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想要年轻女孩的血？”
“李小沫”视线阴森地凝视着沈丛凌，血红的舌轻舔了一下自己的牙尖。
“你身上的血腥气，别人闻不到，可却瞒不了我。”沈丛凌看着她冷笑。
“看来是我小看你了，风水师。”女人阴冽的嗓音，透着几分低沉。
听着那声音，沈丛凌对这个附在李小沫体内的东西，越发好奇了。
到底是何方神圣，不惧她的黄符，还需要年轻女孩的血液？
“刚刚李小沫直播时，我猜你一直在她耳边，逼着她对着镜头说，等会直播结束后有厉云泽的粉丝见面会，想参加的粉丝可以前往现场等候，你知道厉云泽的粉丝都是年轻女孩，所以你故意利用这场直播，想让李小沫替你寻找猎物，我说得对吗？”
话音刚落，面前的“李小沫”露出微微诧异之色，旋即笑道：“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这么打算的，可李小沫太不听话了，我催了她很久她都不肯说，我只好给她一些教训。”
沈丛凌眉心微蹙，心下越发好奇，这女人要年轻女孩的血做什么？
从前陆珍珍在佛牌里养小鬼，便是要年轻女孩的血喂养佛牌里的鬼曼童。
难道这女人也是打着同样的主意？
可直觉告诉她，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沈丛凌忽然问了句。
女人明显一怔，未料到一个风水师竟会与她做交易？
“什么交易？”
沈丛凌缓缓朝她靠近一步，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有办法帮你弄到年轻女孩的血，不过作为交换，你要帮我找一样东西。”
女人明显被沈丛凌的条件吸引了，不由问道：“什么东西？”
“血灵珠。”
女人似乎并未听说过血灵珠这种东西，语气透出几分好奇：“血灵珠是什么？你们东方世界的奇珍异宝太多了，我没听说过。”
沈丛凌听得一愣，被她话语里那句“你们东方世界”吸引了。
看来，这女人的来头不小啊，难怪她手里的黄符都无法伤其分毫。
沈丛凌故意耐心给她解释着血灵珠从何而来，想是女人对她刚刚提到的年轻女孩的血液感兴趣，所以才耐着性子听完。
“怎么，愿意与我做这个交易吗？”
女人皱着眉，陷入沉思，半晌才问了句：“你怎么帮我搞到那些血液？”
“很简单啊，医院血库，连血型都给你分好了。”
女人轻叱一声：“还以为你有什么万全之策，医院血库？呵，都是些放了不知道多久的血液，我要的是刚出炉的新鲜血液！”
沈丛凌心下直皱眉，这女人要求还不少，光是年轻女孩的血液不行，还非要新鲜的？
她想了一下，就说道：“我听说最近各大中小学都在组织学生们义务献血，如果有办法混进献血车里，就能偷走那些血液，那可都是新鲜的。”
女人眼睛一亮：“真的？你这消息靠谱吗？”
沈丛凌轻笑：“义务献血又不是什么隐秘的事，随便打开新闻网站就能看到。”
女人这才相信了她的话，又不放心地追问道：“你真有办法混进献血车？跟我说说你打算怎么做。”
沈丛凌感觉到这条鱼慢慢上钩了，于是开始收网，故意抱起手臂白了她一眼：“你的问题太多了，你都还没有告诉我，如何帮我搞到血灵珠，我为何要回答你那些细节？”
女人笑了笑，唇角浮起一个阴冷的弧度：“你放心，只要你弄到新鲜血液，我保证帮你弄到血灵珠。”
“真的？”沈丛凌故意露出单纯的期待之色。
女人点点头，朝她伸出一只手：“所以，我们合作吧。”
……
当晚，直播恢复如常，李小沫对着镜头解释，按照顾乘风提供的说辞，一口咬定是滤镜特效，给大家带来惊吓，她感到很抱歉。
于是，这样一个插曲就在直播间再度陷入疯狂买买买的气氛下，被遮掩过去了。
没人怀疑李小沫话语的真假，反正这就是一个娱乐至死的时代，真真假假，谁又在意。
于是，这一晚直播人气持续高涨，峰值观看人数达到了一亿多，销量目标也是超额完成。
直播负责人心里简直乐开花了，原本以为是一场直播事故，没想到居然因祸得福了。
微博那个关于灵异事件的话题，评论风向也由讨论事情的真假，变为了这是一场有预谋的营销炒作。
不过不管怎么说，最终的结果都是好的。
当晚庆功宴上，厉云泽和李小沫起身，敬了顾乘风和沈丛凌一杯。
沈丛凌怀着身孕，以茶代酒，也回敬了二位。
期间，李小沫借口上厕所，走出餐厅时却故意回头看了沈丛凌一眼。
目光狡黠，唇角噙着一抹意义不明的笑。
沈丛凌会意，起身跟上她的脚步。
果然，“李小沫”走到没人的地方，停下脚步，回身盯住沈丛凌道：“记住我们的交易，你若食言的话……”
她视线慢慢往下扫，最后落在沈丛凌隆起的孕肚上。
然后冷笑：“听说孕妇肚子里还未出世的胎儿，也是大补的良药呢。”
沈丛凌默默握紧了拳，居然敢打她宝宝的主意？
这邪祟完蛋了，她绝不会轻易放过这女人！
不过，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放心，你想要年轻女孩的血液，我想要血灵珠，咱们俩的迫切程度不相上下，我没理由食言。”
女人弯起唇，满意地笑了笑：“那就好。”
说罢，她用尖利的指甲轻扫了一下沈丛凌的脸，一双红唇附在她耳后：“若不是因为你已经不是处-女了，真想尝尝你的血啊。”
处-女……
她想要处-女的血？
那一刻，沈丛凌隐约猜到了这女人的身份。
只是这念头灵光一现，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想，她故意问了句：“你想要处-女的血，是为了永葆青春？”
女人不由一怔，旋即轻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这风水师啊。”
“所以，你现在可以离开李小沫的身体了吗？她帮不了你的事，我做得到。”沈丛凌淡淡地看着她，也回以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