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来到位于皮城外的前线指挥部。
他进门后，阿加莎和傅云汉都一脸期待地看着夏秋身后。
半天没有人跟进来，傅云汉还特意跑出去看了一眼：“我还以为罗宾逊太害羞不好意思进来呢。”
阿加莎的想法跟傅云汉差不多：“你怎么没有带罗宾逊一起来？他还需要时间熟悉光明教廷远征军吗？”
夏秋乐了：“罗宾逊是投降的敌军军官，又不是我高薪聘请来的指挥官。你们凭什么觉得我要带他来指挥部？难道说，你俩对于接下来的战斗没有信心，需要罗宾逊帮忙？”
阿加莎矢口否认：“罗宾逊败得连底裤都不剩了，他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添乱！”
说到添乱，阿加莎特意瞥了傅云汉一眼。
看来，夏秋不在的这一个多月，傅云汉没少给阿加莎添堵！
傅云汉这次倒是跟阿加莎出奇的一致：“就是。罗宾逊那家伙能力没多少，脾气不小。我才不想跟他共事呢！”
回想起在罗宾逊手下潜伏的时光，傅云汉就委屈。
早知道罗宾逊会败在第十五军团阵前还败得这么彻底，他浪费那个功夫去当什么间谍啊！
夏秋笑而不语。
对抗第十五军团注定是一场硬仗，夏秋可不希望让罗宾逊加入指挥部引发指挥部的内斗。
“别管罗宾逊了。”夏秋坐到沙盘前，对两人说道：“跟我报告一下我离开这一个多月皮城战场发生的事情。”
阿加莎详细复盘了罗宾逊兵败的过程。
说到精彩的地方，阿加莎还特意做了分析。
“……总而言之，第十五军团内绝对有一个天才级别的指挥官！罗宾逊在他面前就像小孩子一样被耍的团团转。”
夏秋知道罗宾逊熟得很彻底，但没想到第十五军团的指挥竟然这么给力。
很多地方甚至连夏秋都没看明白。
还是阿加莎分析半天，夏秋才明白这些调动的精妙之处。
夏秋问道：“阿加莎，第十五军团的指挥风格跟你老师不太像啊。”
阿加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刚开始也认为第十五军团是我的老师伍德将军在间接指挥。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一来我的老师还在黑暗教廷首都办理复职手续。再者，就像教宗大人您说的那样，第十五军团在击溃第一军团的过程中，指挥风格和我的老师截然不同。”
都说旁观者清，傅云汉对此更有发言权：“伍德将军的指挥风格偏向大局的博弈。大开大合，属于学院派指挥官集大成者。但第十五军团现在的指挥官在掌控大局的同时更加关注一些小的胜利。最终一个个小胜利积累下来，黑暗教廷第一军团就这么没了。第十五军团甚至没有多少兵力损失。”
“那么问题来了。”夏秋：“如果第十五军团的指挥官不是师承伍德将军，又是哪一派的？一个人可以像洛克一样，偷偷摸摸练成一代武者。而一个指挥官既没有师承又没有实战磨砺是不可能成长起来的！”
傅云汉对这个问题没有任何发言权。
两人的目光看向了阿加莎。
阿加莎：“关于第十五军团的指挥官，我倒是有一个猜测。”
“哦？说来听听。”
阿加莎：“要是我没猜错的话，第十五军团的指挥官指挥风格是一次次跟平叛的黑暗教廷正规军交手养成的！皮城的叛军通常在兵力上处于绝对的劣势。很少能展开正面的决战，非常仰仗一次次小胜利的积累。”
“你是说，皮城一场场平叛的战役就是为了训练第十五军团的指挥官？”
阿加莎耸耸肩：“如果放在以前这听起来确实有些天马行空。但考虑到旧贵族筹备了两百多年的计划，这不是不可能的。”
夏秋点点头。
第十五军团的指挥官指挥风格确实不同于黑暗教廷的任何指挥学派，几乎可以肯定是在实战中培养起来的风格。
基于这样的判断，阿加莎的猜测有非常高的可信度！
那么问题来了。
夏秋：“皮城每一次反叛军的来路各不相同。这位隐藏的指挥官是如何在一场场别人的战役中磨练自己指挥风格的呢？”
阿加莎：“一个合理的猜测是这个人会像我的侄子一样‘潜入’其中一方的指挥部。如果裁决之剑那边没有怀疑的人就从我侄子开始调查吧。”
夏秋乐了：“阿加莎你别逗了，你外甥才几岁？他连最近一次伍德将军平叛的战役都没赶上。哪有机会在实战中磨砺自己的指挥风格。”
“我只是提供一个思路。”
夏秋点点头。
这听起来有些玩笑，但仔细琢磨琢磨，似乎只有这一个可能性。
总不会某个人生下来没经历过一场战役，也没有任何老师指点，自己突然一天开窍就成为一名身经百战的指挥官了吧！
战场指挥，了解敌方指挥官甚至比了解敌人的兵力还要重要。
阿加莎找来历次皮城叛军的指挥层，希望找到那个隐藏身份的无名指挥官。
可是找了半天，哪怕一个重合的人名都没有。
傅云汉急了：“难道这家伙混在士兵从众积累了这些指挥经验的吗？”
夏秋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如果进不了指挥部，看不到作战地图，一个小兵参加一万场战役也不知道该怎么指挥一场小小的战斗。”
能够进入反叛军的指挥系统又不会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这位无名指挥官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艾丽卡作为皮城本地人，对于一场场平叛战役应该更有发言权。
夏秋联系上她。
艾丽卡接到夏秋的电话很兴奋：“干爹，你这次去地面看到干妈了没有？她是不是快生孩子了啊？”
“还早呢！”夏秋：“问你个事儿……”
夏秋将阿加莎的猜测和他们分析的结果告诉了艾丽卡。
艾丽卡思索起来：“也许真的会有这样的人！”
“哦？”
艾丽卡解释道：“反叛军几乎没有例外，攻打皮城之前都在会边陲地区招兵买马。如果你们说的‘无名指挥官’真的存在，他肯定在边陲地区！给我点时间让我我联系各个部落祭司，也许我可以找到这出这个人来。”
夏秋眉头挑了挑。
看来他这次问对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