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嗣报出测量结果的时候，小哀神情一滞，身体明显有些僵直。
23.5厘米，这无疑是个噩耗。在服用解药之前小哀的头发长度就是这个数值，现在二度变小，她的头发长度还是这个数值。她回到了初次服药之后的最后一刻。
“呵呵，果然是这样。”小哀笑了出来，是苦笑。
明美有些不敢确定，试探性地问：“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人无法违逆时间的洪流，返老还童只能进行一次。”小哀面无表情地说：“我第二次身体变小，并没有回到第一次身体变小的阶段，而是回到了第一次变小的最后时刻，因为我现在测量的头发长度和当时的数据一模一样。”
由此可以得出结论，aptx4869只能让人返老还童一次，后续就无效了。
“不过这也不一定。”林嗣想了想，说道：“或许现在的你和服用解药前的你不属于同一阶段，只是恰好头发长度一样。”
确实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但小哀认为这种概率不大。
“另外，你并不是第二次服用aptx4869，现在的你和最早的灰原哀，其实处于同一次药效之下，只不过中途被临时解药打了个岔。所以真正第二次服用aptx的人可能结果不一样。”林嗣提出了第二种看法。
小哀缓缓点头，这第二种看法倒是比第一种看法更合理。“但问题是我们无法做实验来验证，现阶段的aptx4869与毒药无异。要测试也只能等以后。”
确实如此，小哀和柯南他们第一次服用a药让身体变小了，谁知道第二次吃下去还会不会运气那么好？说不定直接就被毒死了，那还测试个屁啊！
“现在来总结一下收获吧。”小哀分析起了这次的心得。大意就是a药让人身体变小并不是回到某个特定的阶段（类似每个人都回到七岁零一天这种），而是与实际年龄相关的。
比如小哀服药前的年龄是18岁，服药以后的身体大概变回了7岁到8岁之间；柯南服药前是大约17岁，服药后也回到了7、8岁之间。
“按照这个标准来推算，aptx4869返老还童的效果是让身体变回实际年龄的三分之一左右，当然这只是一个粗略的数字。”小哀单手拄着下巴，沉思着自语。“不过目前样本量太少了，也不能认为这种猜测就是对的。”
小哀提起了自己以前在组织里用老鼠做实验，有一些老鼠回到了幼年时期，通过端粒长度的推算，也差不多是三分之一的标准。
明美发问：“你们不是已经有了抗耐药剂吗？就算第一次服用药物之后身体产生了抗性，导致第二次服药无效，那可以先把抗性消除，然后再服药吧？”
回答明美的是大蛇丸，“不，这与抗性无关，我觉得应该是人体之中应该存在某种潜能，我将这种潜能称之为生命力。哪怕一个人衰老了，体内其实还有生命力处于潜藏状态，第一次返老还童就是把这些生命力给激活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小哀接了上来，说道：“第二次服药无效，不是身体对a药产生了抗性，而是大蛇丸所说的那种生命力已经耗尽了，所以抗耐药剂也没有意义。”
“这样啊……”明美理解了。若真是如此，小哀的研究岂不是可以宣布失败了？
林嗣没有说话，他在想小哀刚刚提出的三分之一标准。
他想了想，觉得小哀的推算很有道理。他记得小哀的阿姨，赤井秀一的老妈赤井玛丽身体变小也符合这个标准。玛丽的年龄大概是53岁，身体变小回到了13至15岁左右，按柯南的说法是初中生年纪，与三分之一差得不多。
这点差距应该是体质不同，毕竟就算是同款感冒药给不同的人吃，效果也会因人而异。现在赤井玛丽还没有变小，林嗣无法把这个案例提出来，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但下一秒，林嗣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从这几个人的情况来看，三分之一这个标准应该是对的，就算有差距也不会差太多，但有一个人的情况却完全不符合这个标准，那就是乌丸莲耶。
上次林嗣见到乌丸莲耶的时候，对方年龄大概在五十多岁。当时林嗣没有在意，觉得对方四十年前服药，大概是变成了十多岁，现在过去四十年，五十多岁的年纪实属正常。然而套用小哀刚刚提出的标准，事情就变得奇怪了。
四十年前，乌丸莲耶可是达到了百岁高龄啊！一百岁的三分之一，怎么着也有三十岁吧？现在又过去了四十年，他应该是七十多岁才对，怎么相差了二十年？
是乌丸莲耶的情况比较特殊，还是小哀提出的标准是错的？
亦或者……我看见的乌丸莲耶，并不是当年那个乌丸莲耶？是了……贝尔摩德可以克隆，乌丸莲耶难道就不能克隆吗？这件事情得找个机会确认一下。
“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小哀发现林嗣皱眉，还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
“没有，你说得很好，歪瑞古德！biu体否！”林嗣给她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小哀眉头一挑，总感觉怪怪的。林嗣转移了话题，“对了，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吧，夏江给我打电话，说她爷爷出院了，今晚打算宴请我们。”
“哦？簱本豪藏痊愈了吗？”小哀有点意外，但不多，只有一点点。
“对，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感谢我呢。”
听到林嗣的话，小哀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感谢？上次你给他打了一针，没有收钱，我还以为你做好事不求回报呢，原来只是演的啊！”
“不不，我求不求回报那是我的事情，他想不想报答，那是他的事情。他如果给我谢礼，我当然要啊！就算我收礼，我也是为了宣扬助人为乐的精神。”
“哈？你收礼还是一件高尚的事情？”小哀怀疑。
林嗣点头，“当然！孔子的学生子贡救了一个人，不求回报，结果回家被孔子骂了。你见义勇为不收钱，传出去以后让其他见义勇为的人怎么办？大家都默认见义勇为不能得到好处，今后还有多少人愿意助人为乐？你这是把门给焊死了啊！”
小哀呆若木鸡，因为她感觉林嗣说得……好像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