又带着一种莫名的阴森气息。
“这些东西都是怪物吗?好像是野猿,它们身上果真有毒吗?”
中年秀才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
“老大,我还能骗你吗?黑风寨就是被这群畜生摧毁的,石老爹他们就是被这些东西吃了。”
那山民说着,声音有些哽咽。章大亮一说起黑风寨的陷落,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心中满是悲愤与痛苦。
那曾经熟悉的家园,那些亲密无间的乡亲,都在这群怪物的肆虐下化为乌有,这份伤痛,此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怪物们原本就被众人的打斗声引得躁动不安,此刻远远瞧见外围那些惊慌失措的流民,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野兽,瞬间眼睛瞪得更大。
发出更加尖锐的吼叫,四肢猛地发力,速度陡然加快,如黑色的闪电般朝着流民们扑去。
流民们哪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刚刚还在围攻章家兄弟等人,此刻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尖叫着、呼喊着,四处奔逃,完全没了之前围攻时的凶悍模样。
“快砍死它们,都不许跑!”
一个流民头目试图组织抵抗。
此时怪物瞬间扑到一名流民身上,尖锐的爪子深深刺入流民的肩膀,流民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怪物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向流民的脖颈,顿时鲜血四溅。
其他流民见状,跑得更加慌乱,有的甚至被同伴绊倒在地,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随后追上来的怪物扑倒。
眨眼间,外围的流民便被怪物们冲得七零八落,惨叫声、嘶吼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一些流民试图反抗,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砍向怪物,可这些攻击对怪物来说似乎不痛不痒。
怪物们根本不惧这些流民的反抗,依旧疯狂地撕咬着、扑打着,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混乱与血腥之中。
杜尚平、章家兄弟等人原本正紧张地协助人们攀爬,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一阵后怕。
若不是怪物被流民吸引了注意力,此刻遭殃的恐怕就是他们了。
但他们也清楚,怪物解决完流民后,下一个目标肯定就是他们,于是更加拼命地拉扯同伴。
几百名流民在这群怪物面前,如同脆弱的蝼蚁。
怪物们势不可挡,凭借着恐怖的力量与疯狂的撕咬,瞬间就将流民组成的防线冲得七零八落。
凄厉的惨叫此起彼伏,鲜血溅洒在这片充满恐惧的土地上。
流民渐渐后退,畏惧不敢向前。无论是那个队长怎么催促,这些流民也不敢再一次上前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