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没有把那团东西带回来研究。”
羽生孝看着面前空荡荡的杯子歉然说道。
“你跟我道歉干什么，反正那玩意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会产生的吧，虽然机会难得，这么消失了确实可惜，但毕竟我们本来的目的就不是那玩意。”
蒋兮抿嘴笑着，把一旁烧得沸腾的水壶取了过来，给秦斌倒了满满的一杯......咖啡。
“够了吧，再怎么喝下去今晚我会失眠的吧......”
羽生孝的脑袋上面几乎都是黑线，虽然他是说过对咖啡有点感兴趣，但蒋兮这么热情地给他不断续杯却让他有些尴尬，那苦涩的味道暂且搁下不说，就是那咖啡的产生方式已经足够让他无法下咽了。
猫屎咖啡......怎么会有这种奇葩玩意的存在啊？？？
羽生孝硬生生地将这句话憋回到了肚子里，在蒋兮殷勤的目光注视下，他只好颤颤巍巍地拎起那只杯子一口一口地‘品尝’着这种贵重的咖啡。
“睡不着就给我写几份报告咯。”
蒋兮端起自己的杯子小小地泯了一口，歪着脑袋看着已经喝得有些冒汗的羽生孝说道：“虽然多亏了你们两个，我们组织得到了一批‘降灵装’可以用来分析和试验，但是也多亏了你们两个，搞得秦斌在那边的‘工作’就这么化成了泡影。”
“你知道吗，要安插这样一个身份的棋子可是一件格外困难的事情诶，就这么曝光了多浪费啊。”
看着蒋兮一副死要钱的财迷模样，羽生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也没办法啊，我哪知道我们两个的身份会这么轻易地被人发现呢。”
羽生孝有些无奈，他也没想过他和秦斌两个合伙干掉松田的场景居然会被卫星给拍摄了下来，最后竟然还传到了松田佑左他们那边去。
不过这也是他们两个的疏忽，本来京都发生的事情就是因为有卫星才会那么快地被察觉，而且他们两个当时还去过控制室，见到了里面满墙的监控屏幕。
或许是因为那些屏幕被他手里的那把天草刃一分为二的缘故，让他们两个都忽略了监控的存在，其实那些东西只要换上新的显示器依然还能继续使用，没有想到那一幕恰恰就被拍摄了下来，要不是蒋兮他们在那边还安插有其他的棋子，他们两个恐怕就要傻不愣登地回去送人头了。
不过也亏得在这场战役中他们两个的真实身份没有暴露出来，所以最后遭殃的也就是那个可怜的小组织‘山本组’。
对此秦斌和羽生孝都没有什么感触，反正松田佑左他们又查不出什么东西，也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估计不会对山本组的那群人出手，而且就算动手了他们也就是狗咬狗而已，羽生孝二人可不介意看到他们满嘴是毛的景象。
“话说回来，这都两个星期了，那些‘降灵装’能检查出什么结果了吗？”
羽生孝话锋一转，连忙将话题个扯到了一边，他可不像继续让蒋兮念叨自己，那样感觉也太尴尬了一点。
“唔，对那些玩意进行了检测之后，就连我都不得不感叹那群小样的居然会存在这样的技术。”
蒋兮感叹连连，一大口就闷掉了自己杯子里的那杯咖啡，转而又续了一杯新的，那个小小的壶里面好像装着无穷无尽的咖啡一样，这都倒了好几轮了，丝毫也没有见底的征兆，羽生孝一阵腹诽，默默地期待着蒋兮能一个人将这壶东西全都干掉。
“有啥好感叹的，之前秦斌不是也拿回来过一件吗，那个好像巨盾一样的东西，难道那个没研究出什么结果来？”
羽生孝摸了摸下巴，忽然回想起了第一次和秦斌见面时候的场景，当时他就曾使出过一块大得有些惊人的黑盾，以秦斌的性子而言，这东西最后肯定会上交给组织，可是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了，怎么还没有得到结果？
“那个时候那群小日本的技术可能才刚刚起步，制作出来的‘降灵装’都只有一个雏形，而且极不稳定，在秦斌刚刚送回来没多久就已经自行分解了。”
蒋兮摇着脑袋，她端起热壶，看到羽生孝的杯子空了之后立刻又给他倒上了满满的一杯，这个时候的羽生孝眼神闪闪发光，似乎还......泛着泪花。
“所以才过了不到一年的功夫，他们的技术就已经进步了这么多了，居然已经可以批量制造出完美的‘降灵装’了。”
羽生孝皱着眉头，这距离他跟秦斌第一次见面才过去十个月左右的时间，从那个时候的雏形到现在成熟的技术，这么短的时间居然取得了这么大的进步，那速度快得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是啊，他们进步的速度确实不容小觑，而且我们还怀疑，你们现在得到的其实......并不是最终的形态。”
“不是最终形态？”
羽生孝有些惊讶，那样程度的武器居然还不是最终的形态？难道到了最后那些玩意还能变形不成，跟变形金刚一样......
“是啊，我们这边的科学家研究了之后发现，那些东西似乎只是最终‘成品’的一条分支而已。”
蒋兮点点头，说道：“或者应该说是‘最终成品’附带的一点小东西罢了。”
“那个‘最终成品’，到底是什么东西，总不可能真是变形金刚吧？”
听到这样的推测，羽生孝心里早已充满了震撼，同时又充满了惊讶与好奇，他很想知道光是附带的分支都已经有这样的威力了，那最终的‘成品’，到底会是什么毁天灭地的玩意。
“这个......”
蒋兮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似乎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一样。
“唔？”
“其实我也说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只不过我们的科学家从那些‘降灵装’当中发现了一些类似染色体一样的物质。”
“染色体？”
“准确来说不是染色体，而是某种类似的带有遗传因子的物质，只不过我们也没办法解析出那种物质的真实身份。”
蒋兮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但是也粗略地分析出了最终‘成品’的一点线索。”
“是什么？”
羽生孝迫不及待地问道。
蒋兮看着他的眼睛凝视了好一会儿之后，最后终于缓缓开口说道。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