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铭喜滋滋地把耳朵凑到沈研嘴边。
当听到那句想了五年的告白,他当即红了眼眶。
“阿铭,我爱你!什么样的你我都爱!”沈研红唇轻启,声音甜软羞涩。
盛铭一愣,眼角有泪,抱着沈研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她终于爱上他,这一刻,盛铭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阿铭,如果那天我不主动问你愿不愿意跟我结婚的话,你会主动跟我求婚吗?”
沈研一直想问。
“会!”盛铭的声音笃定,带着过于激动造成的颤音,“你要是不愿意,那我就把你抢回家,做我老婆!反正不会让你跑掉!”
“粗鲁!”
沈研娇笑着嗔怪,紧紧搂住盛铭的脖子问他,“当初我们只是见过一面,你就确定爱我?”
“爱上一个人不需要很久,有时候就是一瞬间!”
盛铭无限深情地吻上沈研的红唇···
刚换上的休闲装和运动鞋丢在地上。
·····
第二天是周末,快九点了,沈研才醒。睁开眼睛就看到阳光通过落地窗照在盛铭的脸上,自带光晕。
她仰着脸痴痴地看着他,感叹男人也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看什么呢,老婆!”盛铭睁开眼睛,低头亲沈研额头。
“看你这个男妖精啊!”
“嗯,宝贝,说你爱我!”
“就不说!”
“说不说,说不说···”
两个人疯成一团,沈研突然想起一件事,双手抵住盛铭胸口。
“别闹,阿铭,过两天是我妈妈的忌日,我想带你去见见她!”
“好,我这女婿也该去看看岳母,给她老人家上炷香,感谢她让我娶上老婆!”
沈研又被逗的捂嘴大笑。
三天后,沈研带着盛铭来到墓地,一同来的还有时一峰和时维父子俩。
时一峰一看到沈文君的墓碑就开始老泪纵横,弯腰伏在墓碑上喃喃自语。
“文君,对不起····对不起····”
他们三个晚辈没去打扰,就让这对错过一辈子的爱人好好待会儿。
时维看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想起小时候跟母亲在一起的美好时光,情不自禁的潸然泪下。
沈研拍拍哥哥肩膀,安慰他。
等时一峰的情绪稍微平静一点之后,沈研递给盛铭三炷燃好的香。
对着墓碑会心一笑,“妈,这是我丈夫,他叫盛铭,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我们很相爱,您就放心吧!他还帮我找到了爸爸和哥哥,我们一家团圆了!”
说着说着,沈研红了眼眶,“可惜少了你一个人···”
上完香的盛铭恭恭敬敬跪下给岳母磕了三个头。
“妈,您放心,我会让研研幸福的!娶到她,是我这辈子最最幸运的事。”
他起身揽住沈研肩膀,轻轻揉了两下,当做安慰。
时维跪在墓碑前久久不愿起来。
“妈,我好想你···”
比起沈研,时维更可怜。
前者从不知道父亲的存在,不曾拥有过,当然也不会太失落。
而他,这二十多年来脑子里一直装着母亲对他的疼爱,拥有之后突然失去才是最最痛苦。
温和敦厚的时维理解妈妈当年的难处,妈妈一定是想带他一起离开的。
世上哪有母亲舍得丢下自己的孩子?
当年妈妈把他留给爸爸应该很难过很难过吧。
沈文君当年确实打算带着儿子一起离开,可就在抱起孩子即将出门时,她犹豫了。
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儿子,她狠下心放下儿子,哭着离开时家。
她一个怀着孕的女人有什么能力给儿子幸福,把他留在时家是最明智的做法。
只有时家才能给他未来。
往后的每一天,沈文君都是在思念中度过。
沈研蹲下去挽着时维的胳膊,“哥,别怪妈妈,她其实一直都很想你!妈妈出车祸弥留之际一直喊书,我当时不懂,现在才反应过来,她是想看夹在书中的照片。那是你留个她的唯一念想。”
沈研从包里拿出那张时维跟妈妈的合影,放到他手上。
时维双手捧着照片,低头哽咽,把照片贴在胸口,带着哭腔喊道,“妈····”
一旁的时一峰轻轻抚摸墓碑上爱人的照片,不愿离开。
“研研,文君怎么会突然出车祸?她是个很小心的人。”
沈研回忆起让她肝肠寸断的往事,神色忧伤。
盛铭伸手把她拉到身边,紧紧搂住她肩膀。
沈研眼神一暗,记忆回到妈妈出事的那天。
“妈妈在顾氏工作,从普通员工做到部门主管。出事那天她跟同事去签了个合同,把同事送回家之后,她一个人开车回家的路上遇到的车祸。那个肇事司机逃逸,一直没找到。”
“怎么会找不到?”时一峰痛心疾首地追问。
沈研叹口气,靠在盛铭肩上,“出事的那段路是在郊区,没有监控。”
这时盛铭突然说:“不能让这个人逍遥法外。”
时维眼神一亮,噌地站起来跟盛铭对视,“说的对,不能这么算了!”
时一峰点点头,看着爱人的照片悲痛欲绝。
找不到肇事者一直也是沈研的心结,她跟顾燕森提过,想请他出面跟交管部门打个招呼,重新调查。
可他总是忘记,再后来沈研就不再跟他提。
倒是顾夫人一直没放弃寻找撞了闺蜜的卡车司机。
“我们去找干妈,她搜集了不少有用信息。”沈研提议。
顾夫人每当有新进展都会跟沈研一起分析讨论。
时一峰想多陪陪妻子就没跟着三个孩子一起离开。
沈研他们离开墓地之后直接到了顾家老宅。
顾夫人听说盛铭要重新调查闺蜜的事,激动的把一个文件袋交给他。
“这里面都是当年交管部门的档案记录,我找人复印了一份,还有这些年我私下搜集到的线索。”
盛铭点了点头,把文件袋放下,看着顾夫人,“顾阿姨,您能简单说一下我岳母当年的出事前后吗?”
“好!”顾夫人谈起这件伤心事,一直皱着眉,“文君当时是顶替另一位部门副主管去签合同的。本来我们约好当天逛街给研研买衣服的,后来她打电话给我说了这件事,我还问她怎么跟客户约那么远。按理说一般都会在顾氏旗下的酒店会议室谈判签约,或者直接去公司。”
“我妈跟客户约在哪儿签合同?”时维追问。
“郊区一个度假村,很偏僻!”
盛铭一直垂眸,突然抬眼问:“我岳母当时怎么跟你说的?为什么会约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