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挤的人流中服装各异的人嘶吼着下注,谩骂与讥笑的声音不绝于耳,在擂台中心处正进行着生死博弈。
在鳄鱼的死亡翻滚结束后,对手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能用被划破的双手努力的拖动断掉的双腿。
“救救我……我……不想死……”
押注输了的一方看客破口大骂,面红耳赤间恨不得这个废物赶紧被处理掉。
“真是的看起来威猛!整半天就是个水货!真晦气!呸!”
“我靠老子的五个月工资!”
“滚开!动物系能力者真是疯子!”
甩下一叠钞票的赌徒不满的朝擂台吐口水,阴翳的表情不难看出他想做些小动作。
只是打量了下擂台周围武装到牙齿的打手他还是熄灭了这个小心思,他光是这半个小时就看到好几个想搞小动作的人被“处理掉”了。
“一比三!我们的选手老鳄鱼胜利了!”
小丑打扮的男人不慌不忙的收起赌资,在这个类似上个时代的地下拳场中只有胜利者才配活着走出囚笼。
这是他最喜欢的游戏,组织内部对此也并不反对,并且由于幕后的某位大人物也十分喜欢看这样的节目,他的所有举动都得到了组织内部高层的支持。
滑稽可笑的小丑有条不紊的组织着下一场擂台战斗,今晚要是老鳄鱼能连赢十场他们这些组织者将会赚得盆满钵满。
血腥味扑鼻的斗兽擂台上躺满了尸体,半人半鳄的动物系能力者狂暴的将求饶的失败者撕成碎片,嘴中尖锐的獠牙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靠在二楼的栏杆上,孙越从这名动物系能力者身上看出了些许不对劲的地方,混乱的气息再加上强烈的兽性,与其说是动物系能力者不如说是真正的野兽。
戴着黑猫面具的慕白将手搭在辕不二的肩膀上,将头凑过去的他将自己的计划详细的说了出来。
原来早在之前的列车爆炸袭击事件之前东海市的监察司就已经暗中跟踪了那痛苦邪教的四个人,只是后来线索断了现在想来应该是剑鬼做得。
“你是说这里就是痛苦邪教的根据点之一?”
望着台下的群魔乱舞,慕白略显诧异的说道。
“没错,这些邪教兔崽子敢让我妹妹置身于危险当中我也要给他们一点教训。”
白狗面具的辕不二杀气腾腾的说着,握紧的拳头中也有淡淡的冰霜,这是他在极度压抑愤怒的时候才会做出的动作。
“我事先联系了监察司这边的人马,将由他们困住外出的七级能力者,而在这个别墅的地下总共有两名六级能力者,我们两人一人对付一人正好。”
辕不二也不是傻子,他知道七级强者的实力,在经过多日的调查才决定在今天夜晚动手的,只因为这是每个星期七级能力者必然离去的时间。
兔子面具的孙越满脸的无奈,不过想到之后能酣畅淋漓的战斗一番倒是也挺高兴,消灭这些邪教徒可是符合正常的司法程序。
夏国法典的第六条就是凡是遇到邪教徒公民都可将其就地击杀。
“帅哥~你们在聊什么啊我能不能也听一听啊~”扭动着水蛇腰的妖艳女子步伐轻盈的走了过来,她非常自然的将身体靠在慕白的胸口处。
“滚。”
简单的一个字后黑猫面具下的双眼冰冷的扫过女人的身体,这让妩媚的女人心头发冷。
“你这种庸脂俗粉也敢靠过来真是恶心,你当我们三兄弟是台下的傻子吗?我可以在大庭广众下让你香消玉殒你信不信。”
冰冷的语气配合那充满血丝的双眼倒是像杀人魔说出的话,即使隔着几层布料女人也能感觉出对方的心跳毫无变化。
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
“呦呦呦~看你说的!我这么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威胁到你还要杀了我,我走就是了!”
说罢她不动声色的拿起酒杯起身离开,周围摇曳的人群中有说这三人不识货的想来教训却被同伴劝了下来,蜘蛛夫人都敢打发的人是你能得罪的起吗!
“好家伙,慕白你的演技还真好,要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可能真以为你是穷凶极恶的歹徒。”
看出那女人的试探之意,辕不二顺着那扭动的身姿也看到了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他站在疯狂舞动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你刚才说错了两件事情,这里并非是两个六级,而是三个。”
“那个男人是剑魔。”
慕白此话一出让辕不二连忙移开了视线,他没想到这个剑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要是对方有三个六级靠他们三人恐怕还有些难做啊。
也不知道刚才的视线有没有让对方察觉。
环视四周的慕白倒是无所顾忌,在他的视线中台上正在表演杂技的小丑实力最强,其次就是交过手的剑魔,再加上站在三楼的壮汉,刚才过来试探的蜘蛛夫人能量气息也接近五级巅峰。
再加上外出的七级强者,这种实力的搭配不可能出现在普通的痛苦邪教据点,它们组织根本没这种实力。
结合之前若有若无的魔化药剂气味慕白也有了大致的推断,这里应该是和痛苦邪教与域外天魔组织都有关系。
他扭头望向正在与孙越交谈的辕不二心想这家伙的运气不错啊,误打误撞还找到了这种地方,这个据点估计也是为了不引人注目才不敢设立太强大的安保人员。
注意到视线的剑鬼整理了下领带,胸口处的雷电印记没有掀起一丝波澜,他准备在任务完成后请求大主教将这个印记消除掉,每天看到这个雷电印记他都夜不能寐。
摇头晃脑的朋克风青年精神恍惚的在过道走来,出现意识幻觉的他还以为自己在滑冰场滑冰,结果刚要开始起步就撞到了剑鬼。
西装也被撞出了微微的褶皱,眉头微皱的剑魔扔掉手套拿出手帕清了清衣服的褶皱后两根手指夹起手帕的一角轻轻一甩!
刹那间!洁白的手帕上浸染了鲜血,而原本精神恍惚的青年早就被利剑般的贯穿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