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同上前将手伸进古朴的箱子中,从里面抽出两个名字。
“神都姜不鸣与白玉京孙越。”司同部长沉稳的念出这两个名字。
此言一出技惊四座,两大自然系火焰与岩浆的对决可是前所未有的,本质上相同的自然属性谁强谁弱这可是令人无比期待的。
没有人怀疑大赛的公正性,毕竟此刻的王座上可是安稳坐立着四名帝座强者,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的人那最少也得是帝座。
一身白衣的光头老者呵呵的笑着,略显佝偻的身子让人感觉弱不禁风的。
“东海王没来可太可惜了,姜家的小家伙可是深藏不露的,烧烧果实?那种东西不就是岩浆果实的下位果实吗。”眯着眼的老者正是神都大学的校长徐林凡。
“此言差矣,虽说学术界争论了多年还没有结果,但上位果实与下位果实的说法都是无稽之谈,岩浆能熄灭火焰,火焰也能燃烧岩浆,无非就是谁势大压对方一头罢了。”
最右边眸若星辰的帅大叔悠悠的说道,黑金色的道袍与在场的众人个格格不入。
“李剑仙说得在理,不过这人世间的大势若一潭死水,谁拥有能力谁就可以搅动,反之就会被水流裹挟葬身湖底啊。”略有深意的话从徐林凡口中说出让李剑仙为之一怔。
随后被称作李剑仙的八级帝座强者只是摇头笑着,没有接对方的话。
“你个老不死的都多大岁数了还参与派系的争斗,当真不怕有天掉了脑袋?”武大校长段子牙哈哈大笑的说道,全然没有在意对方的颜面,引得身旁的老酒鬼都要笑的断气。
“哼!段子牙你有个好师傅,我也不想跟你争辩太多,日后的大势自会明了。”徐林凡冷哼说道,随后双手负于身后闭目养神。
火焰对战岩浆。
台下坐着的慕白不由得想到顶上战争的时候赤犬一拳洞穿火拳艾斯的场景,与其说是果实克制不如说是实力碾压的关系。
以当时艾斯七武海中上游的实力怎么可能是四皇水平赤犬的对手。
白玉京休息区中,辕不二握住孙越的肩膀叮嘱说道:“这次你要到姜不鸣不需要打出气势,做到自己能做到的就行,注意安全尤其小心对方的攻势,紧急关头认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面对老大哥的关心孙越心中一暖,但在他内心深处是怎么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我知道了大哥。”
另一边的神都休息分区中,神福与李铭王北海三人默不作声外,其余的神都大学参赛者都略显激动的看向姜老大。
姜不鸣一路无敌的战绩是他最显眼的座右铭,毫不客气的说他在神都大学新生的眼中他和神明无疑了。
“本以为对手会是辕不二,孙越太弱了。”
闭目养神的姜不鸣睁开了眼睛,在所有人的瞩目中登上了百米的对战台,源源不断的能量加持下,擂台开启了保护罩,全国最顶级的材质也不过如此,八级之下的破坏完全伤害不到这里分毫。
接近两百八十万人的会场上上爆发出铺天盖地的呐喊声,有的是在为选手喝彩的也有宣泄般在嚎叫的。
帝都会场中的气氛也达到了顶峰。
“去吧。”拍了拍孙越的肩膀,辕不二看向擂台的眼神正对上的姜不鸣,一种不安感涌上心头。
在闪烁的灯光下,孙越化身人形火焰划过半空稳稳的降落在擂台上面。
明晃晃的火焰裹挟着高温,即使还没出手也能给对方强大的压力,毕竟除非你上场先给自己泼桶冷水,不然光是温度就能让敌人失去战力。
“雕虫小技。”
流窜的火焰都要凑到姜不鸣的鼻尖上了,但是他纹丝未动,这种程度的火焰想要烧自己未免就痴心妄想了。
随着保护屏障的完全闭合,战斗也一触即发。
在人们的惊呼声中率先出手的是孙越,只见他体内喷涌出无序的黄色火焰从四面八方射向姜不鸣。
明亮的火光下炙热的高温让空间的微微扭曲。
军靴微跺,姜不鸣身前骤然出现流动的岩浆屏障格挡住了汹涌的火球。
“就让我陪你玩玩吧,无规则喷发。”在姜不鸣低喝中,数百道赤红色的岩浆从地面喷涌而出。
炽热的高温让人看不清擂台上的情况,只能看到明晃晃的火焰在喷涌的岩浆火柱间躲闪。
正是元素化后的孙越。
岩浆温度虽高,但对孙越来说全都奈何不了他,甚至对方创造出来的高温环境让他如鱼得水,施展火焰攻击也是威力大增。
葛优躺的跃千愁摸了摸脑门,他可知道姜不鸣这厮可不是弱智,他很有可能在戏耍对手,就像猛虎在捕猎前总会在山林间戏弄弱小的动物一样。
“气息波动异常,姜不鸣这个家伙隐藏了不少实力。”见闻色极强的慕白自然发现姜在故意隐藏实力,不然以对方的身体素质可以做到在几招内击溃孙越。
台上正在躲闪的孙越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在辗转腾挪中孙越双手上覆盖的火球不断壮大,当他来到姜不鸣身前时有意聚拢的火球已然有卡车大小。
“大炎戒!无尽火域!”推进手中的庞大火球向对手的位置砸去,爆裂的火光直接吞没了姜不鸣的全身。
剧烈的轰鸣声引得观众惊声尖叫,刚才宛若魔法般的战斗令人印象深刻,但此刻似乎是白玉京的选手将神都姜不鸣全面压制了,难道他要败了!
残余的火焰余波将地面上的岩浆燃烧殆尽,在这一刻火焰似乎真的将滚烫的岩浆克制住了。
面色一喜的孙越嘴角露出微笑,自己成………
成功了?
火焰缠身的孙越翘起的嘴角很快就低垂了下去。
在火焰的余烬中,咕噜噜的气泡声传入所有人的耳中,流淌着滚滚岩浆的面孔从烟雾中探了出来,神都姜不鸣毫发无伤!
怎么可能!
深知自己刚刚一击威力的孙越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宛若从岩浆地狱中归来的男人。
“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