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那ta为何不把体内的生命全部灭掉，永绝后患？”
“三次大破灭，还不够说明一切？”
老头斜睥着李智，就差伸手索要智商充值费了。
法克！这老货，什么眼神？不就脱口问了一句嘛，有必要这样？
“既然你这老货这么肯定，还用得着假设？”
老头露出一抹讥诮的神色，傲然道：“老夫是何等样人？不确定之事，必定会秉承求真精神，与真.相求约到底！哪像现在的年轻人，那么浮躁，动不动就发个facebook炫耀一下，好像踩狗.屎运真能踩到真理！”
李智……
很明显，老头儿有样学样，这会换他开启膈应模式了。
“老货，别尽瞎得瑟了！还有其他的假说吗？”
“有肯定是有！但照你的智商，若不紧急充值一下的话，恐怕理解不了！”
李智脸色一黑，挥手就是一个大锅贴，却扇在了空气中。
以老头的身手，不可能让李智那么轻易得手。
“现在的年轻人，不仅浮躁，还严重缺乏爱心！像我这样风烛残年的老人，都还有年轻人施展暴行，真是世风日下呀！唉——！”
“老货，别老婆婆妈妈！赶紧给老子说正事！”
老头嘿嘿直笑，吊足了李智胃口，才慢悠悠问道：“最后一种假设，老夫说得通俗点吧！小子，如果拿癌细胞与人类相比，你觉得二者有什么共同点？”
拿癌细胞来说事，难道旨在挑明它的不可控性与爆发性吗？
现实中，全球人口确实在疯涨爆炸，不仅如此，人类改造自然的过程，也近乎等同于破坏地球组织。
可神魔文明鼎盛时期的大破灭，又怎么解释？
“我承认，人类对地球生态的破坏，已经达到近乎失控的地步。将现在的地球状态，比作被癌细胞入侵的细胞，我表示可以理解。可是，神魔文明时期，你们对宇宙资源的掠夺，难道也达到了丧心病狂之境？”
“嘿嘿，年轻人，你没读过书还是装蒜？神魔文明极度鼎盛之时，登临绝巅之人出手，动辄斩落星辰，破灭万域。比起现代人类对宇宙的破坏，不知严重了多少万倍。你没见过这一切，也该看过满大街泛滥的玄幻小说吧？”
李智摸了摸鼻子，点点头。
“不错！我没见过猪跑，但好歹吃过猪肉！”
照老头所说，还真是那样。神魔文明时期的至尊，对宇宙万域的破坏力，绝对是动辄灭世型的！如果换算成癌细胞，必定也是最活跃、最恶性的那一种。
“老货，这样说来，你还真是颗最大的毒瘤！像你这样心眼黑，手段狠的，破坏力绝不止一颗老鼠屎坏掉一锅汤那么简单。换作是我，我也会先把你这毒瘤先拔除的！”
让老头嘚瑟了好一会，此刻是他应得的反击。
一个暴击，让老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怎么才消停了一会，这小崽子又开始t妈招人恨起来了？
“嘿嘿……小崽子，别得意！大破灭一来，管你是刚分裂的癌细胞，还是如日中天的至尊毒瘤，通通都在大.boss的算计之下。就同化疗般，即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照样无差别攻击。到时候，越是恶性的毒瘤说不定越能多撑会！”
李智闻言，瞬间被逗乐了。
这老货，是真糊涂了吗？居然自己挖坑后往里跳！
“对对对！你说得对极了！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你这老货活了上万年，不称天下第一大祸害，还真埋没了你这样的毒瘤！”
老头话一出口，就醒悟到了。奈何李智反应奇快，瞬间抓.住了他的小尾巴，让他郁闷无比。感觉好不容易扳回的形势，又倒向了那枚极其可恶的棋眼。
“小崽子，别给老子瞎叨叨！现在该说的都说完了，把你那木疙瘩伸过来，老子要把里边的零零碎碎全部抹掉！”
不等李智反应过来，一双干枯的黑爪就伸到了眼前。
“法克！老货，你这是公报私仇！别让我有翻身机会，否则，我把你镇压到粪坑中一万年！”
老头闻言，脸色不住抽.搐，却未停下手上的动作。
“小崽子，老夫有言在先，漏完底后必定要抹去你的记忆，岂可言而无信！至于要镇压老夫，的确是很不错的豪言壮语，不过，还是等你断完奶再说吧！”
老头的调侃，让李智郁闷不已。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还被老不正经的老货当成小屁孩戏耍，这憋屈得，让李智都快咬碎银牙了。
“老货，商量一下，要不打个折？你只抹去某些重要的禁忌秘密，其他无伤大雅的枝枝叶叶给我留下，让我也有揣摩、推演的机会！”
“哼！小崽子，想得美！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刚才你我之间的交谈，全都为禁忌，一丝也别想留下！”
李智……
没办法，在老妖孽面前，没有点拿得出手的能耐，就只能任他摆布。
不管李智在心底怎么问候老货的亲属，也不能阻挡布满炫目光华的黑爪。
老头手势快速变幻，不断捏出一个又一个繁奥莫测的手印，连续不断地打入李智头部。
不甘、憋屈、郁闷、烦躁……各种负面情绪萦绕在李智心头。
好不容易从老头嘴里撬出点东西，转眼又要被他收走。
这种无法掌控命运的情形，自李智失去双亲开始，一遍又一遍地发生在李智身上。
李智想要挣扎，不想被人控制，可每每事态的走向，都偏离了李智的掌控范围。
如同一只不甘随波逐流、想要更广阔天地的鱼儿，一次次地跃出.水面，却总在还未看清周围的刹那，被无形之力重拉回水中。
想要改变这一切，唯有想办法蜕变。可蜕变之路，在何方？
老头打来的手印越来越多，眼看就要大功告成。
本来，凭老头的伸手，抹掉李智的记忆，只需一瞬间。
可是，刚刚老头起了一丝恻隐之心，不想直接将李智打成一张白纸。所以，他需要读取甄选李智的记忆，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伤。这也导致了此次封印的时间，相对长了些。
李智想要保住刚才的一切，却暂时想不出什么有效办法，开始心急如焚起来。
恰在此时，一股戾气自李智灵魂深处升腾而起，迅速汹涌而出。
李智体内的金气，本来被老头压制得死死的，却在戾气冲出的刹那，起了剧烈反应。
好似呼应那股汹涌的戾气，金气竟然冲破了老头的压制，跐溜一下，窜进了新开拓的奇经中。
李智体内的细微变化，自然瞒不过老头的眼睛。
他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那丝极速乱窜的金气，心头疑心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