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宴会到下午两点才结束,盛铭牵着沈研进了贵宾休息室。
他知道她有午休的习惯。
“老婆,过来躺下!”盛铭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一只手拍拍身边的位置。
伸手一拉,把人轻轻带到沙发上。
沈研正犯困,打了个哈欠点头。脱掉高跟鞋头枕在盛铭腿上,平躺在沙发上。
“那你呢?”她盯着盛铭。
“我不困,看着你睡!”他摸摸她头。
沈研嗯了一声,闭上眼睛睡觉。
盛铭还真就是看着她睡,眼里只有毫不掩饰的深情。
脱掉西装外套给她盖上。
他轻轻抚着沈研的头发,想到这么好的女孩儿竟然是他老婆,恍惚间还有点不敢相信。
嘴角弯出迷人的弧度。
五年前他知道她是顾燕森的未婚妻,以后会是他的妻子。那时候盛铭从没奢望过有朝一日可以娶到她。
他的愿望就是她能开开心心的,可以经常见到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所以他很盼望顾盛两家聚餐,只有那个时候他才能近距离地看到她。
现在她竟然成了他的妻子,何其有幸。
盛铭俯身捧住沈研的脸,温柔地亲吻熟睡的她,嘴里喃喃自语,“研研,你是我的!”
晚上的宴会下午五点左右就开始了。
沈研补好妆,站起来帮盛铭整理领带,被他搂住腰。
“老婆,可以大大方方跟人介绍你是我太太的感觉真好!”
他低头想去吻她,被她用手挡住,“刚补的口红,会被你弄花的!”
“那我亲脸!”他像个孩子讨价还价。
“不行,粉底也会花!”
“那,亲脖子!”
沈研还没来得及说不行,这家伙已经把头埋进她颈窝,吸了下鼻子。
感叹,“我老婆又香又好看!”
沈研笑着拍拍他头,“好啦,要出去啦!盛总!”
盛铭使劲亲了她脖子一下才松开,搂着她的腰出休息室。
晚上的宴会规模比中午的要大,受邀的人数自然比中午多。
盛铭又跟中午一样,生怕有人不知道沈研是他老婆,不停跟人介绍。
不对,是炫耀。
时维端着酒杯跟同在休息区的沈研吐槽,“阿铭这是有多嘚瑟啊!干脆给他个喇叭让他喊。”
沈研抿嘴笑,她也觉得这家伙太兴奋了。
应该是之前隐婚带来的后遗症。
宴会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半。进门后沈研放下包包,习惯性伸手给盛铭解领带。
他更是习惯性搂她腰,先是仰头便于他动手,等领带一松马上低头,看着面前的人。
“看什么呢?”沈研娇嗔地白他一眼。
“你好看!”
“天天看不会腻吗?”
沈研取下领带,准备转身去放好。盛铭一下子把她捞回来,低头吻她。
轻声说情话,“一辈子都不会腻,我不光看,还想干点别的……”
轻微的酒味从他的口腔鼻息呼出来,沈研竟觉得很好闻,并催化着俩人之间的气氛。
越来越炽热。
这时,盛铭突然想起什么,停了下来,揉揉沈研的头发,“先做饭给你吃!”
每次参加宴会回来,他都会第一时间给她做饭,他知道那种场合冰冰凉凉的食物她吃不惯。
沈研点头看着他脱外套,挽衬衫袖子进厨房。
她坐在餐厅静静看着他忙活,看着看着低下头,红了眼眶。
以前每次宴会回去她也是这么照顾燕森的,给他下面条,煮小米粥。
换来的却是嫌弃。
“我不吃,要吃你吃,西餐不吃,回来煮面条,真是天生穷命。”
“以后跟我出去不要穿黑裙子,像个丧门星!”
……
这时,盛铭已经把一碗她最喜欢的重庆小面轻轻放在面前。
“饿坏了吧,快吃!”
沈研接过筷子,挑着热气腾腾的面条往嘴里喂。
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她一边吃一边流泪,最后直接哭出声,肩膀一抽一抽的。
“怎么哭了,研研!”
盛铭紧张地拧眉,放下筷子起身过去帮她擦眼泪。
他在回忆是不是自己说错什么,做错什么了。
“宝贝,到底怎么回事,跟我说说!要是我的问题我改!”
多好的男人。
沈研流着眼泪抬起头,笑着看他,“没有,你很好!就是想起以前一些事情,有点不开心。”
盛铭猜是想起跟顾燕森在一起时受的委屈。
心疼地帮她摸摸她的脸,“人都有至暗时刻,走出来就好了!你有我啊,我帮你慢慢忘掉那些不愉快!”
“嗯,谢谢你阿铭!”
“阿铭是你老公,不用说谢谢!记性真差!”
盛铭宠溺地抓抓她头发,把筷子给她重新放到手里。
吃完面,盛铭说去书房处理一点事情,沈研收拾完餐桌,去洗碗。
做完这些之后,先去洗澡。
书房里。
盛铭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几个助理开视频会议。
他一直在听他们汇报顾氏集团现在的状况,脸上波澜不惊。
最后淡淡说了一句,“我要用五成的价格要回柿子沟。”
“不,三成。”他改口。
这是顾燕森今天在宴会上惹他老婆不高兴的代价。
什么叫他的女人,敢说这四个字就活该。
屏幕上的首席特助声音有点失真,但听得出还是很有信心。
“这个应该问题不大。顾氏现在股价动荡,市值蒸发厉害,加上合作伙伴纷纷解约,他们现在急于处理掉一些项目,缩短战线,避免资金链断裂。我尽快安排人跟他们谈。”
“不,让顾燕森来见我,求我买下柿子沟。就说我说的,不照做,他一定会后悔。”盛铭抬起眼皮,透过金丝眼镜看一眼电脑屏幕,又迅速垂下眼帘。
自信中带着几分不屑。
特助回了个好的,结束通话之后还在感叹老板厉害。
他不清楚老板前段时间为什么突然对顾氏下重拳,但对老板的杀伐果断很佩服。
重拳之下,加上总裁人品堪忧的舆论风波,顾氏现在是风雨飘摇。
第二天上午,顾氏总裁办公室。
忙着灭火,已经疲惫不堪的顾燕森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扶额。听完秘书的话,火冒三丈,抓起手边的保温杯砸了过去。
“砰——哗——”
水杯砸到近一米高的青花瓷瓶,杯子落地,瓷瓶碎裂。
刺耳的声音把秘书吓了一跳,下意识往一边躲。