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沈牧的有意控制下,他和三圣族追兵一直都保持着一个很暧昧的距离,对方打不到他,而他却能随意出手。
雷鸣空怒火中烧,恨极了沈牧,速度始终在不断提升,身体表面的雷光也越来越耀眼,可惜他就是追不上。
火焚山和水霓裳倒是落后一些,再后面便是三圣族的战士,他们或是骑着坐骑,或是靠自身能力飞行,速度一般,声势很足。
“唔,李兄就在前面,他和菲娜果然都是高手,竟都知晓了遗弃之所的出口,想法也一致……”
沈牧笑着站起身,轻轻一点右脚,拉轰瞬间停下,背上浮现出一道红光,隔绝了极速飞行又瞬停带来的惯性。
见沈牧停下,雷鸣空顿时长啸一声,速度再次激增,雷光闪烁,疾驰而来,短短两秒半就靠近了沈牧。
“定!”
悠然的声音响起,雷鸣空满脸憋屈地定格在空中,沈牧身形闪烁,瞬移来到雷鸣空面前,泛着各种光芒的隐秘之刃举起,对着后者的右臂连砍十几下。
血液随着断臂飞出,落入沈牧掌心,沈牧随手抛向背后,轻声一笑:
“你实在太弱了,就这点实力居然是个圣子?不觉得丢人吗?”
雷鸣空被定身,根本说不出话,眼中的恨意直达天际,他从未遭受过如此屈辱。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如果不是你后面那些人,你早就死了!所谓的圣子无非是你家族给予的庇护,脱离了家族,你也就是个废物!”
沈牧说完,便被一只火焰包裹的拳头贯穿了心脏,变成一枚枚碎片,雷鸣空定身解除,愤怒不甘的怒吼声响彻云霄。
“鸣空,你冷静一点!这贼子速度实在太快,又有那种诡异的定身手段,咱们根本追不上!
这一次出来损兵折将不说,天柱消失的原因也没找到,还是先回去找那霜宁问询一番再做打算!
而且双神之墓开启在即,你若是在这里实力大损,怎么在神墓中夺取那件物品?又怎么跟你哥哥竞争?”
火焚山一身火焰,如今却能很冷静地说出这么一段话,跟他外形实在不像。
断了右臂的雷鸣空听到这些话,尤其是听到‘哥哥’两个字,顿时就冷静了下来,他用阴郁的目光扫了一眼沈牧消失的地方,沉沉一叹道:
“你说的我都懂,可那人实力很强,手段也很诡异,他竟能强夺我身上的物品,哪怕是圣遗物也没能幸免……
最关键的是,他那种夺取物品的手段不止一种,有些手段即使我很想抵抗,最后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物品落入他的掌心!”
雷鸣空说完,目光转向右臂伤口,那里蕴含着雷光以及比雷光还要明亮的星光。
他身为雷圣直系后裔,体内雷光蕴含着圣血,断臂重生犹如呼吸,可现在,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有一种层次甚至比圣血还要高的力量在阻止血肉重生!
然而,这是不可能存在的!
“你是说他也可能会去神墓?以他展现出的速度和那些手段来看,如果进入神墓的确是个强敌!”
水霓裳这时终于赶了过来,右手连接挥动,水光泛起,包裹住了雷鸣空的伤口,有些心疼道:
“雷哥哥,你疼不疼啊?”
“水霓裳,这里就咱们三个,你就别再装了,天天这样累不累?”
雷鸣空左手猛地按在右臂断口,把那层水光消融,表情很是不耐烦。
“雷哥哥,你怎么这样啊~咱俩可是青梅竹马呀!你这样对我,可是会让人家伤心的哦~”
“晚上去爬雷鸣天床的青梅竹马?”,雷鸣空嗤笑一声,转身往圣遗族飞去。
火焚山闻言,火焰眉毛一挑,笑着看向水霓裳,语气中尽是好奇:
“你跟雷鸣天……”
“怎么?你也想?”,水霓裳红唇微微张开,舌尖轻轻舔了舔嘴角。
“算了,我有洁癖~而且我跟雷鸣天绝对当不了同道之人!”
火焚山啧了一声,火焰闪烁,追上了雷鸣空,水霓裳神情恢复平静,凝视着两人的背影好一会,这才动身追去。
过了一会,水霓裳竟去而复返,手中举着一个方形小镜子,镜子中散发出温润的水光,将周围很大一片区域笼罩,不过什么都没照出来。
“哎?居然真得不在?”
水霓裳低声自语一声,手腕一翻就要收起镜子,却感觉手中一空,镜子竟然凭空消失了?
“你是在找我?”
沈牧从阴影中走出,好奇地把玩着手中的镜子,脸上挂着微笑。
水霓裳脸色一沉,但又瞬间浮现出妩媚的笑容,她呵呵低吟道:
“是的呢~小哥哥……”
“死夹子看剑!”,沈牧在水霓裳开口的瞬间就刺出了隐秘之刃,短刃狠狠刺入后者心口,却没有感到丝毫阻力。
“小哥哥可真是心狠呢!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一滴滴水珠凭空出现,缓缓凝聚出了水霓裳的身影,她也有分身一类的手段。
“怜香惜玉?有屁用?是能换圣遗物还是能卖钱啊?”
沈牧笑了笑,把手上的镜子收起,短刃再度刺出:
“不过,我倒是对你们口中的双神之墓有些兴趣,不如你仔细说说?”
“你不知道双神之墓?等等……怪不得你们能够破除天柱封印,原来你们三个是外来者?”
水霓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手指指着沈牧,神情有些惊愕,但更多的则是好奇。
“不然呢?你们不是早就知道吗?”
“是了~那个女人说过,会有三个天命人来拯救圣遗族,你们就是她口中的天命之人!”
水霓裳自语一般嚷道,连自己身上的霓裳羽衣消失都没有察觉,一直到头上的珠玉被偷,她才惊醒过来,没好气地吼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没看到人家在思考吗?你这样未免也太无耻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其实不是人?”
沈牧直接笑了,无耻这样的褒义词,他听得实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