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用恐吓的方法又搞定了另一名护士宋曼珍。
紧接着，主治医生侯聪被带了进来。
一个精神不太好的小老头，在医院也算德高望重，不然也不可能给首长做手术。
许大茂感觉都不用审，先把屋里的人全都赶了出去，还给侯聪点了一支烟。
“侯老，我也不卖关子了。人证物证都已经准备好了，钢笔尖就是你换的，没问题吧？”
侯聪深吸了一口烟，有点颓废。
“我那徒弟的事能不能算了？”
“侯老，他那性格你也知道，我觉得他和一块的比较好，你们相互还能有个照应。
万一之后他想不开，可能比这次还麻烦。”
侯聪早有计较，默默点了点头。
“那这事会做到什么程度？”
“先关着，估计会受几天苦，之后看领导的指示，最后八成全家流放，找个苦哈哈的农场插队，吃饱穿暖都看运气。”
“然后呢？”
“估计没个十年八年回不来。”
许大茂也没隐瞒。
侯聪猛抽了几口烟，心情很沉重。
“那就这么办了吧，到时候还要许主任照顾照顾。”
“侯老，就您这医术，到哪都吃香，不用太担心。”
“嗯，拿来吧，我签字。”
事情很顺利，不过，还有一点，还得有一个阴谋大boss。
许大茂和侯聪商量了一会儿，觉得保健局廖局长就不错，和首长们关系很近，闶升惹不起，也不敢惹。
至于为什么栽赃，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侯聪被带走，许大茂重新整理了一遍文件，直奔闶升的病房。
闶升看完文件是一脸凝重。
之前收到密报，说许大茂有诱供和逼供的嫌疑，之后更是和侯聪独自谈话，谁也不知道两人说的什么。
所以，供词不可信。
可看到文件后，他又有了不一样的感观。
证据链完整，有理有据，不信都不行。
“首长，要不要扩大？”
许大茂见闶升放下文件，急忙问道。
“暂时不用。”
“那这些人，咱是不是要建个专门关人的地方？”
“你有这想法？”
“确实有，之前在工厂就有，方便。”
“行了，我知道你那些狗笼，也就住的差，没监狱的样子。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是！”
许大茂也不反驳，反正他该怎么建还是怎么建。
“这事你做得很好，不过方法上有点欠妥，容易让人抓到把柄、”
“是，回去我再思考思考。”
……
从闶升病房出来，许大茂就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他也没指望这个钢笔尖能起多大作用。
如果首长们被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就引得大发雷霆，就不会创下那么大的基业了。
许大茂的原则是润物细无声，潜移默化、春风化雨。
让闶老板的形象一点点的崩塌，所以在十一月份开大会前的这段时间，他可以多给闶升多树立几个敌人，多搞一搞事。
没准还有意外收获。
至于闶石，开会之前肯定会来，到时候再搞也不迟。
而闶升这边，也让秘书整理了一份许大茂栽赃嫁祸的文件，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他被栽赃的事情，他也要想办法，悄无声息地送到领导面前，这样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
上面没有动作，他却不能坐以待毙。
这就是他的危机意识、生存之道！
……
自从借了钱，刘海中就压力山大。
都怪他当时太草率，把房子抵了。
这万一要还不上，他可这一大家子，都不知道去哪里。
此时的他想搞钱，特别迫切。
可张大力没动，他也不知道怎么动。
另外还有罗三主任，这两天看他的眼神也不知道怎么了，越来越不顺眼。
这万一要是把他撸下来，那就全完蛋了。
他现在深刻明白，为什么许大茂即使当上科长后，也总是提着东西到处乱逛，还经常跟在李怀德后面当牛做马，乐此不疲。
原来是左右逢源，时常巴结，也是做官的一部分。
而刘海中从来都只想着做官，却从来没想着怎么做，怎么做好。
这些天吸收的知识点搞得他头都大了。
但又逼得他不得不做。
只可惜送礼和巴结的精髓掌握不好，他都觉得太过刻意。
张大力也没闲着。
最近他和他的心腹小弟们除了完成厂里的基本任务外，把精力全都放到了监视上。
越是临近交赎金的日子，他越烦躁。
现在的工作量完全不是他这个保卫科长能驾驭的，但和刘海中一样，为了自己的脑袋，不得不去努力驾驭。
他的心腹们也是拼了老命去干活，
“科长，今天进入公园的人有四百六十二个人，筛选过后，有十二个人有可疑，我们已经派人去秘密调查了。”
“好，这几个来了公园不下五次的人着重调查一下，我总觉得这几个人嫌疑很大。
晚上监视的人安排好了吗？”
“大奎轮值，放心吧科长。”
“那边调查木盒和照片的事情进展怎么样？”
“黑市上能洗的照片的没几个，都查了，只有一个叫时采文的，有嫌疑，我们调查发现，国庆节前，有个老太婆想找洗照片的，找的他，他居然不认。”
“嗯，那就想办法让他开口，问清楚是谁？”
“木盒的事情也有点进展，这种木盒基本没人做，还是国庆前，在什刹海那边，有个木匠摊，接过那么一个单子，也是一个老太婆，讨价还价特别厉害，所以他记得比较清楚。”
“又是老太婆！”
“对，听这个木匠描述，这个老太婆吃得很肥，个子很矮，和洗照片的人很像，我们怀疑是秦淮如的婆婆。”
“啊？”
张大力皱眉，这老太婆确实符合形象。
可这么一个老太婆怎么可能搞那么多事，难道是报复？
“这几天让兄弟们辛苦一点，还有两天，他们肯定要去现场布置，后面还会去取钱，你们要做得隐蔽，千万别打草惊蛇。”
“是！那秦淮茹婆婆那怎么办？”
“先让那个洗照片的开口，确认一下是不是她，如果真是她，那就有意思多了。”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如果真是贾张氏，那秦淮茹参与的可能性就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